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是坐牢一样在里面待着。说来也奇怪,每当她睡醒时,旁边都会放着一碗饭,想必是有人趁她睡着送进来的,她吃完有以后她就又开始睡,醒后又见旁边有饭。
每天一顿,但伙食还算不错。
她就这样在那屋子里住了三天,自始至终没见到人,就开始胡思乱想。
“我不会是被鬼给关了起来吧?要不然怎么没人?”
事实是她并没在那屋子待太久。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第四天。那天的饭里面明显是被人下过安眠药药,吃完以后他立刻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三更半夜,而她已被转移到了铁塔上。
我对于那个铁塔周围的环境还算熟悉,但对她来说真是噩梦。
“那么高的地方,旁边还有一口棺材,真是吓得我魂不附体。无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喉咙也哑了!我只能躺着等死。”
时间没过去多久,他却已陷入了绝望。这时旁边传来脚踩在铁架上的声音。她以为又有人来给她送饭了,激动腾的瞬间站起来,见有个黑影站在铁栅栏外。
这人并不是来送饭的,站在那儿看着她半天不吭声。
她终于忍不住了,问: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人咯咯的笑了几声,声音比较尖,能听出来是个女的。
她心里稍微得到了点安慰,接着那人说:
“你别担心,我和关你的人不是一伙的,我是来救你的。”
她一听特别高兴,马上朝着铁门又靠近一步,以为这人会马上会撬锁放她出去,可等了许久这人也没动手。她顿时等不及了,问:
“你赶紧把锁撬开呀!愣着干什么?”
这女的回答却让她气的半死:
“我说是来救你,又没说要放你出去。”
她本来憋了一身劲,这时立刻瘫倒在地,也就不再抱希望了,说:
“你竟不放我出去,那你来干什么,你走吧!”
来人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既没生气也没离开,说:
“我不放你出去,你这人太不老实。下去以后八成还要被人抓住。而且我还有事要忙,没时间管你,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就待在这儿!三天后自有人来救你。”
这消息也算喜忧参半,一时让她心力交瘁,说:
“你说的轻巧,又没让你一个人守在棺材边上。”
她一说起这棺材,那女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用一种带有威胁的语气说: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要是我不来,你肯定要死在这儿!”
她也觉得这棺材来者不善,赶紧向这女的求救:
“这怎么回事儿呀,我又没有得罪什么人,到底是谁要害我。不会是那姓马的兄弟吧。你赶紧放我出来,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这人摇了摇头,说:
“这铁塔看着是一个铁塔,其实是一个祭坛。这棺材是用飞机做的,里面放的是一个老僵尸。之所以搞这么高,就是因为僵尸生性爱土,一闻到土气儿就会往地里钻。再过几天这僵尸就要醒来起飞了。你想想吧,睡了五六十年的老僵尸醒来以后一定很饿,到时候它肯定会把你给吃掉。”
她感觉这人在吓唬她,就问:
“这棺材是木头的,飞机怎么能改装成棺材!”
这女却一脸不屑,说:
“你不懂就别瞎说。二战好多飞机都是木头做的,而这一架应该是英国的蚊式战斗机。”
她对历史和机械不是很懂,便认定这女的话应该不假。因为越是一听就假的东西,越有可能是真的。
恐惧立刻压过来,让她喘不过气儿,就哆哆嗦嗦问:
“照你说的这么凶险,你却却又不肯放我出去,那,那,那你怎么救我?”
这女人没吭声,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她。
塑料袋不大,她摸了摸,见里面软软的,像是一只鸡,又像一只鸟,还是活的。
她心里奇怪,心说:
”就这玩意儿切吧切吧凑不够一盘儿,给僵尸塞牙缝都不够,怎么救我?“
她心里正这么想,那女的却说:
“别看了!这可不是烧鸡,更不是让你吃的。这棺材里面有个洞,你赶紧去把它放进去吧,保你这几天平安无事。”
她赶紧照做。那棺材后面果然有个拳头般大小的洞,想来应该是僵尸通气用的。她赶紧把那只鸟连塑料袋塞进去。
那女人对她似乎很满意,说:
“行!这件事就算成功了一半。记住,自此以后的几天,无论这棺材里面发出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去管,管不好你小命就没了。这儿的僵尸非常厉害,一旦让它出来必定为祸一方,你这也算为本地人民干了件好事儿!”
妹妹这人比较实在,想到要在这上面待三天,立刻为自己的伙食操起心来。
“喂完了僵尸,那我这几天吃什么?”
“就知道吃!”
这女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糖和两瓶水给她,说:
“这一把糖果算是对你的奖励,你拿它先垫垫肚子吧。要是你这几天想要好受点,那你就省着点吃,每天吃一颗就行,平日也别乱动弹了,保证饿不死你。看你吃的胖的,趁这段时间好好减减吧!”
这人说完转身就想走,她赶紧把她给叫了回来。
“你能不能晚点再走,我在这儿害怕呀!”
人就是这样,在连续的经过长时间的独处以后,见到个人说上几句话就格外亲切。而且这地方也的确够吓人的。
这女的竟然也并非铁石心肠,竟然答应留下来陪她一会儿。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你赶紧睡吧,睡着就不怕了。我再在这儿待一个小时!到时候不管是你是否睡着,我都会走。”
她们便不再说话。那女的靠着栅栏坐下来,而她则躺下树胶,很快就入了睡。
这睡眠像只持续了一瞬间,忽然她就被一声惨叫吵醒了。夜色依旧浓重,那个女人已走了,而声音是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她脑子瞬间清醒,心想应该是里面的那只僵尸在吃鸟,恐惧瞬间就涌上她全身。
“妈呀!原来真的有僵尸呀!”
记忆瞬间回到了几个月前爷爷死后开颅的那中午。当时我爷爷就是发生了尸变,紧紧的掐我脖子。当时她虽然只是趴在窗户上偷看,但对此还是心有余悸。眼前那这僵尸和她素昧平生,真要是出来了,那肯定不会客气。
“这僵尸肯定会撕开我的肚子,就像吃油条一样生吃我的肠子。”
她就不敢再多想,身子锁在旁边目光一刻不离的注视着那棺材。对死亡的恐惧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压迫着她。就好像被闷在棺材里面的不是那僵尸,而是她。
恐惧的极限就是愤怒,很快她就开始埋怨起刚才那个女的。
“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呀!我本来好好的,非让扔只鸟进去,这下把僵尸给吵醒了吧。”
鸟的惨叫慢慢沉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敲击棺材的声音,就像是鬼叫门一样。然后棺材的敲击声也平静下来,周围再次陷入沉静。她脑子稍微一转,就觉得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