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苍灵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有些奇怪。
方宇摇了摇头，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
“师姐，这两日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苍灵疑惑的看着方宇，微微思索后，摇了摇头，本想询问发生了什么
但看到方宇有些严肃的脸后，打趣道：
“有个师弟跟我说有人盯上他了，然后跑到他师姐家里一直赖着不走，算不算。
唔…最近大概就只有这件比较奇怪吧？”
方宇听闻后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聚宝仙楼里面是弟子洞府。
这地板可真地板啊。
“扑哧…师弟你这样子真可爱。”
苍灵看着方宇低头看地板的样子，不由地笑出声来。
“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刚刚看我的样子就像是我也被盯上了一样。
师弟，你就是太过小心了，宗门里的师兄师姐们都挺好的啦。”
方宇闻言后却突然的抬头，对着苍灵点了点头。
“师姐…你好像也…也和我一样，被他盯上了。”
……
房间内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
“师弟，你说的是真…真的吗？
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
她有些不太相信，这几日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为什么师弟练气四层能发现，她却感觉不到？
“师姐，你试试运转功法修炼一下。
看看修炼速度会不会略微下降。”
这种细节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下是很难察觉的。
苍灵闻言后，点了点头。
运转功法，搬运灵气。
少顷。
“师…师弟，好像没…没什么感觉？
可能是我到瓶颈了吧？”
苍灵对着方宇眨了眨眼，轻咬贝齿，表情有些无辜的样子。
方宇觉得这属实有些离谱了，他记得苍灵好像就比他大一岁吧。
究竟是谁在开挂啊？
“师姐，你是多久开始修炼的？”
“大概六…六个月前吧，是长老带我进来的。”
……
这天赋应该是他目前见过的弟子中最变态的了。
“那师姐，准备多久筑基？”他弱弱的问了一句。
只是苍灵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长老说过段时间把材料送…送过来后就可以筑基了。”
果然，他就不该问。
这是他可以问的吗？
他现在的灵石都只够买材料，六道灵气怎么获得他也不知道。
方宇脸上有些悲怆之色，犹豫一番后，最终还是没忍住。
“是天道筑基吗？”
苍灵再次点头，看着方宇一副被打击的样子。
没敢和他说等她突破筑基后就要离开永宁州了。
所幸，对方也没有问。
方宇正了正神色，当务之急是消除这丝冥气，不然师姐会有危险。
“师姐，不停的运转灵气至丹田，然后再释放出去试试。”
苍灵闻言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按照方宇的话照做。
……
“这位师弟，你过来，师兄想问你几个问题。”
弟子向前方走去，神色有些疑惑。
他不认识眼前这人。
但还是抱拳行了个礼，
“师兄有什么事吗？”
“师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边走边说。”
这弟子点了点头，和这位师兄并肩而行。
“师兄我啊，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时候……”
一路向前走着，这弟子听得有些入迷了。
毕竟这可是曾经火爆网文界的废材流剧情。
……
“师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这些人真是可恶，等这叶小凡拿到神秘人给的功法，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对了，师兄，这功法什么来头？
竟然有提升资质的功能，那岂不是不用再去买灵果了？”
眼前的师兄温和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功法啊，可不一般。
但是修炼这功法有一个弊端，就是要向那些天才们借点东西，才能修炼成功。
否则，这功法岂不是无敌了？”
“也对，不然也太强了。
借东西？
是借什么东西呢，师兄？”
弟子看着对方的脸，等待对方的回答。
只是这一次，师兄没有再说话，只是维持着温和的笑容。
“借什么呢？”他喃喃道。
附近已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了蜿蜒的小溪。
“师兄，你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还没来得及等待对方的回答，这弟子只感觉腹中迅速升起一股剧痛之感。
他捂住肚子，发出一丝闷哼。
还待细想身体出现的奇特情况，痛楚已然加剧。
巨大的痛楚让他想要发出声来，但是身体的脏器正在迅速的腐烂。
“嗬…嗬…”
倒在地上的弟子，挣扎起来，终又坐倒在地上。
他终于听到了答案。
“师弟，这功法借的是那些天才们的…命啊。”
话音未了，地上只剩下一堆枯骨。
仿佛已经死去了很多年了。
与此同时，一团黑色的气体从枯骨中升起，飞入他的身体中。
“真是强大的力量啊，不过三天而已。
我便已经筑基六层了。”
他花了25年才修炼到练气后期，两者的速度可谓是云泥之别。
这样的速度，让他有些沉醉。
天才又如何，不过只是他的养料罢了。
何况这团黑气已经越来越大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结晶期了。
甚至，他还有机会成为那人人敬佩的元婴老祖。
这些都是他曾经不敢想的事情。
总觉得有些像是在做梦一般，但是身体里磅礴的灵气，一直都在告诉他答案。
他需要更多的天才。
那个聚宝仙楼的女弟子，才几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快要突破筑基。
这是真正的天才，过去的他都不敢靠近对方。
对方的容颜更是让他自惭形秽，他觉得自己都没有看对方的资格。
只是那一颦一笑，早已让他魂牵梦绕。
回想起过去的卑微，让他突然有种愤怒。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周凡了，他要变强，让全八荒的修士都知道。
他，周凡。
不是废物。
杀了她，成就结晶。
杀了她，成就结晶。
……
无数的思绪汇聚成了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