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邬慕邪,这些都是……都是我自己在一些典籍中看到的……驯兽协会的图书室里有一些古老的典籍……”谭希感觉自己要编不下去了。
“希儿,你这根银针太逆天了,以后你要是跟着我去战场,东苛国的将士们就能少受很多罪了!”邬慕邪惊喜道。
谭希:……
好吧,担心是多余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好吗!!!
谭希松了一口气。
邬慕邪却忽然道:“希儿,你说的那个什么蛋白是在哪本典籍上看到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呃,那个……我也不记得了,就是无意中看到的……”
“哦,那下次咱们一起去找找。”
“啊……好……到时候再说吧……”
……
收服完银一,谭希准备出宫了。虽然身上有内伤,但回家肯定比在宫中调养更安心。
再次被邬慕邪背在了背上,谭希任由他带着自己在迷宫似的宫墙下穿梭,偶尔遇到一两个宫女太监之类的,对方也不敢正眼看他们,都是埋着头飞快走过。只是偶尔听到背后隐隐传来宫女们的嬉笑声。
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谭希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邬慕邪,邬雨柔说的记录晶石的事,怎么办?”
邬慕邪笑笑,不以为意道:
“希儿放心,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就算我不做,母妃也会把那些晶石处理好。”
“璇妃娘娘?”
谭希放心了,转而又好奇道:“记录晶石是什么样子的啊?和普通晶石有什么区别呢?”
“记录晶石说不上稀奇,但也是比较难得的,是有人在某块‘神变区’发现的变异晶石。”
“变异晶石?”
“嗯,在那个神变区,这种晶石非常多。本身那块山脉就盛产晶石,后来有一只神秘动物死在那,就成了神变区,里面很多晶石都变异了,其中不少变异成了这种记录晶石。”
“哦,是这样啊!那这种记录晶石是可以反复记录,还是只是一次性的啊?”
“可以反复使用,不过,一旦消耗光它储存的神秘动物能量,就会自动碎掉。”邬慕邪轻笑道,“希儿若是对它感兴趣,回头我把那几块晶石找出来后,把里面的记录抹去,就送给你。”
“好啊!”谭希当即高兴道。
这种东西有用啊,这里没有摄影机,这晶石就相当于前世的视频录像啊,这以后要是想记下点什么做证据,可是相当方便的。
谭希想了想,又问道:
“这个神变区在哪啊?我记得上次协会历练去的黑雁山脉,就是一块神变区。墨娜告诉过我,那里死的神秘动物叫蝠鹰。”
“嗯,我们东苛国的神变区,相对于其他三个国家来说,算多的。我说的这块神变区,离梁都城有点远,快到跟西辽国交界的地方了。”
“哦?那邬雨柔的记录晶石是怎么得到的呢?”
“嗯?希儿你是不是想说,邬雨柔给大哥下毒,可能有西辽国在其中捣鬼?”
邬慕邪感觉背上的谭希越来越往下坠,忙放松箍住谭希的大腿双手,手掌用力把背上的谭希往上送了送,不小心,手就碰触到了某块柔软的地方。
“嗯……”
谭希受了刺激,不自觉发出了嘤咛的一声,顿时脸色一红,但见邬慕邪没啥反应,便压下自己心中的悸动,继续道:
“嗯……不……不排除这种可能!你想,大皇子因为假高阶兽丹导致灵马狂躁,后面又因中毒耽误伤势好转,这其中怎么就这么巧合呢?就像有人设计好的。而你说过,三皇子曾经被二皇子提醒过假兽丹的事,而邬雨柔又和甄妃和上官菲有密切接触。这里面,我总感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哈哈,希儿,看来,你也有查案的潜质啊。”邬慕邪又用手抬了抬谭希的屁股。
“我只是正常分析。”谭希脸色更红了。
“嗯,你分析的,和我猜测的一致。要不这样,我本来打算去黑市一趟,调查假兽丹的事。希儿感兴趣的话,跟我一块去?正好,我也带你去看看黑市上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冲你对记录晶石这么感兴趣的样子,这些东西你应该也会喜欢。”
“好啊!”
谭希被邬慕邪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也忘了刚才的那一丝尴尬的悸动。
二人说着,突然一阵寒风迎面吹来,谭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她抬头望向天空,竟发现,有一片洁白的雪花,轻轻地从空中飘落下来。谭希伸手截住仔细观赏着,晶莹剔透、清新如玉。
“下雪了!!”谭希满脸欣喜道。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遇见的第一场雪。
邬慕邪从空间戒指中唤出一件大红色貂毛带帽斗篷,让谭希披上。
谭希把红斗篷覆在背上,系好脖颈处的系带,又把貂毛帽戴在头上,瞬间感觉暖和了。
斗篷够大,足够包裹下她小小的身子,甚至还照顾到了邬慕邪。
“今天是冬节了啊!”邬慕邪望着前面的路,喷出一口热气。
冬节?
算算日子,也就是前世的冬至日吧?
谭希一时神情恍惚,日子过得这么快么?
她到这个世界,竟快有小半年了!记得当初,在溪水中给谭氏冷疗烧伤那会儿,还是夏天呢。
谭希再次仰头望向天空。
灰蒙蒙的云层里,一片接一片的雪花簌簌落下,飘飘洒洒,霏霏杨杨,越来越大,越来越欢,如同白色的蝴蝶漫天飞舞,悄无声息地铺满了梁都大地。
谭希缩在大大的斗篷里,脸贴在邬慕邪坚实温暖的背上,满足地笑了。
这个世界,也挺好的!
和他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任他寒风暴雪,风雨无阻。
他没有再叫人备马车,就这么背着她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越来越厚的积雪上,发出一阵规律的咯吱咯吱声。
谭希听着听着,竟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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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谭希醒来,发现自己竟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慌忙坐起,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才松了一口气。
她跳下床,警惕地观察身边的环境,嘴里低呼了几声邬慕邪,没见有人回应。
谭希把银一银二都唤了出来,轻手轻脚地从二楼走下去,走到一楼院子就看见,那里只有一个风神俊朗的中年男人,正悠哉游哉的给一盆君子兰浇水。
看起来好像不是坏人。
谭希没敢松懈,还是让银一银二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才开口冷声问道:
“你是谁?”
还没等那男人回话,就听见谭氏惊喜的声音传来:
“希儿,你醒了?!”
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