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马修玉的叙述后,我感到头痛不已。房间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我,这让我感到非常尴尬,因为我实际上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能力。我完全将希望寄托在鬼书之灵身上,但无论我如何在心里祈求,她都没有出现。
然而,我并没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通过观察老者和帮兵的身体,我发现他们额头的泥丸宫位置都有一个小米粒大小的红点,看起来像是痣。而林妹脸上也有一个类似的红点,只是位置相对太阳穴更靠后。
我试探地伸出手去碰林妹脸上的那个红点,但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和寒气袭来,我急忙拔出丁兰尺挡在面前,咬了一下舌头强行保持清醒,紧紧盯着地面。
我注意到一只特别虚淡的淡红色手从地底冒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要后退,但我的腿仿佛被钉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我低头一看,顿时汗毛倒竖,因为我发现我的两个脚脖子不知何时被那只淡红色手抓住,根本无法动弹。
情急之下,我用手中的丁兰尺猛力击打着抓住我腿的淡红色手掌,它们触碰到丁兰尺后如同融化般消失在原地。
然而,这些手掌并没有因为丁兰尺的攻击而停下,反而越来越多地从地下冒出。眼看着淡红色的手掌向人群蔓延过来,我急忙大喊:“快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
然而,已经太迟了。他们纷纷被淡红色的小手紧紧抓住,朝着我这边拉扯。奇怪的是,这些虚淡的红色手掌似乎很害怕我的丁兰尺,都停留在我一尺范围之外。
此时,林妹就在我的脚下,我一边手握丁兰尺保持警惕,一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她的脸。她的牙关紧咬,嘴边还残留着血迹,显然受了内伤。她的手脚都被那些淡红色的手掌虚影紧紧抓住固定在地上。我用丁兰尺击退束缚她的手掌。
接着,我小心地抬起她的头,想仔细观察她太阳穴上的红点是什么,但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一股阴风呼啸而入,窗户被吹开,玻璃破碎地掉落在地上。十几个像风筝一样的东西被吹进了房间。
我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紧握丁兰尺的手猛地回头看去,借着丁兰尺发出的暗红色光芒,我吓得脸色发绿。因为我发现一具和真人一样大小的骨架,手持骨刀,朝着我缓慢地走来,眼窝中镶嵌着一双冒着微弱绿光的眼睛,令人毛骨悚然。
那具骨架一面缓慢前进,一面用阴森的声音说道:“年轻人,你根本不应该卷入这场纷争。这是我与马家的恩怨,你和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我根本没有打算伤害他们,如果我想夺他们的命,他们早已经死了。只是他们执意与我为敌,所以我才将他们镇压在这里。你带他们离开吧,我并不希望与你们为敌。”
在这一刻,我考虑了很多事情,同时我也能感受到那个骷髅所说的话是真诚的。如果我带着林妹和她的父子离开,这完全是可以办到的。然而,我意识到如果我这样做了,这里的问题绝对不会像简单的生死问题那么简单。同时,我注意到对面的那个家伙似乎对我手中的丁兰尺很忌惮。
因此,我静静地盯着骷髅骨架,淡淡地说道:“我相信他们选择留下来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既然他们都决定留下,那我也不会离开。”
骷髅骨架愣了一下,继续用阴森的声音说道:“你们留在这里虽然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但你们凭借自己的本事无法阻止我。既然你们选择留下,那就陪马家一同入土吧。”
我本身是个二流子出身,身上留下了很多打架的伤疤。我紧握丁兰尺,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骷髅骨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那种令人绝望的咯吱咯吱声再次响起,窗外飘进来的十几个风筝一样的东西竟然复活了,变成了十几具晃晃悠悠的骷髅骨架,朝着我的方向缓慢靠近。
虽然它们的速度非常缓慢,但那种来自死亡的恐惧和压迫让我感到窒息。我承认,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会选择尽快逃跑。然而,如果我逃走,林妹父子必然会死在这里。
林妹没有受到灵魂上的伤害,只是因为受了伤而昏迷。当我进入房间时,她已经清醒过来,只是闭着眼睛。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周围的环境,她没想到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我会选择留下来。在这个生死关头,她不能再装作昏迷了。
林妹猛地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喊道:“把丁兰尺给我,你不懂武功,快点逃命!"
看到林妹起身,我感到非常意外。然而,我不可能把一个女人留在危险中而自己逃走:“闭嘴!你这个女人懂个屁!当我打架的时候,你还在你父亲的怀里扭来扭去。别磨磨蹭蹭的,带上你那愚蠢的父亲,赶紧滚出去!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会有人丧命的。”
就在这时,骷髅骨架动了,速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手持骨刀直奔我的后心刺来。我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但林妹就在我身边,她看到我遇到危险,用力踹了我一脚,将我踢飞出去,惊险地躲过了那一刀。然而,这一下也在我背上留下了一道伤口,骨刀划破了我的皮肤。
房间内瞬间变成了地狱一般的场景,马家的人纷纷被斩首,马老爷子倒在地上,被砍得血肉模糊,成了一堆肉酱。显然,他们对殷五堂这些帮众还留了一命。只有马修玉那个家伙,在求救的同时四处乱窜,还活着。
这些骷髅骨架的力量非常强大,而且极其灵活。林妹把我踢开,自己却留在了危险中。我看到一只骷髅骨架举起骨刀,向她的后脑砍去,同时那个攻击我的骷髅骨架的刀已经来到她胸口。
当我爬起来抬头一看,想去救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