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似锦本不打算上前凑热闹的,但是被江冠叫过去了。
“陆少夫人,她好像被蛇咬了,我好像看见扁颈蛇了。”江冠如是说。
“扁颈蛇?”
苏似锦一时之间没转换过来江冠说的是什么蛇。
扁颈蛇也叫眼镜王蛇,具有剧毒,不及时医治,小命百分百不保。
苏似锦上前想要查看郭燕玲的伤口,被郭燕玲激烈的反抗着,不让她看,嘴里还污蔑是苏似锦放蛇咬她。
苏似锦冷着脸站了起来,她可不犯贱。
“江伯,可不是我不愿意医治,是她张嘴就向我泼脏水,还不让我近身,对此,我心余而力不足。”
“还是另请高明吧!”姑奶奶不伺候了。
苏似锦多一刻也想多留,但是陆长烨却开口向她求救。
“大嫂,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请你救救内人,等她好了之后,我让她来给大嫂磕头谢罪。”
苏似锦调转视线,看不懂陆长烨此时跳出来演深情是怎么回事?
陆长烨要真爱重郭燕玲,当初在客栈时,就不会任由郭燕玲躺在客栈门口了自生自灭了。
苏似锦视线看向嘴唇发紫,意识陷入混沌的郭燕玲,最终医者的天职,让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个人恩怨先放一边,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收拾她好了。
苏似锦撕下郭燕玲衣裳一角,迅速在咬伤的上面用力打了个结,用清水清洗伤口,清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如此清洗,效果不大。
苏似锦看向眼前一脸担忧的陆长烨,“大堂弟,将她的毒血吸出来,快。”
“什么?吸?”陆长烨不可置信的看向苏似锦,而后震惊的问。
“对,快,再耽搁下去,郭氏真的一命呜呼了。”
陆长烨在众人的催促中,胆战心惊的吸毒血,等吸出来的血不再发黑了,苏似锦才让他停。
陆长烨滚到一边,抠着自己的嗓子狂吐,这可把黄思燕心疼坏了。
苏似锦在背篓里找出天南星、白芷、黄柏等草药,递到陆长烨跟前,“大堂弟,嚼碎,你娘子还需要外敷。”
其实可以不用嘴巴嚼烂的,但苏似锦就想让陆长烨用嘴嚼。
“你……别欺人太甚。”黄思燕忍无可忍,冲着苏似锦怒吼。
苏似锦当即冷下脸,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悦的说:
“二婶,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郭氏是你的儿媳妇,作为她的相公嚼烂救命草药有何不对?我不理解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难道你们怨我多管闲事救了郭氏吗?原来你们不想救郭氏吗?”
黄思燕惊恐的凝视着她,她分明从苏似锦眼里看到幸灾乐祸和挑衅。
一向隐忍,躲在别人身后挑事的黄思燕,撕下伪装,不管不顾就要豁出去怒斥苏似锦时。
陆长烨紧紧抓着她的手,轻轻摇头,“母亲,大嫂在救娘子,莫要多言了。”
说完,抓起草药,皱着眉嚼碎草药,敷在郭燕玲腿上。
“她需要连敷五日的草药,只能用嘴嚼烂敷上哦!就能彻底清除蛇毒了。”
苏似锦当然是故意那样说的,但故意的又怎样?
她可是坦坦荡荡,即便故意整陆长烨,又能如何?
还有她的草药可不是白给的,需要银子采买,照市价就行了,毕竟既然分家了,就是两家人了嘛,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苏氏,你掉银钱里了,满大山的草药,你居然好意思收银子。”黄思燕忍无可忍冲着苏似锦吼叫。
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相信苏似锦已经死在黄思燕的眼刀下了。
苏似锦好整以暇的掏了掏耳朵,“既然满大山都是,那二婶你去采呀!就不用花这个冤枉银了。”
“你……”
最后黄思燕被苏似锦整的气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吞下一肚子恶气,乖乖放下银子,拿着草药走了。
苏似锦呢,不见银子,不给草药,倘若惹的她不开心,那不好意思,草药随时会涨价。
如此,终于将黄思燕那高高在上的臭脾气给扯下来扔在地上踩,黄思燕再也不敢招惹苏似锦。
黄思燕只得乖乖给银子,一手银子一手草药,现场交易。
苏似锦美滋滋的将银子收了起来。
是夜,苏似锦睡不着,睁着明亮有神的眼睛,数着天上的星星,倏然她看见一个鬼祟身影往林中走去。
苏似锦跟着黑影,穿过丛林,越过崎岖,闯过过五行八卦,来到半山腰。
黑影警惕的察看四周,才敲响了大门,三长两短,妥妥的接头暗号。
果不其然,随着咿呀一声,将黑影请了进去,门房还探出头,张望四周,看有没有尾巴。
确定没有尾巴之后,才关上大门。
苏似锦很想知道,黑影到底是谁?半夜来此所为何事?鬼祟来此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
于是苏似锦默念,‘小爱,带我进去,我要去库房。’
话毕,就出现在库房里,“没想到外面看上去萧条,里面却另有乾坤。”
尤其这库房了里的东西,一箱一箱的还贴着某某镖局的封条。
“原来是土匪窝呀!”
苏似锦随意撕开几个封条,上等的茶叶、布匹、香料等,当然银子金条怎么少的了。
苏似锦全部拍走,连箱子都不给留的。
忙着收物资倒是忘记去查看黑影是谁了,但是没关系,从背影她大概知道黑影是谁了。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与土匪碰头,一定在酝酿着恶毒的计划。
流放之人没有钱财,难道是为抢夺女眷?亦或是抢夺是为假,趁乱打杀大房是为真?
苏似锦从衣袖里拿出黑影不小心掉的玉佩,邪魅一笑,明日土匪发现物资不翼而飞,再发现遗留的玉佩。
会不会将黑影千刀万剐,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