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来到了白家存放棺材的地方,李唐看着一排排整齐摆放的棺材,对他来说这个冲击实在太大了,他改口问道:“二先生,这就是白家的祖地?”
我叹了口气,淡淡地回答:“这算也不算。确切地说,这里只是用来安放尸体的地方。如果当年你没有被过继出去,这里应该还有不止一口棺材。”
我打开一口棺材,示意李唐来看:“现在你可以看看白家人的样子了。”
尽管心里有些抗拒,李唐还是走过来,探头往棺材里看了一眼,然后惊恐地大叫起来,脸色苍白地倒退几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会是这样?他的头去哪了?还有他的内脏呢?”
我对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淡淡地开口说:“现在你还记恨你父母把你过继出去的事吗?你看到的就是你的大哥。与他相比,你应该算是幸运的。我还有事要办,你跟着我们走,还是留在这里?”
如果让李唐独自待在这里,他绝对没有这个勇气。于是他恭敬地跪在地上给白家的棺材磕了三个头,然后东张西望地跟随在我的身后,一直来到虫王祭坛。
我看了一眼被虫王夺舍的马修玉:“这个身体对你来说并不适合,今天我和九妹会助你回归本体,你看怎么样?”
虫王和蔼地笑了笑:“我听从你的安排,这副身体确实让我感到不舒服。”
殷五堂不在,暂时由我充当帮兵的角色。我开始焚香祭祀。这些塔子山堂的堂仙在我面前毫不拘束,半炷香还没烧完,清风冥王就带着几个鬼将到来了,也许是因为太熟悉我了,他们没有隐藏身形。
李唐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见到七八个面目狰狞的恶鬼,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躲到我的身后。
清风冥王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个小子叫我们来肯定不是好事,说吧,你要我们干什么。”
我冷哼一声:“老鬼,你先搞清楚情况再开口。现在是我来帮助你们,你们护堂堂主每天扮演凡人身份合适吗?我找你们的目的就是让他回归本体,另外,你得去阴司把马修玉的灵魂要回来。”
清风冥王白了我一眼:“混小子,你以为阴司是给你开的门啊?你一说要人就能要人?你见过有几个去了阴司又回来的?”
我听了清风冥王的话,冷哼一声:“我觉得你就是嫌麻烦。既然人的阳寿未尽,他们就没有权利扣留他的灵魂。别用这些话来唬弄我,这个人,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清风冥王发现和我争论不清,长叹一声:“混小子,你看这样好了。你敢跟我一起去吗?我们一起去找人,如果找不到或者不能要回来,你以后就别再闹了好不好?”
我听了清风冥王的话,确实有些犹豫。要是去了阴司却回不来,那可就亏大了。但是不去的话,面子上也过不去。我小声地拉过林妹说:“如果让老鬼带我过去,你觉得他会把我扔在那里吗?”
林妹看着我胆怯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放心,他带你回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怕你被吓死,或者疯掉。”
听了林妹的解释,我又恢复了一些信心。只要能回来,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对着清风冥王哼了一声。“不过是冥界一趟而已,你看我,他们要是敢不肯去那边,我就砍了他们的头。”
穿越冥界的准备工作并不复杂。我们搭建了一个临时祭坛,我平躺在地上,头顶上放着一盏油灯。然后,清风冥王将我的灵魂强行拉了出来。
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那一刻,我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如果我知道自己会遭受这样的痛苦,我就不会试图炫耀。但仪式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后悔是完全没有用的。
灵魂被抽走,几乎和失去一半生命一样痛苦,但我可以看到我的肉身躺在那里。两名碑王的手下出现了,他们拎着一块重达三四百公斤的巨大磨盘。他们猛烈地把它砸在我的腹部。
我看着清风冥王,埋怨道:“老鬼,你就不能想办法吗?难道你没看到你的手下正在折磨我的身体吗?”
清风冥王对我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放心吧,这是常规流程,我们是为了防止你的身体被游鬼附身,在被磨盘碾压的过程中,你的灵魂将无法回到你的身体里,并不是这样的。”
问题大了,顶多断几根骨头,不过你能忍几天,跟我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来的。”
听了他的解释,我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老鬼,你真是不靠谱,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做了。”
清风冥王有些不耐烦了。“别发牢骚了,你问过我了吗?早知道你有这样的反应,我就不带你了。快点!你没看见你头顶上的油灯吗?要是油烧完了的话你回来了,就没有机会回来了。”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着急了。无法确定油会燃烧多长时间。后来我发现老鬼是故意吓唬我的,因为我反应太慢了。但此时的我却并不知道,所以我只能乖乖的跟随清风冥王。
离开地宫后,清风冥王带着我来到了一座小寺庙的门口。这里,各种亡灵在鬼官的护送下,列队而立。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这座小寺庙就在山下水库不远的地方。我以前经常路过这里,但从来没有见过这里有寺庙。
清风冥王与我站成一排,遵守规则。他微笑着解释道:“这里只有魂灵和鬼官才能看到,这里叫土地殿,死在这方圆几十里之内的人,都会被鬼官护送通过这座殿,前往阴间。”
我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过土地庙,里面有一个小老头,就像水浒里的武大郎一样吗?他专门处理我们村里不孕不育的妇女的问题。听说他是相当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