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皱眉,她心里也慢慢坚定起来。
不过,她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女儿多么美好的一个人,可是因为自己当初的怯弱,竟然让女儿去犯险做这样的事情,以后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如果真的要做,那么就让自己去做吧……
“好了,这件事情母亲知道了,但是你以后不要管这些事情,知道吗?”
秦氏看着自己那布满泪痕的女儿,心里越发的自责,她目光柔和,亲昵地摸了摸秦茹隅的头,笑着说道。
秦茹隅一愣,本来以为母亲会因为自己要做这件事情而生气,不过,她没有想到母亲非但没有骂她,更甚至要帮助她,而且还将她从事情中摘除出去。
特别是母亲看向她的眼神,似乎也越发的温柔,这才是母爱吧!
“嗯!”
心里一暖,秦茹隅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点头。
“乖!”
秦氏看着秦茹隅那乖巧的样子,目光越发的温暖,只是当目光望向秦茹馨所在的西院的时候,眼神变得凌厉而寒冷。
秦茹馨只觉得突然有股凉风袭来似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素云见秦茹馨看起来精神似乎并不太好,有些担忧得问道。
微微拧了拧眉,秦茹馨摇摇头,将那原本心里的那种不适感压下去,玉脂简单的发钗被她取了下来,一头清秀的头发散乱在肩头,平添了几分柔美,看着镜子的自己,原本阴晦的脸上泛着几分得意。
“小姐真美!”
素云看着秦茹馨的样子,特别是那几根调皮的秀发在小姐那张完美的脸上散乱,平添了几分妖娆的美,她忍不住眼里带着羡慕得感慨。
秦茹馨抿嘴微笑,那眉眼间满是自信,不过她倒是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扫了素云一眼,满脸的桀骜,然后缓缓起身,淡然回到床上睡下。
夜色,慢慢笼罩了整个天空,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却也同时,染上一种诡秘。
暗夜中,一个黑影像是鬼魅一样穿行,随后,却是停留在了一间房间外。
他的目光在黑夜里带着狠辣,就那样望着已经安静的房间,在门上打了一个洞,很快,拿出的一根竹筒朝着里面吹着一种雾气。
那黑影完成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快速离开,隐秘在黑夜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夜色再次陷入了宁静,可是今晚的夜晚似乎总是透露着太过多的不安分。
直到第二日早晨……
“嗯……”
秦茹馨觉得一夜好眠,或许是昨日的事情让她很是高兴,毕竟,她可是暗算了秦茹隅,却让秦茹隅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而且还让祖母越发地厌烦了秦茹隅吧。
伸了一个神清气爽般得懒腰,秦茹馨顿时觉得浑身都舒爽了一样,仰起头一个甜美的微笑,她这才朝着门口喊道:“素云!”
每日她早上起来,素云必然已经在门口等待,此刻听到主子的叫唤,她知道主子已经醒来了,赶紧端着洗漱的盆和帕子,迈着轻盈而又小心的步子进来,素云低垂着头,恭敬地给秦茹馨拧了帕子递过去。
秦茹馨目光并没有给素云半点,整个人看起来神经似乎还有些松软,结过帕子,她擦了擦自己的脸。
“诶!”
心中疑惑,似乎感觉自己的脸上有哪里不对劲,她皱眉,企图在擦一擦。
素云并不知道小姐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她还依然恭敬地等着小姐洗漱完,然后好将污水端出去后,进来给小姐梳头。
秦茹馨再次洗了洗自己的脸,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太过疼痛,她收起自己的疑惑,擦拭了下手后,将帕子放进了盆里。
一切都是平日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动作。
素云将污水端出去后不一会便再次回来,然后走到镜子旁边。
边靠近素云还带着恭敬得笑着说道:“小姐身上真香,那百合的香味,最适合小姐了!”
秦茹馨不说话,只是嘴角上扬得弧度可以看出,素云的话让她非常高兴。
只是,素云原本还带着笑容的双眸,却在目光落在镜子里时,眸光中一变,那种色彩,似乎带着惊恐。
当然,还有难以置信。
似乎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错觉,她转而将目光落在了秦茹馨的脸上。
“啊,素云,你干嘛呢?想让本小姐痛死吗?”
因为刚刚太过惊恐,素云手上一抖,原本正在给秦茹馨梳头的手一下拉扯了秦茹馨的头发一下。
突然的疼痛让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秦茹馨一下清醒过来,非常不悦地转头就冲着素云发火。
素云手依然控制不住抖了抖,眼里惊恐的甚至忘记了说话。
秦茹馨自然也注意到了素云这样的反常。
“死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到底怎么了?”秦茹馨虽然看起来温温柔柔,实际上她并非是一个非常好脾气的人,特别是长期处于这种高度紧张斗智斗勇的氛围里。
一旦有机会疏松神经,她便可以轻易发怒。
“小,小姐,你的脸……”
素云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秦茹馨的脸,却是非常胆怯,眼里满是担忧和害怕。
秦茹馨脸色一变,特别是看素云盯着自己的眼神,她神色一慌,赶紧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小镜子。
“啪……啊……”
伴随着那镜子被无情摔碎的声音,秦茹馨惊恐地尖叫声差点将整个屋子都掀开了。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是秦茹隅那个贱人,对一定是她,我要杀了她!”
那张脸一直是秦茹馨认为最骄傲的东西,如今却是成为这副模样,她仿佛是一个会游泳之人突然溺水时的那种绝望和不可置信。
这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那种理智被仇恨燃烧掉后,留下的便是疯狂。
她的手颤抖抚上自己的脸,却似乎依然还是难以置信,明明是光滑的一张脸,可是脸上那种奇怪的纹路,就像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一样,那种如同青筋一样颜色的纹路错中复杂地在她两腮边蔓延,看起来几位恐怖。
“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