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东西，对你而言，重要吗？”方宇沉默片刻，看向身后的女子。
这是变数，是福是祸，尚且难知。
厉凝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眸若星河。
良久。
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轻纱之下，是冷艳无瑕的容颜，也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方宇见此，不再犹豫，拿起了手中的矿镐。
矿脉虽然不大，但开采难度不低。
而且越是往前面开采，矿材的硬度也变得越来越高。
不过他的矿镐材质特殊，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
厉凝霜伫立在方宇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点点异色。
“叮！”
“叮！”
……
矿脉资源稀缺，挖了很久也才只有一两块碧落断魂。
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这里离封印位置越来越近，他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了。
“砰！”
伴随一声巨响，前方出现一个不小的洞口，里面幽暗深邃，一时间看不到底部。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方宇回头看了眼身后，却发现已经看不见人影。
“我走前面。”
冰冷的声音从他的前方传来。
方宇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和在外面所看到的不同，这里越往前走，空间也越来越大，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两侧的山石瘦骨嶙峋，大小不一，其上似乎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好像是在，推演着什么？”方宇看着变化不一的符文，脸色疑惑。
再往前走，这里的符号就变得熟悉起来，他也能看懂一些。
一元、两仪、三才、四象……
直至壁画上出现刻画出了一道九宫的虚影，厉凝霜才停下了脚步。
“原来是他……”厉凝霜眼中出现一丝明悟，望着最前方。
方宇也跟着望了过去，这里便是洞口的终点，前方也没有路可以走了。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张石盘立于中央，仔细看去，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不靠近很难观察清楚。
“啪嗒！”
突然，一滴金色的液体从上方落了下来，正好击中石盘的中心，发出清脆的响声。
仿佛是激活了阵法一般，圆盘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一元两仪三才天，四象阴阳五行间
六合七星八卦现，九宫有中十方仙。”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彻方宇脑海，他的意识也仿佛被拉了过去。
……
“这里是……”
方宇睁开了眼，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陌生无比。
“即将破碎的十方天地。”
老者声音缓缓传来，解答了方宇的疑惑。
这里苍茫一片，周围尽是一片白雾，除了眼前的白发老者，就什么也看不清真切了。
“小友，喝杯茶吧。”老者笑呵呵的看着方宇。
话音落下，他眼前便突然出现了一张石桌。
桌上也升起两杯茶水。
方宇下意识凝视老者，却发现面板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谁？”
方宇坐在石凳上，看向眼前的老者。
“小友，是不是该我问你了。”老者还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将桌上茶水递到方宇身前。
“这茶价值可不低啊，小友快试试。”
方宇摇了摇头，没去接那茶水，而是平静道:
“您想问什么？”
虽然看不到面板，但从眼前人的手段来看，肯定不简单。
“嗯，让我想想……”老者故作沉思，看着方宇的脸，接着眼前一亮:
“既然小友问我这是哪里，那我就问问小友你来自哪里吧？”
这是个简单的问题，但方宇闻言后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老者也没有失望，而是接着问道:
“既然如此，那小友要到哪里去？”
方宇看着好奇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是不是该我问了？”
他想试探眼前之人，会有什么反应。
在这片空间中无法使用面板，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哈哈哈，小友真有意思，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你是谁？”方宇声音低沉，望着大笑的老者。
听到这个问题，老者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方宇也屏息凝神，等待他的回答。
良久，他才突然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
方宇:……
看到方宇失望的表情后，老者才缓缓开口道:
“不过他们都叫我，昭灵。”
昭灵？
似乎有点印象？
方宇低头思索，游戏中是否有出现过这个人物。
老者也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心中有些期待。
记忆回溯，从游戏开局再到大结局，他才终于对这个名字有了回忆。
似乎是一个在剧情里面只有一句话的男人……
当他遇到万年后的风里希，也就是后世的女娲时，就曾提到过昭灵。
昭灵，远古时代夸父族的族长，曾在一处遗迹中篆刻壁画预言未来之事，壁画前留有梦尘匣数个，专为印证预言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