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开始收拾东西,许父许夫人看着许鸿飞,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情太果断了。
许鸿飞回头“爹娘不同我去洛阳城吗?”许父许夫人摇摇头。
许夫人说道“你又不成家,等你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有孙子孙女了再去,不然那些贵妇人的话题我插不进去。”
许鸿飞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压低嗓音说“母亲,我估摸着你这辈子都去不了洛阳城了。”
许夫人生气了,都没维持住端庄的模样指着他呵斥道“你诚心要气死我,赶紧走赶紧走,眼不见心不烦。”
许鸿飞赶紧回房了,许父给自家夫人顺顺气。
林朗直接开始让人传播流言,说自己与张楚楚早就在一起了,前些日子她还眼巴巴送上门。
两个人在书院不远处的竹林幽会,这话传的有板有眼的,张知府气不过想去找林朗。
张楚楚泪眼婆娑的看着张知府,张知府的心漏了一拍,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张楚楚赶紧扶着张知府“父亲。”
张知府坐在太师椅上,缓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果真失身于他?”
张楚楚眼中含泪“女儿的清白还在,不过。。。”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眼泪嗒嗒嗒的落。
张知府见她这些时日也消瘦了许多,眼泪汪汪的模样,也不忍心在责怪她,只是说着“这种事情,理应同你母亲讲的,
但你母亲身体不好,这些话断不能传入她的耳中。”
张楚楚直直跪下,抬头看着张知府“是女儿不好独自去竹林,但绝不是与那个林朗私会,
只是被林朗碰见,他强行轻薄我,我的身子被他看了去。”
张知府一口气上不来,张楚楚赶紧起身,将他腰间别的荷包打开取出药丸。
张知府将药丸吞下,才缓缓神。
张楚楚见张知府一脸的愁容,自觉无脸愧对父母,此时心中有个想法,不如上吊死了算了,以保住张府的清白。
张知府见她一脸决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制止“楚楚,你在想什么呢!你忍心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知府缓了缓,语气平稳“这件事情死不承认就好,爹爹会让官府那边,将传播这些个话的人抓起来,
在重新给你择个好夫婿,到时候你再让夫家那边的稳婆,给你查查处子之身就无恙了,
那个林朗我日后在教训他,目前他风头正盛,我若此时出手,就坐实了此等流言蜚语。”
张楚楚颤抖的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件。
张知府接过信件打开看,上面还有几处被水打湿了,黑色的字有点晕染开,想必是张楚楚一边看一边哭,眼泪落上去了。
信中写的是:自从那次在竹林一别,甚是思恋,来日会登门拜访,谈论你我的婚事,只要你肯嫁于我,流言蜚语我定会解决,红痣点于左胸口。
最后一句张知府还有点懵,张楚楚的眼泪又嗒嗒的落下,忽然就懂了。
张知府拍桌子,气愤道“太无耻了,气死我了,这般品行不端之人,休想与我张府牵扯上关系。”
张楚楚只是拿着帕子擦眼泪。
张知府捏紧拳头“楚楚,莫怪爹爹,要不你去你大哥任职的地方吧,让你大哥给你寻一户好人家嫁了。”
张楚楚吸吸鼻子,心里想着,自从那日被林朗轻薄,对外男就有一丝恐惧,产生了极重的心理阴影,根本不想嫁人。
但女子哪有不嫁人的,不然会被大家笑话,家里人也会被指责。
回到院里,张楚楚早就哭成了泪人,整日茶饭不思的,每晚睡觉都会做噩梦,
梦见一个青面獠牙的伥鬼向自己扑来,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衣裳,在梦里的自己也是不停的哭泣,
从梦中惊醒,发现枕头都被打湿了一大片,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
总觉得府上的下人在指指点点自己,想着外面已经把自己传成什么了,
传成不知羞耻的荡妇?说自己已经被林朗占了身子,以后该怎么面对未来的夫婿呢?
张知府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特别是林朗知道楚楚胸前的痣,
只要把这件事情瞒下来,不让这则流言散播出去,楚楚还是能嫁个好夫婿的。
但如此紧要的关头,自己亲自去林府不太妥,这不就是做贼心虚,但将他们迎来府上也不太妥。
张知府写封信,派人递去林府。
林朗瞧着信件,冷哼“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说赔银钱?我要的不是钱,我就要张楚楚那个贱人,我要让她嫁于我,在狠狠羞辱她,
我倒要看看,她多冰清玉洁多高傲,我要将她踩入泥泞中,让她一辈子翻不了身。”
仆人在一旁都不敢说话,少爷是有点变态属性在身上的。
林朗控制不了暴躁的情绪,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吩咐人“你多带点打手,务必于将那个女子掳过来。”
那人点头就去办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十几个人在去晚晚小院的路上,不是被人迷晕了爆锤一顿。
第二日带了家伙又去,结果被三名蒙面男子乱打一通。
十几个打手都被打怕了,纷纷说着
“那蒙面男子武艺超群,一打五都不成问题。”
“那个姑娘是不是什么道上的人?身边有护卫保护。”
“真打不过。”
林朗气的摔茶杯,愤怒的说道“都是一群废物,十几个人打三个人都打不过?
她一个孤儿哪来的护卫?你们都是一群饭桶。”
林朗忘不了那一抹俏丽的背影,以及她莞尔一笑的模样,简直让自己心痒难耐。
林家一致认为,只有跟张府结成亲家才能荣辱与共,这种关系才是最为牢靠的。
这些风言风语传遍了江城,连不怎么出门的秦婉婉和王玉泽都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