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谁的王府。”
“那个……哦,我曾经听人说,九皇子特别喜爱玄猫,收集过玄猫的功法。”
谭希眼睛一亮。
“那我们现在去找九皇子!”
谭希起身就要往外走。
邬慕邪一惊,转念一想,自己陪她去一趟也行。
虽然侍卫不认得自己这化形,但只要胡戈或八爷在,让他们把功法拿给自己就行。
“行,我陪你去拿!”
“不行!”
谭希陡然停下脚步,害的邬慕邪一脚急刹车。
“九皇子那个人阴险狡诈,他既然对玄猫感兴趣,就肯定不会把功法给我们!说不定还会故意让我们拿走功法,尾随我们抢走玄猫!”谭希一脸认真地分析。
邬慕邪听得嘴角直抽,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小人做派?
“那……我们找神叨叨导师前去讨要,他是九皇子外公的弟子,能有几分薄面。”
“不行!这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要!”
“那你的意思是……去偷?”
“嗯!”谭希一脸笃定。
“……”
邬慕邪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谭希拉着邬慕邪杂七杂八的购买了不少东西。
邬慕邪一脸怪异地看着谭希准备的绳索、匕首、辣椒水……
本王这是要去自己家做贼?再说需要这么麻烦么?放着轻功不用,用绳索爬?辣椒水又是干嘛的?!
“那个,谭希,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邬慕邪很无奈。
谭希解释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九皇子武功也不差,还有那么多侍卫,所以我们必须要制定详细计划。”
邬慕邪倍感心力憔悴。
谭希抿嘴想了想,道:“不如,我们给他来个里应外合?”
邬慕邪闻言皱眉道:“里应外合?你在王府有奸细?”
谭希看白痴般瞪了他一眼,说:“我要是有奸细,还需要你去偷么?”
邬慕邪闭嘴了。
“我和九皇子见过两面,今晚,我找个理由去拜访他,吸引住一部分的注意力,然后你偷偷潜入府中……你知道九王府地址么?要不要找人给咱画张地图?”
邬慕邪赶紧道:“不用麻烦了,我知道怎么去!”
谭希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那浣熊的毒解了,晚上应该可以行动了吧?”
邬慕邪奇怪道:“你不会还想带它去吧?”
“当然,浣熊是夜行性动物,擅长隐匿行踪,加拿大人称它为‘神秘小偷’!”
“加拿大人?是哪个府的大人?”
“呃,是我……家那大人……我娘曾跟我说的。”
“哦……你继续!”
“多一个帮手多一层保障,你偷到功法后,万一被人发现了,你把秘籍交给浣熊,让它先走。”谭希越说越兴奋,“这样,即便你被抓了,他们也没有证据,万无一失!”
邬慕邪一脸黑线,王府是那么好进的?没有证据就不抓人了?这是什么逻辑?
谭希不再多说,拉着邬慕邪去教导室找神叨叨。
“你不是说不找神叨叨么?”
“我找他写封推荐信。”
“什么信?”
“拜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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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室中,神叨叨一脸狐疑地看着二人。
“你说你要我写张拜帖,你要去拜访九王府?”
谭希点头。
神叨叨面色古怪地看向邬慕邪,邬慕邪抬头望天。
神叨叨依旧看着邬慕邪,语气怪异地问:“你俩……一起去见九皇子?”
邬慕邪尴尬。
谭希道:“不,就我去,他送我到门口,然后在门口接我。”
“这是为何?”
“九皇子那人不太安全,我需要有人护送。”
神叨叨再次看向邬慕邪。
邬慕邪盯着地面,琢磨是哪来的一只蚂蚁。
神叨叨笑了,道:“说的没错,九皇子那人诡计多端,希儿你跟他接触一定要小心谨慎。”
邬慕邪用脚尖一刮,把地上的蚂蚁掀翻了。
谭希收好神叨叨给的拜帖,拉着邬慕邪到自己住的客栈,催着邬慕邪换上夜行衣。
邬慕邪一脸被迫地收拾好,趁着谭希换衣服的空挡,偷偷在外给胡戈传了个飞信。
信的大意是要他和八爷配合着做戏,放松戒备故意被偷。
正在吃着葡萄一脸怨念地等着邬慕邪回府的胡戈,一看有飞信立即满心欢喜,主人还是惦记自己的。
可打开信,脸就拉长了。一时间,他狐狸的傲娇劲儿又来了,决定不把这事告诉八爷。
“为了你,主人连我都不带身边了,还想要我的传承秘籍?想要我就这么便宜你,我就不是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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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希换了一套新买的襦裙,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发怔。
来到这个世界快有大半个月了,她时刻处于危机与紧张中,除了那次在水中打量过自己这副容貌外,还真没再细致端详过,自己似乎都没有好好打理过这具新身体。
她把两个冲天炮发辫松散下来,露出了头上的两只小角,重新编了个双螺发髻。将头发分成两大股,盘结双叠于两顶角,在两个尖角处,抽出一缕发丝飘垂而下。
这是她这几天观察到的一个发型,很适合掩饰双角,又不显得另类。毕竟去王府拜访,冲天炮显得过于草率了。这双螺髻,显得她更为清新秀雅。
为了能吸引九皇子的注意力,谭希特意新买了套樱粉色的半壁交领襦裙,衬得她面如桃花、娇俏温婉。
谭希从客房走出,步履轻盈,仪态大方。
刚好遇上邬慕邪转过身来。他看得一呆,怔怔望着谭希有些失神。
这样温婉甜美的谭希,他还是第一次见。几次见她,她都处于备战状态的高度紧张中。
“咳咳咳”
谭希并没有扭捏作态,干咳两声提醒他:“不就是换了个发型么?至于看呆了么?”
邬慕邪摇头笑笑:“我也说不上来,总之觉得你之前身上有种淡淡的疏离感,突然就变得亲近了很多。”
谭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疏离感么?
可能是吧,前世她就是那样,对谁都不咸不淡,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就连逢年过节都不会主动给谁打个电话。
“天快黑了,准备出发吧?”邬慕邪问道。
谭希回过神,点点头。
二人到兽医馆接了小浣熊。
吃了灵草的小浣熊,连一开始的病症都痊愈了。见到谭希二人,便活蹦乱跳的。它灵敏地蹿上邬慕邪肩头,用两只黑黑的熊猫眼,呆萌地望着谭希。
谭希觉得有趣,冲它展颜一笑。
浣熊身子一震,突然双爪在胸前抱拳,颔首给谭希连连做揖!
谭希被它逗乐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浣熊像得到鼓励般,跳上谭希的肩头,用脑袋蹭她的脸。
在医馆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一对璧人带着一只浣熊,开启了一段荒唐又惊险的偷窃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