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乔回到宿舍后,骆小雪给她打来电话,说阮老太想让二房的人搬进别墅住,被陆三爷拒绝了,两家人也彻底撕破脸面,闹得不欢而散。
“乔娃,你爷爷,真是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骆小雪苦笑道。
陆思乔还担心骆小雪拉不下脸来,没想到,陆三爷直接戳穿阮老太的虚伪面具。
据说闹到最后的结果,陆明远还想让阮老太带着孙子住进大房家,说大房理应一起赡养老太太的。
他充满算计,让儿子跟着老太太住进大房子,他则带着柳燕去住员工宿舍。
骆小雪正愁不知怎么推却,谁知陆晓东竟然欺负陆今安,还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一顿,他长得圆滚滚的,一身力气,陆今安额头被打破了,痛哇哇大叫。
骆小雪一气之下,把陆明远一家赶出家门,还扬言说阮老太想住进来可以,但是不能带上陆晓东。
任凭阮老太他们说什么小孩子打架,不值得一提等等。
骆小雪半步不让。
陆明远一家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想必以后也不大会来往了。
临挂电话之前,陆思乔还一告诫他们,除了陆明远一家,就连陆思柔姐妹也不是善类,让他们别多管闲事。
又过了几天。
待陆思乔见到钱文杰时,他告诉她,钱文华在文杰工作室里担任儿童美术导师,平时专门负责教孩子画画,举办一些公益活动等等。
陈东志自从上次以后,不敢反驳钱太爷的决定,只能另请一个保姆照顾一家人的生活。
寒冬匆匆而过,春华秋实又一轮。
一九九八年,京城大学,计算机信息系大二(6)班。
陆思乔参加全国奥数竞赛得到第三名,可以免费保送京城大学。
此时的她,才十八岁。
正是意气风发,如花一般的年纪。
一转眼,她来京城待了五年。
身边早已物是人非。
随着电话响起来,莫嫣的声音传了过来。
“乔娃,我被当红导演选上做女二号,准备出演《**》,今晚咱们聚一聚,好好乐一下。”
莫嫣考上了电影艺术学院,一心奔着做大明星去了。
而李柔考进了U省的一所有名的大学,专攻金融管理,难得见面,平时都是陆思乔跟莫嫣联系得多。
二十一岁的莫嫣,满满的青春活力,身边多还了一个英俊的男生。
“这是阿俊,乔娃,我们很般配吧?”莫嫣挽着肖俊的手,一脸骄傲道。
肖俊长得憨憨的,红着脸去拿饮料去了。
莫嫣见陆思乔抿嘴笑个不停,嗔道:“你呢,有没有遇上白马王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们班的校草可是很抢手的,据说不久就要去试镜做演员了。”
陆思乔举手投降道:“那种奶油小生不适合我。”
“我看你就是大傻瓜,都十年了,还在等你的程泽哥哥呢?”莫嫣无情地戳破她的美好童话,同情道,“他要回来,早该回来了,还考什么研究生。你们聚少离多,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是啊,程泽除了陆思乔保送上京城大学回来一次,他们平时都是靠着电话联系。
陆思乔听贺章之说了,程泽出过车祸 ,有个叫钱莹的女孩子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后来钱莹家里发生变故,程泽反过来照顾她。
随着白泽的电话越来越少,陆思乔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她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也许,有时候总要亲眼所见,才会死心吧。
见她兴致不高,莫嫣有心缓和气氛,便提出要带她参加一个高端的酒会。
“明天姐姐给你介绍一个帅哥,保证让你忘掉你的白泽哥哥。”莫嫣笑道,“对了,到时方丁丁也会来哦,还有钱家的人等等。”
陆思乔笑道:“我知道,前几日钱文杰跟我提过一下,我干爹也会出席,据说是大型的慈善晚会,京城大半壁的富商跟名人都会过来,专门为Y省为洪水受灾的民众筹款。”
说起方丁丁,不得不提起她这五年时间时间里连续购买了三瓶生命药水。
除了她自用以外,她还豪掷千金购买生命药水拿去化验,试图破解这款药液的成份,可是,无论那些技术人员怎么绞尽脑汁,得到的却是从未知的植物物种。
方丁丁不死心,又买了一瓶,都是无劳而功。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服用生命药水的效果已经大打折扣了。
估计身体出现了免疫的排斥。
直到陈洛霞生下一个儿子,据说那孩子的肾脏匹配度跟方丁丁很接近。
眼下过去了五年时间,那孩子也健康长到了四岁。
陆思乔每次看到方丁丁跟那孩子亲近,都联想到方丁丁的不怀好意,孩子的无辜,觉得膈应。
可笑的是,陈洛霞曾经来找过陆思乔,再次提出让她捐赠一个肾脏给方丁丁的要求。
就算知道儿子跟方丁丁的肾脏匹配度很高,她却不忍儿子缺少一个肾,而是心心念念要陆思乔捐肾。
谁惯她啊!
陆思乔把她撵了出去,讽刺道:“你既然舍不得亲儿子受罪,那就让你亲女儿忍着点,反正她能赚钱,继续购买生命药水,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死丫头,你弟弟才四岁,你忍心让他受苦吗?”
“丁丁能干,等她赚了钱,她肯定会照顾你的。你现在都大二了,还有两年就毕业了,你想什么呢,这么多的好处,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陈洛霞喋喋不休道。
陆思乔笑了:“这泼天的富贵,还是留给你宝贝儿子吧。正因为他才四岁,更值得投资啊。程氏集团一日不如一日,也没多少家产留给他,他捐肾给方丁丁,方丁丁把他当祖宗供起来,活到一百岁都有人给他钱玩,岂不是更划算?”
“死丫头,你咒我家博浩做什么,你这个烂心肝的,我怎么会生有你这样的女儿,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把你掐死算了,害人害己!”
如此恶毒的话,陆思乔这五年来不知听了多少,早麻木了。
“陈洛霞,嘴上放干净一点,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