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枪并不实用,但凭借其火药装填量大,其近距离得杀伤力非比寻常,甚至于一枪能把人脑袋轰没了。联想道前天他截我手指,现在不自觉地想到他可能是要牺牲我父亲的腿。”
然后他就扣动了扳机。
声音在墓里打雷差不多。随着一声枪响,水坑里火光一闪,坑里水花四溅。同时一股黑水往上翻涌,顿时把坑里的水染成黑色。
“不行!去再把火药装上!”平头哥把枪扔到岸上说。
我又拿过枪回到棺材那儿填火药和铁砂。
我为让威力更大些,这次装得火药足有一个鸡蛋的重量。平头哥接过枪,马上又朝水里轰了一枪,就见水位随即迅疾下降。不到半分钟,坑底就露了出来。就在坑底露出的一瞬间,有个青灰色的东西啪嗒一声一闪消失了。速度太快了我们都没看清,只见父亲脚下出现一个足球般大小的洞,洞下面好像是一片水。
视野实在有限,也看不清那水面到底有多大。
父亲脱险了,我赶紧拽着镢头把他拉了出来。
“操!今天出来忘了看黄历,不顺呀。”
父亲说着擦了擦身上的汗。这时他已经虚脱,晃晃悠悠的走到棺材边,端起那搪瓷茶杯喝起水,又撕开一袋方便面在灯泡下面咔嚓咔嚓吃起来,那样子就像工地上的建筑工人。
平头哥这时还在坑里,我便想叫他上来歇会儿,平头哥却对我说!
“你下来一下!”
我就下到了坑里,平头哥神色相当平静,指着脚下出现的一个黑洞说:
“看来就是下面啦。这下面果然有墓,不过看这样子灌水不轻。我先上去歇会儿,你就在这儿把这个洞扩大,这样咱们才能下去抓那大鱼啦!”
我地看着那洞,感觉有点刺激,就应允道:
“行!你上去吧。”
他脚往墙上猛的一蹬,身子就窜了出去。
平头哥上去后我又对这洞进行了仔细观察,发现这墓顶用树根交错而成的根网支撑住了上面的封土,按照我的猜测,这墓顶最开始是一层木头,然后再封土种树,等几十年后木头腐烂,这树林的根系也已就形成。这样的墓顶的好处就是具有修复性,但缺点是空间不大,不然就容易塌。
我把那洞口扩大到能容下一个成年人进出的程度,我用手电一照,就见水面距离洞口得有了三米,水面也平静,不像是活水。
“行啦,能进去啦。
立刻通知他们,可他们却不回应,仔细一听,发现他们俩竟然在喝酒。
我就没再喊,坐在那儿想等他们喝完自己下来。可三更半夜的,再加上干了已筋疲力尽,很快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觉身子一颠,然顿时从梦中惊醒。眼前一片黑暗,同时感到身子浸泡在水里,好像被人背着在水里移动。
“怎么回事儿,难道我爹看我睡着了,所以就背着我回家,正在过河。不应该呀!”我心说。
我下意识然后伸手就往四周摸,手一下子就摸到一面冰凉潮湿的石壁,这手感立刻让我想起了前几日在水渠里摸到的崖壁。加上周围的寂静,我迅速断定现在处在一个封闭且有水的环境里。
因为恐惧,也因为谨慎,我没敢嚷嚷,而是默默的感受周围的环境。
”难道我就是在做梦,一醒过来就万事大吉了。“
我这么想着,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我骗不了自己。
背我这人虽然在水里走,可竟然一点水声都没有,让我顿时想起了中学课文里《宋定伯捉鬼》里的情节,顿时如坠冰窟。
“妈呀,有鬼背着我走,要把我背到哪儿去呀。”
人最怕自己吓自己,我赶紧安慰自己,心想说不定的是那条大鱼,是这家伙要把我拽到下面。想到这儿我就探出胳膊往水下摸,结果立即发现不对,这家伙竟然没有脑袋。
我不敢再犹豫,赶紧张嘴大喊,结果嘴瞬间被人捂住了似的,干张嘴发不出声音。
我忽然想起了我要上还别着一把匕首呢,就赶紧我腰上去摸,心说:
”不管是人是鬼,先拔出来朝它脖子上给它一刀子。“
可我手刚放腰上,这家伙立刻察觉出我的意图,突然身子一缩就就从我身下消失了。我身子就猛地往下沉,这水比我想的要深的多,脚根本就触不到底。在连着喝了几口水之后,我总算摸到了旁边的石壁,在黑暗中凭借着感觉往来时的方向游泳,结果游了还不到两米,腿就被一股蛮力抓回水里。我就产生出强烈的呛水感,奇怪的是这种呛水的痛苦只持续不到半分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痛感,骨架仿佛被压成一个拳头那么大,直至彻底瘫痪不动。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
“我细说完了,我肯定是死了。”
可就在这时,迎面照过来两束灯光,灯光的照射下,我才看清周围的环境,就见这水域不过是条宽度不到两米的狭长的水道,通道两面都是石头砌成的石壁,高度大概有三四米,好像是一条古墓的甬道。
光源不断地朝我靠近,,那果真是我父亲和平头哥,他俩火焦火燎的涉水过来,其中父亲拿着一个撬杠,平头哥拿着刀。我意识开始变得不清醒,加上光线进入水里的折射,他们身体四周还散发着毛茸茸的光,形象看上去飘飘忽忽的。
他们不断朝我接,忽然脚下的水忽然加深,惊的他们打了个趔趄,然后赶紧后退几步,这才勉强在水深到脖子的位置站稳。接着我就看见他们俩的嘴不断的张合,像在说话,但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父亲摇头做叹息状,然后两人转身救往回跑,那速度跟逃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