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用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方才将那封手书亲自拆开了。
而那信纸之上所写的内容,不禁也让吴用无比畅快地笑了出来。
次日午夜时分。
童贯看着停靠在营帐跟前的两千只木船,心中当真是兴奋极了。
因为这些船只,就是他率军攻下水泊梁山的全部希望。
当童贯以及麾下的将领们,呼喝着那些兵士,将两千只木船纷纷放置在江边的时候。
那心中,当真是既激动又兴奋。
可如此情景,对于那些怕水的、晕船的兵士来说,可当真就如上刑一般,苦不堪言。
为了让那些兵士,在晕船的过程当中,仍能平稳地乘坐船只到达对岸。
童贯麾下的将领们,还十分贴心地为每只战船上,都安排了一个既不怕水也不晕船的兵士。
至于那些既怕水、又晕船的兵士,那些将领们还十分机智的,将他们的身子统统捆绑在了船舷之上。
那些兵士们,不是一见了水双腿就会抖吗。
一经摇晃,胃里就会翻江倒海,嘴上便会四处乱喷吗?
这会儿,都将其整个捆在战船之上了,那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还别说,这个好法子一经使用,那些晕船的、怕水的兵士们,果然不再躁动了。
毕竟此刻,他们的身子都已经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了。
即便再想躁动,却也根本不可能了。
而每艘船上那个唯一不会晕船、不畏水的兵士,则一手持兵刃,一手持船桨。
以便在划到对岸之时,能用手中的兵刃,尽快将捆绑在船舷之上的晕船兵士们,解救下来。
在此之前,童贯麾下的将领们,也不是没提出过铁锁连舟的伟大创意。
可童贯初听不久,便立马否定了这种办法的可行性。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
“你们这帮蠢货!”
“如若将麾下兵士们的船,统统用铁索连在一起的话。”
“那么对方一旦采用火攻之术,我等麾下的兵士们,不就都得被烧死了吗?”
“到了那会儿,即便想将每条战船拆解开来各自逃命,都做不到了。”
“你们这帮东西,是不是都没看过三国演义啊?”
那帮将领们,对于自家大帅突然间的智商爆表,也深感诧异。
但细细琢磨之,却也觉得那童贯所言,的确不假。
于是,便抛弃了那般战法,改用将晕船兵士们捆绑在战船之上的法子。
因为如此一来,敌人若用火攻的话,那么这么多小船,完全可以一哄而散,四处奔逃。
待敌军火箭用完之际,再纷纷折返回来,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童贯的这般设想,当真无懈可击。
只把那些将领们驳得,哑口无言。
最后只能纷纷点头,赞曰:
“大帅之才,即便比那诸葛卧龙,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此刻,那帮被捆绑在船舷之上的兵士们,无不央求着那个不晕船的兵士,尽可能地将他们捆得松一些,再松一些。
等到双方交兵之时,一旦出个什么意外,他们也有可能从船上逃得下来,留得一条性命。
可那名不晕船的兵士,在自家将军的严令呵责之下,又怎敢手软?
于是,在捆绑那些晕船兵士之时,手上的劲儿,也当真是有多大就用多大。
只将那些晕船的怕水的兵士们,捆绑得吱嘎乱叫后,手中的劲儿,方才松了一些。
在此之前,那童贯还担心今晚,如果风向对他们大军不利的话,又是否该继续这般突袭行动呢。
毕竟,仅仅只靠一人之力,去对抗江中大风的话。
无论怎么想,那都不是一个十分理智的决定。
可这天巧就巧在,当童贯麾下的兵士们,做完一切战斗准备之后。
那风向,竟然对此次渡江极为有利。
原本,得用半个时辰方才能抵达对岸的水路,在这会儿,有风相助的情况下,仅仅只需少半个时辰便能到达对岸了。
此情此景,不禁就让童贯高声大喊了一句: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呀!
而那些被捆绑在船舷之上的兵士们,见此情景,不禁心中也好受了一些。
还好,还好。
若船能到得快一些,那俺们也能少遭一些罪。
由于此次的作战意图是奇袭,所以兵士们在出发之际,便不能擂鼓令其前行了。
于是童贯这里,便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挽过一个剑花之后,便顺手一抬剑尖,直抵江对面的水泊梁山大寨。
而周围的那些早已跳上了木船的兵士们,见此情景之后,便纷纷提起了船桨,玩儿命似的向着江对岸一路划行而去。
船借风势,这一路行来,当真是顺畅之极。
不一会儿间,两千只木船便在童贯的号令之下,纷纷踏上了江面。
平静而安稳地向着江对面,缓缓而去。
果不其然,小半个时辰之后,两千只木船共载着近一万兵士,便已然抵达到了江对面。
随后,那两千只船,便由那些不晕船的兵士,架着返回了江对岸。
又准备接下一批仅剩的八千兵士,驶向对岸。
原本,童贯麾下的那些将领们,是想让童贯留在江这头的。
毕竟接下来的攻城战当中,其危险系数也挺高的。
如若在那场战争当中,童贯这个元帅一旦受伤,那么这些统兵将军们,均都没法向赵吉交代。
可这会儿,童贯那无比自负的性子,已然不允许他再这般低调下去了。
坐上了最大的那艘木船之后,便无比张狂的叫嚣着:
“将士们都已经到达对岸了,我这个做统军元帅的,又怎能在此隔岸观火?”
“再说了,那帮草民贼寇们,在我眼中就是一群土鸡瓦狗!”
“如此这般宵小之辈,又怎能吓得住本帅我?”
“尔等勿要废话,快快上船督战。”
“若耽搁了战机,小心本帅一剑一个,将你们这些督战将领们全都砍了!”
那些统兵将军们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再敢言语了。
毕竟,无论谁的小命,都是无比珍贵的。
一旦失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更何况这些将领们,也知道那童贯的性子。
那可当真就是一个,敢说就敢做的主!
如果到时候,他发起疯来,一剑一个真将他们全都砍了。
那他们,可没处申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