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阳光倾洒。
谭希在二楼卧室醒来。
望着窗外绿色的银杏树枝桠,觉得空气都清新了。
好久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
昨晚谭小黑和邬慕邪睡一楼卧室,谭希和谭氏睡二楼。
按谭小黑的说法是可以保护母女俩。
此时谭氏已经在厨房备早餐了。
谭希赖在床上,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先得去九王府道歉还秘籍,再回协会报道交学费,还得联系一轮之前的客户,看能不能接一些治疗灵兽的业务。
谭希得努力赚钱了,这边店铺如果要开起来,需要很大一笔资金。
这么大的铺子干点什么好呢?
谭希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决定先简单挂个牌子开个兽医诊所,后面有资金了再做其他打算。
另外还得警惕上官家那边,谭氏最好暂时不要外出露面。
自己目前还招惹不起上官家的人,谭希暗自计划着,一定得有点根基了,再去讨还公道。
目前,生存还是首要的。
“路漫漫啊……”
谭希哀叹一声,飞速下了床。
“希儿,下来吃饭了。”
“来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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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崔莺莺房间。
崔莺莺问一旁的婢女:“昨晚他们就住进那宅子了?
婢女道:“他们住进去后小六子就来告诉我了,我见您在和老爷商量事,就让小六子去守着。后来您回来就直接睡了,也没就没打扰您了。”
崔莺莺问:“昨晚那宅子没动静?没死人?”
婢女道:“别说死人了,晚上非常安静。第二天小六子特意敲门进去,装作问候新邻居的模样看了看,那四个人坐在院子里用早膳,毫发无损。”
崔莺莺奇怪地来回踱步:
“怎么可能呢?那家伙很邪的啊。”
“是啊,我记得小姐你用那东西弄死了好几个女的了。”
崔莺莺闻言回头瞪了婢女一眼。
婢女连忙低头闭嘴了。
“你说他们是四个人?”崔莺莺突然问。
婢女点头道:“两男两女,女的好像是母女俩。一个四五岁的男孩,说是那女的弟弟。还有一个男的不知道什么关系,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
没等她说完,崔莺莺打断道:
“这男的是不是古铜色肌肤,长了一个单边酒窝。”
婢女想了想道:“这……小六子倒是没有描述,只是说了句这家人都长得挺好看的。”
崔莺莺冷冷地看向婢女,婢女身子一颤。
崔莺莺冷声道:“你把小六子叫来,我要亲自问他!”
婢女领命俯身退下。
崔莺莺捏碎了手中一朵刚采摘的茶花,咬牙切齿道:
“我崔莺莺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就不信你比这邪物还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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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希和邬慕邪一起出的门,二人很快分道扬镳。
谭希是去九王府。邬慕邪嘛,是从另一条路去九王府……
邬慕邪刚翻身进王府书房,就见胡戈急匆匆进来。
这家伙一定是感应到了他回来,才立马赶过来的。
胡戈一见他,就一脸怨妇样的拖长音道:
“主人,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到,都掉了五根狐狸毛了!”
邬慕邪冷声道:“需要我帮忙找母狐狸了?”
胡戈迅速恢复正常,心里却恨恨吐槽,主人在自己面前又恢复这高冷模样了,那位吴邪爷爷呢?
邬慕邪冷冷看着胡戈。
胡戈立马一脸严肃道:“殿下,李公公在外面等你多时了,说陛下宣你进宫!”
邬慕邪嗯了一声。
胡戈识相地恢复真身,变成九尾狐,翘起其中一条尾巴。
白光一闪,邬慕邪恢复了白俊的高冷皇子模样。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见李公公,而是把羊八爷叫过来。
交代了几声要他等着谭希上门,然后就急匆匆去了正厅。
邬慕邪跟李公公前脚刚走,谭希后脚就到了王府。
这次她没有拜帖,原本还警惕着门卫会不会把她当贼人抓起来。
谁料人家一见她,就热情客气地请她进府了。
谭希一脸莫名地被请到正厅,门房好茶相待,就去请八爷了。
羊八爷一进门看见谭希,浑身一震。
他已经在殿下那知道了这个姑娘半兽人的身份。
一时间,八爷泪眼模糊,望着谭希颤声道:
“孩子,你受苦了!”
谭希吓得赶紧起身,一脸不知所措。
这羊八爷她是见过的,那天对她和吴邪穷追不舍的,今天见她怎么这一副见了亲闺女的模样?!
怎么想怎么诡异!
谭希尴尬道:“那个……我是来还秘籍的。”
说着,谭希从身上掏出那本秘籍,内容她已经抄过一份了。
接着她又将提来的礼盒放在桌上,满怀歉意道:
“上次实在是情况紧急,我为了救人而鲁莽犯事,这是我向九皇子赔礼道歉的心意。还有这个茶壶,是赔给胡戈的。”
她是做好准备被九皇子惩罚的,虽然在马车里对他印象还不错。
不过后来因为黑衣男子的事有了些芥蒂,因此她这次是冒着很大风险来的。
虽然她心里有种直觉,九皇子不会太过为难她。
谁料羊八爷听完又是一阵啜泣,满脸感动地道:
“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懂事呢!
不顾谭希一脸错愕,羊八爷又连连安慰道:
“没事没事,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殿下不会怪你!他刚刚被陛下叫走了,否则一定会等你来的!”
谭希一脸诧异,怎么这人跟啥事都清楚似的,自己啥也没说啊。
等等,九皇子怎么知道自己会来?
羊八爷见谭希一脸不解,心里咯噔一下,哎呀,说漏嘴了,连忙补救道:
“殿下当天就责怪我,怎么能追你呢?他说,谭希姑娘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那天以后他就一直在等你来。”
谭希愕然,她没想过事情会这么简单就解释清楚了,她还一直担心会连累到人家吴邪呢。
九皇子有这么善解人意?
不像啊!
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想到这,谭希一阵胆寒,连忙起身跟羊八爷告辞。
趁着对方原谅了赶紧见好就收,否则又像上次那样来个回马枪就麻烦了。
羊八爷一看谭希一副赶紧要走的样子,连连挽留道:
“哎呀,姑娘等王爷回来,用完晚膳再走吧!”
谭希一听,吓得连声道谢,拔腿就往外走。
羊八爷愕然,望着谭希仓皇而逃的背影。
愣了良久,才忽然感叹道:
“唉,可怜的殿下,自己作死成了自己的情敌,这下惨咯!”
说完,又抹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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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寿安殿。
皇帝邬鲁木齐正看着一张神秘地图,十二个皇子皆在殿中。
九皇子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二皇子站在他对面。
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皇子,这便是大皇子邬慕城。
皇帝终于放下了地图,不动声色地扫了众人一眼。
皇帝大概五十岁左右,下巴有点大,方脸。
完全想象不到他这样的模样能生出这些高颜值的皇子来的, 人家都说大概皇子们都长得像母亲。
八公主就是方脸,据说深受皇帝喜爱。
皇帝道:“你们兄弟几个很久没聚一聚了吧?老二,你大哥腿伤的事,查到真凶了么?”
二皇子赶紧回道:“父皇,已经有些眉目了!”
大皇子一脸平静,就好像皇帝说的不是他一样。
皇帝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邬慕邪:
“听说老九最近喜欢上驯兽师协会的一个女孩?为了这个女孩还特意找你二哥的麻烦?”
邬慕邪眼皮一跳,面无表情地道:
“父皇明鉴,只有二哥找我麻烦的份。”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