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傅越宴跟安然就是一顿猛拍,傅越宴见状,冲过去一脚踢开她的手机。
安然也赶紧冲过去,“老公,咱们报警吧!”
傅越宴还没说话呢,那女人就嚣张道:“报啊,今天发生的事怎么说我都是受害者,我可是确确实实被打伤了!”
说完,她甚至还主动朝墙上撞,直接把安然看傻了。
“你、你有病啊……”
傅越宴沉下眼,这女人倒是真的狠。
验伤的时候,这个事很难说清楚了。
“你老公有钱,现在不赔我五十万,等公安伤情结果出来,我要上告!我要你们赔我五百万!”
女人疯狂的叫嚣着,而安然六神无主。
这样的突发事件实在是超过她的想象,世界上还有这种精神病?
保安这时冲了上来,看见这一情况,也有点儿傻。
傅越宴冷冷看着女人,“守着她。”
“不用守,我今天不出去!我最好拖成重伤,我看你怎么收场!”
看着傅越宴朝外走,安然无助地跟上,“老公,怎么办?”
“你先去妈那休息,我来处理,睡一觉就没事了。”
安然停住脚,微顿后,“好。”
得到她的答复,傅越宴匆匆消失在走廊里。
安然朝回走,路过大开的房间门,她忍不住朝女人看。
那女人半躺在地上,看见安然看过来,还露出挑衅的笑容,“你跟他一个月多少钱?真老婆还是情人?”
安然收回视线,匆匆朝前走。
“我可告诉你,我见的有钱男人多了去了,今天要不是他把我逼急了我不会这么快!如果今天你不在,你看看他上不上?男人都是贱货,有便宜不占白不站,你拴不住的!”
安然听着生气,对保安道:“麻烦你们看着她,不许她动我们的物品,如果可以请你们保持录像,一直到我老公解决问题。”
“好的,您放心,出现这种事是酒店的失职,我们一定守护好客人的私人物品。”
安然敲开了李兰亭的门。
“妈,出了点儿事,我在你这睡。”
李兰亭一愣,让开路,“你跟越宴吵架了?”
“不是,”安然脸色严肃,“进去说吧。”
……
傅越宴几个电话打过去,就知道了这女人叫什么,多大,籍贯以及父母。
父母不过是做小生意的。
这事,他没报警。
凌晨一点把所有的事都搞清楚,傅越宴折回房间。
女人都要睡着了,此刻的她倒是把衣服穿了起来。
而酒店的保安看见傅越宴过来,“傅总。”
他们已经接到通知,这位,就是顶级BOSS,所以刚刚在面对这女人时半点儿都不敢松懈。
“手机关了,门外等着。”
其中一个一直录着的保安赶紧收起了手机。
四人鱼贯而出,小心翼翼合上了门。
女人睁开眼,似笑非笑,“现在想和解还有机会,不然等我把这件事放上网,你很快就会被扒出来,像你这种有钱人,总该要脸的吧?50万又不多。”
傅越宴冷漠地看着她,“确实不多,但是这五十万我拿去买你一家的命,可能更方便。”
听了这话,女人并不当回事,“你当谁被吓大的啊?法治社会,你买谁的命?”
傅越宴轻笑一声,坐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这无言的举动让女人摸不着头脑。
等了一会儿,她终于是按捺不住的问了。
“你想干嘛?”
傅越宴只是看着她,昏暗的壁灯下,那双眸子像是毒蛇的双眼一样阴冷瘆人。
女人不安地拢了拢大衣,不敢错过傅越宴任何一个动作。
不知这样过去多久,傅越宴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开了免提。
“求求你,求求你,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女人愣住,下一瞬尖叫出声,“你干嘛?你要干嘛?!”
这是她妈的声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才多久?
傅越宴没回她。
可是电话那头的父母已经听见了女儿的声音。
“你到底干嘛?我跟你爸现在都被绑架了,他们要给我们打针,要了命了,你到底干嘛了?”
女人连滚带爬到傅越宴脚边,想去够他的手机,却被傅越宴一脚踩在地面。
他低头,“我只给你一个选择,出国,你爸妈还能继续他们的生活。”
女人浑身颤抖,“如果我不呢?”
“很简单,你父母今天会心脏骤停。”
众人不在一个地方,可是这一个电话将所有人的心都绑在一起。
“啊!你个死丫头到底招惹上什么人了?”
女人在惊吓中仍不肯松口,“你怎么敢啊?你怎么敢。”
“你惹错人了,”傅越宴轻声,“我见过的死人,比你上过的男人都多。”
女人难以置信,可是她却能从这轻声细语中感受到极端的恐怖。
“我、我出国。”
“明智的决定。”
傅越宴对手机道:“走了。”
女人重重松了一口气。
她下了飞机就一路跟着车到酒店,一直蹲守着,直到机会出现才想赌一把。
这种事她干过!
而且每一次都得手了。
那些有钱人要么跟她上床,然后短期联系,要么直接给钱打发。
她要的真的不多!
明明每次都能得手,为什么这一次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这个男人能在几个小时内搞清楚她的一切,甚至能直接找到她的父母——
明明看着只是个家教良好的少爷,可为什么这样的气质和外形下,藏着一个法外狂徒?
傅越宴的脚从她身上起来,女人颤抖着坐起来,不敢看他的眼睛。
“明天,我送你去出国,然后给你销户,有异议吗?”
“没有……”女人下意识回完,忍不住抬头,“你、你会杀了我吗?”
傅越宴没有马上回,想了下,“不会。”
“那、那我会怎么样?”
“老实的话这辈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老实的话——”
傅越宴淡漠地看着她,“生不如死。”
女人彻底怕了。
……
安然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
她多次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又不敢。
第二天很早便醒来了。
可是也只能等到李兰亭醒了,她才提出要去看看情况。
李兰亭只能安慰,“没关系的,越宴有分寸。”
“我相信他,就是太意外了,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