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辰很无语。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还承载了灵界鲛人一族的希望。
她看向皇甫夜。
皇甫夜笑着摊开手：
“我可不知道这些故事。”
月华还在哭，她身后的鲛人也哭，两人的眼泪落得满地都是。
慕星辰头痛：
“你先擦擦眼泪吧，这件事让我想想。”
能让灵界一族的人回不去灵界，切断他们与灵界的联系，这种手法不说通天，那也是有大能的。
如今她的功法只是三星幻王。
论起术法的精妙，还远远达不到这个地步。
皇甫夜倒是有点兴趣。
他看向月华：
“取一滴血给我看看。”
月华大喜。
她擦干眼泪，毫不犹豫的拔下自己的发钗，往手腕上划去。
一滴碧绿色的血液滴落。
皇甫夜抬起手，接住了她的血液。
他闻了闻：
“契约血缘术。”
他转头跟慕星辰解释：
“你们灵者契约灵宠，一般都是契约一个灵兽。就像你契约了黑黑，但黑黑的龙族人是自由的。”
“血缘契约术不一样。”
“这是由契约人的血缘与灵宠的血缘契约。”
“从此以后，灵宠一族有血脉关系的人，都得沦为契约血缘人的灵宠。”
慕星辰立即懂了：
“血缘买断了。”
“对。”
皇甫夜赞赏：
“星辰就是聪明。”
慕星辰想了想：
“一个鲛人愿意做他的灵宠，不代表其他鲛人也愿意，血缘契约术未免太过霸道了一些。”
“而且，并不是所有鲛人都有血脉关系。”
皇甫夜轻笑：
“要实现血脉关系还不简单，把那些没有血脉关联的全杀了，剩下的鲛人实行族内婚配，不就成了。”
慕星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此法恶毒。
月华睁着大眼睛：
“那与灵界的联系断了呢？”
“血脉污染。”
皇甫夜一语点破：
“灵界的生物能感受灵界，与灵界保持联系，被称为灵感。”
“灵感是极其纯净的。”
“因此，也极其容易被污染。”
他收起笑意，看着月华等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鲛人一族的祖上曾与人族双修。”
如今就不提了。
她们全成了人族的玩物。
月华脸色苍白。
所以，她们全部都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她几乎又要哭起来。
慕星辰一见她哭，又要开始头痛，她问皇甫夜：
“你知道得这样详细，有法可解？”
月华凝视着皇甫夜。
见他沉默不语，心直往下坠。
她急忙说：
“两位在此稍等，我立即去找我们长老来。”
生怕两人拒绝，她嗖地跳进了镜湖里。
“呀！”
慕星辰见她一入水，两条腿就变成了炫目的尾巴，惊呼出来：
“好漂亮！”
后来的鲛人名叫珊瑚。
珊瑚苦笑：
“因为太漂亮了，我们很多鲛人失去了尾巴，被人族制成了扇子。”
慕星辰同情的看向她。
鲛人真是命苦。
月华去得快回得也快，一盏茶时间，便有个年长些的女人随她进了屋子。
那女人一进来便先看向慕星辰。
随后，她的反应同月华一模一样，跪在地上不起来。
“我们鲛人一族的血脉的确被污染了。”
长老说：
“当初我们来到镜湖时，带领我们的族长梨悦因生得极美，被玄珠城的城主看中，强行收为了灵宠。”
她咬牙：
“那裴策是个混账，他契约了梨悦，还用秘法强迫她变成人身，玷污了她。”
“自那以后，我们便不能建立与灵界的联系了。”
“多谢公子今日给我们解惑，否则我鲛人一族至死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她面色悲戚：
“只是如今我鲛人族是这样的情况，还有望回去碧落海吗？”
皇甫夜看向慕星辰：
“那就得看星辰愿不愿意帮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