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婉婉将头发扎起来,换上一身男装,站在船头观察着天气。
秦季走过来看着天道“瞧出什么了吗?”见她不说话又道“你只是在赏景?”
秦婉婉立马反驳道“你看不起谁呢?你知道勾卷云、絮状高积云、卷积云、灰布云、碎雨云,对应的天气状况吗?”
秦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你说来听听。”
“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棉花云,雨快临。鱼鳞天,不雨也风颠。炮台云,雨淋淋。天上灰布云,下雨定连绵。江猪过河,大雨滂沱。”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随着她的话语,秦季的脸渐渐阴沉,这口诀是秦墨编出来的,忽的发现她与秦墨长得有几分相似。
仿佛间将她和秦墨的身影重叠,又想到她的医术,扎针的手法简直跟秦胧月一模一样。
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她是秦墨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对外众人只知道她是江南一带,富庶人家的女儿。
虽然什么都能对得上,但秦季觉得这手脚未免太干净了,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秦婉婉发现他逐渐阴沉的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起之前许鸿飞跟自己说的话,越发觉得这个秦季是个怪人。
之后秦季便有意接近她,想解开她身上的迷题,也想知道她这般好的医术师从何人,到底是不是秦胧月教的。
秦婉婉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她一门心思扑在医书上面。
顾瑾觉得有点不对劲,悄咪咪将秦婉婉拉到一边道“你不能辜负侯爷!”
秦婉婉被他义正言辞的话哽住了,立马跟他争辩“我又怎么了?”
顾瑾小声道“秦季不喜女色。”还朝她挤眉弄眼。
秦婉婉一整个无语住了,天知道她有四位夫君有多苦,哪还敢招惹是非“我又不喜欢他,你同我讲这些作甚??”
顾瑾立马明白过来了,立马撸起袖子打算去找秦季。
秦婉婉赶忙拦住他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将他打一顿?你是孩童吗?别急我有办法。”
当日夜里她敲响秦季的房门,秦季打开门,秦婉婉见他披着一件斗篷,左手持着书卷,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赶忙溜了进去,自顾自的坐着。
她率先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秦季看了她一眼道“你的医术从何而来?噬心散你是如何解的?”
秦婉婉看着他,嘴角上扬道“这跟你有何干系?你这几日的频频靠近,已经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扰,让其他人误会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公子你对我并无其他想法,但我毕竟是有夫之妇,请公子注意分寸。”
秦季没成想她会说这样一番话,话里话外斥责自己不知男女有别,一下子气红了脸,声音清冽道“郡主请回吧。”
秦婉婉站起身看了一眼他“好奇心害死猫,还请公子不要深究下去。”秦季冷着一张脸并未言语。
秦婉婉潇洒离开,此后秦季再也没有找过她,面上总是一副冷淡模样。
顾瑾看了看两人之间的氛围,满意的点点头,想着可算是没有辜负侯爷的期望。
眼看马上要到了交界处,这天气却不给力,顾瑾决定先在附近住下来,毕竟船上很多货物,没有那么多辆马车拉货。
秦婉婉看着黑压压的天,顾瑾朝她挤眉弄眼的“听说这里有几处酒楼是许鸿飞的产业,你去商量商量,让我们免费入住。”
秦婉婉眯着眼道“你这算盘都打到我身上了?君王不是发了银钱吗?你尽管安排住宿便好。”
顾瑾瘪瘪嘴道“小气鬼!”
秦婉婉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能给他们安排住宿的事情,但是能请将士们吃肉喝酒,夜里将士们在楼下喝酒划拳。
她是里面唯一的女子,虽穿着男装,但在其中也是突兀的,索性就在房里待着没有出去打扰他们。
她只觉得身子乏力的很,只当是这几日有些晕船,便脱了鞋袜早早睡下了,睡得迷迷糊糊的。
忽的被人一把捂住嘴,箍住腰,从床塌下拖了下去,只挣扎了两下,就软了身子。
眼睛被人蒙着,嘴里被一团棉布塞住,双手背在身后还被布条绑着,双脚也被绑着,那人将她扛在肩上,她能感受到男人肩头很硬,估摸着是练家子。
她扭动着身躯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那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她屁股。
她顿时暗道不妙!这是怎么一回事?能有人在上千名的将士眼皮底下,溜入自己房间???
明明还听见楼下细微的嘈杂声,将士们划拳的呐喊声,她只要稍微反抗一下,那人便拍一下她屁股。
她已经在心中猜想过无数种可能,想着这是不是在梦里?这人莫不是江湖杀手?又或者是采花大盗?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微弱的光照亮了房内的场景。
秦婉婉披散着头发跪在软榻之上,白嫩的双臂被一条从屋梁上垂下的丝绸捆缚住,高高吊起。
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布条,嘴巴被棉布堵住,穿着淡绿色寝衣寝裤,经过刚刚的一番挣扎,寝衣领口大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脖颈和肩背。
她习惯夜里睡觉不穿肚兜,此时雪白的胸脯就这样暴露在外,她不由得羞红了脸,光是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便羞愧的想哭。
她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只闻道一股男子气息,身上是淡淡的泥土混着青草的芳香。
她判断不出来屋子里到底有几个人,那些人不说话,脚步声也很轻。
随后亵裤连同着寝裤都被脱了下来,秦婉婉忽的身子一顿。
一只微凉的手将自己脚上绑的绸带解开,她想用力踹去,那人却牢牢握住自己脚踝,只觉得稍微用力一点都能捏碎自己骨头,她便不敢在挣扎。
有一只手攀附上她上身,动作比较粗鲁,她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只觉得胸前疼的不行。
但那只抓住自己脚踝的手,却一路向上,碰到大腿的时候,她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低叫,不想让那登徒子碰自己那里。
她跪在软榻上,双臂被吊着,拳头捏紧,小巧的指关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指甲都嵌入肉里,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染湿了黑色布条,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明显发现身上的四只手停顿了一下,秦婉婉还以为他们发了善心。
结果一阵刺痛贯彻全身,她心底的恨意无限放大,如果被自己逮到机会,一定要亲手杀了这几名歹人。
不过随即她又感受到了一丝熟悉感,还没来的及细想,累的直喘。
有一人将房檐上挂着的丝绸撕裂开,她双臂随之垂下,她本想双手环绕住面前男子,借力腿上的力道,直接将那人勒死。
结果被前后夹击,直接成为夹心小饼干,没过一会儿她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