这次来到飘渺阁,最大的收获就是获得了仙经。我闭上双眼,按照仙经上的方法修炼了一个周天,但实力并没有实质性的提升,相反似乎微微下降了一些。然而,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感觉舒适了许多。
我站起身,顺着石碑向前走了大约两个时辰,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石门。由于时间紧迫,我们没有靠近石门,只能原路返回。然而,当我们向上行进了不到一半的路程时,来自黑暗大陆的司徒雪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前进半步。
司徒雪长叹一声说道:“不行,我上不去。因为我拥有黑暗体质,如果强行上去,就会魔化成一只冷血的杀人怪物。而且能够成功上去的概率很低,很有可能会死在路上。我们的族人正与那些魔化的暗族作战,他们实力强大,甚至有真魔的存在。”
此时,鬼头刀的渡劫应该快要结束了,我不能再耽搁太多时间。我正准备与司徒雪商量让她留在下面等候,我们先上去办完事情再回来接她时,突然发现她周身竟然有一丝灵气环绕着,支撑着她一步一步向上行进。尽管进展缓慢,但距离顶部的距离越来越近。然而,当离顶部只有百米时,她完全无法再前进,因为上面对她的体质排斥太强。
司徒雪对我们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但我已经找到了上去的方法,那就是按照仙经的修炼方法。只是我需要时间。”
我和原鬼头刀刀灵陈庆两人走出了这个祠堂,虽然被称为祖师祠堂,但里面却没有一具棺椁,而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天空中的劫雷仍然滚滚,鬼头刀的渡劫还没有结束。
我抬头望着天空中暴虐而又充满圣洁能量的劫雷,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个刚刚出来的空间。我发现越往下走,黑暗的力量就越加浓烈。通过这两者完全对立的反差,我隐约感觉到触碰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这让我对整个世界的理解又进了一步。
在过去几天里,缥缈阁已经完全易主。白湘接管了宗门的大小事务,并宣布飞升台的进出不再受限制。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公共的地方,应该归还给所有人。但有一项规定是所有宗门必须遵守的,那就是这片区域不允许解决任何私人恩怨。这个规定得到了所有宗门的认可。
围绕飞升台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前来观看仙兵出世的时刻。其中也不乏一些贪婪之人,想要据为己有这把宝刀。此时,鬼头刀散发着无尽的煞气,经过天劫的洗礼后,增添了一些独特的神圣气息。
就在天劫刚刚结束的时刻,一个长相怪异的老者跳上了飞升台,凭借他天师巅峰的实力,想要夺取刚刚成为仙器的鬼头刀。然而,鬼头刀顿时释放出浓郁的煞气,对那个老者进行了灵魂的攻击。随后,红光一闪,老者的头颅掉落在飞升台上,尸体直接倒在地上。灵魂刚刚逃离尸体,就被新任的鬼头刀灵澹台桑杰一口吞噬。
我跳上飞升台,冷冷地看着上面的尸体,说道:“这个人是哪个宗门的?赶快把尸体弄走吧,他自己跑上来祭刀,与我无关。”
一个身穿白色麻布的老妪带着死者的尸体对着我冷哼了一声,转身下了飞升台消失在了人群中。我带着鬼头刀一转身也跳下了飞升台。
被鬼头刀刀灵夺舍的陈庆登上了飞升台,对着下面的观众高声说道:"各位道友,请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庆,现担任天师宗副宗主的职务。我来到飞升台有两件事要办。首先,迎回我们宗门前副宗主澹台桑杰的尸体,让他得以入土为安;其次,代表我们宗主和各宗门作出交代。"
陈庆几句话引发了轩然大波,整个飞升台广场上的二十几万人群沸腾起来,纷纷注视着飞升台。因为澹台桑杰的事情必定涉及到许多宗门的利益,几乎得罪了所有宗门。
台下一片混乱,更多的是对天师宗的指责。尽管他们心中认定澹台桑杰已经死了,但问题仍然存在。因为只有天师宗的人才能在特定时间将厉鬼鬼将送入鬼门的裂缝中,否则自己宗门的厉鬼鬼将三年内无法得到转世的机会,这让人们对天师宗的信誉产生了质疑。
陈庆静静地站在飞升台上,面对台下二十几万人的指责和质疑,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等到声音稍微平息了一些,陈庆伸手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说道:"虽然人死如灯灭,澹台桑杰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了惩罚,但这件事与我们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也会打开宗门宝库,给予各宗门一定程度的经济补偿。具体的补偿事宜,我们决定委托给鬼头刀的持有者何柱,让他全权处理。因为他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任何势力,所以我们天师宗选择信任他,以确保公平性。"
陈庆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台下二十万人的严肃表情,继续说道:"关于我们副宗主依靠吞噬灵魂修炼的事情,我有所了解。如果不是何柱的出现,这种吞噬灵魂的行为可能还会继续发生,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公平。
谁都知道渡劫失败就是死亡,但为什么还有人来这里渡劫呢?关于缥缈阁吞噬鬼帅的事情,又有谁不知道呢?然而,有谁来过问过呢?不是大家忍气吞声,而是无能为力。还有被称为天火圣教的魔教,一直以来横行霸道,杀人不留尸体,你们有谁去向他们报仇了呢?你们不是不想,而是他们强盛无比,你们不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