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预想的一样。
并不是多复杂的病。
不过。
慕星辰已经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她诊脉完毕,便抬眼看向夜君铭:
“大皇子妃的胎气不稳,乃是内驱外寒,导致气不和。”
“另外。”
“她中毒了。”
她捏了颗药丸塞进墨然然的嘴里。
苦涩的药味在墨然然嘴里蔓延开来,唤回了她不太清醒的理智。
墨然然嘤咛醒转。
醒来就听见慕星辰说她中了毒。
她大惊:
“什么毒?谁下的?”
慕星辰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毒是慢性毒,梭陀罗花。至于是谁下的,关我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
大皇子眉头紧紧拧着。
谁会不想让墨然然生个皇子?
太多了。
老三夜君修。
还有他府中不怎么安分的几个妾侍。
都有可能。
就在他皱眉苦思之际,墨然然虚弱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是什么毒,能解吗?”
大皇子请来的医者谁都看不出她中了毒。
只有慕星辰看出来了。
墨然然当然只能信任她。
慕星辰随意的开口:
“能解啊。”
墨然然眼睛一亮。
接着,就听见慕星辰说:
“可我为什么要解呢?”
“黄金千两只是你付出的诊金,又不包括治疗的费用。”
大皇子气结:
“你不治?”
黄金千两,天价诊金,竟还不能让她治疗。
那他花钱何用?
慕星辰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萧应:
“看病付诊金,抓药给药钱,难道不是这种流程?”
萧应憋笑憋得很辛苦。
小师祖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好萌啊!
他一手握拳虚虚遮掩了自己的笑意,才调整好表情,极其认真的说:
“没毛病。”
“就是这样的。”
慕星辰于是转身,很认真的向夜君铭开口:
“要我解也成。”
“解药也是黄金千两。”
夜君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此时。
他才知道什么是骑虎难下。
诊金一千两已经付了,只知道王妃为什么病了。
他担心回去之后府中的庸医解不开这毒。
若是不治。
花去的黄金等于白花。
到时候再回来,这个心黑的慕星辰指不定要坐地起价。
那时候就不是黄金千两能解决的事情。
不得不说。
夜君铭猜得很对。
慕星辰的内心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就在她准备逐客时,夜君铭咬了咬牙:
“治!”
“再去取黄金来!”
慕星辰闻言,表情带上了几分失望——
唉,又少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不过聊胜于无。
小半个时辰后。
夜君铭又抱着墨然然回去,临走前,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认真的打量着慕星辰。
半晌。
他咬牙切齿的把要放的狠话憋了回去。
只冷哼了一声。
慕星辰再一次深刻的体会什么叫以武为尊的世界。
她想变得更强。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才有能力护住所有她想护的一切。
萧应自觉今天又开了眼界。
慕星辰给人把把脉捏颗丹药,就是黄金两千两。
不由咋舌。
回去客院之后,他拉着陆离和鲁潇然把这事儿说了一通。
陆离也很吃惊。
反而是鲁潇然反应平静。
这很不寻常啊。
鲁潇然不是贵族出身,竟不把黄金千两放在心上?
陆离旁敲侧击。
鲁潇然露出比他们还迷惑的表情:
“这有什么?”
“才两千两黄金,我有好几万呢。”
说着。
他给两人看了看自己的乾坤袋。
乾坤袋里,是他最近卖辟谷丹分红拿到的银钱。
他还补了一句:
“我只拿两成。”
“小师祖的钱是我的四倍。”
陆离、萧应:……
这世界玄幻了。
其貌不扬的小师弟一夜之间变成了富翁。
敢情这支队伍里,就他们两人最穷!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人间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