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延铭休息,商墨就去见了那个船员。
凌景曜看他过来,道:“陆少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有些累,睡了。”商墨拢着头发扎起来。
凌景曜瞥见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的痕迹,心中哼道,都要死了还想着做,不累才怪!
“他说了什么没有?”商墨用头扬了一下,示意船员休息室里的人。
“没有,嘴特别硬,怎么揍都不肯说。其他人我查过了,没有问题,就这一个被收买了。”
商墨点点头,准备推门进去。
凌景曜拦下,“你做什么?”
“你们问不出东西来的。”商墨懒洋洋的瞥了凌景曜一眼,从衣服兜里拿出眼镜戴上,唇角一扬,“逼供我在行。”
他推开凌景曜,踏入房间。
和在陆延铭面前的柔弱娇软截然不同,商墨走进去反锁上房门的瞬间,眼神变得风情又冷漠。
他好整以暇的扫了对方一眼,在单人床上放下手机录音,又摘下眼镜,在镜腿的位置拧开,从里面抽出一根钢针。
“你做什么!”那船员被捆在地上,惊疑不定地看他。
商墨走到他跟前,体贴地将他扶着坐起来,解开他衣服纽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眉毛一挑,“身材还不错。”
“你他妈的到底想做什么!屁股痒吗!”船员色厉内荏,想躲开又躲不开。
“屁股痒也不找你。”商墨并不生气,只是将手里的钢针直插进他的肚脐下一寸,微微用力,“我们玩个我问你答的游戏,怎么样。”
“啊——”船员疼的大叫,“我草你妈!!”
“那你得回岸上才能操,但你还回不去。”商墨拔出钢针,等待着对方喘息的机会,又一针直入刚才位置下一厘米,“第一个问题,收买你的人是谁。”
“是你老子!”
商墨点点头,“我爸倒是有这个可能,但这个答案我不喜欢,换一个。”
话音落,他狠狠用力,长针一厘米一厘米的刺入皮肤。
“啊——!!!”船员疼的浑身抽搐,到最后嘶喊都喊不出来。
商墨又将长针拔出来,意味深长地落在了更往下的地方,“想好答案了吗?下一针可是你的耻骨了,这里会更疼,我要是下针狠了,会废的。要试试吗?”
“是余总!余总!”船员浑身汗流浃背,颤抖着说出了一个答案。
“姓余的太多了,哪个余总?”商墨解开他的裤扣。
这么暧昧的举动可在船员眼里却如同杀人前戏,他立即道:“余凯!港城的余总!余凯!”
商墨又停下来,“继续。”
船员用怨恨的眼睛死死瞪着商墨,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说话长相都娘们儿兮兮的男人手段会这么阴狠。
“你是想我继续?”商墨见他不说,扬着手里的针就要再扎下去。
“我说!”船员大吼一声,喘息着把事情说出来,“余总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知了我们就是陆少招聘的游艇船员,所以他就找上了我,他觉得人太多了会误事,所以没有再找其他人。”
船员的任务很简单,等待时机,逼丛凛下手。
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而且丛凛明显在商墨的带领下,和陆延铭他们的感情都还不错。
直到他们要下水,船员知道机会来了。海底发生意外的太多,虽说这一带很少有噬人鲨经过,但不代表没有,谁能说得准一条鲨鱼什么时候就游过来呢。
他只需要在丛凛得手后,关闭他们的求救信号,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动作,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就算最后发现了,人也差不多该死了。
但凡凌景曜和唐郁在海底多待一会儿时间回来,陆延铭和商墨就会葬身在海底。
“你汇报过船上的情况给余凯吗?”
船员摇头,“一直都是单边联系。”
他说完又多看了商墨一眼。
商墨勾起唇角,弯腰凑近,柔情似水,“这么看我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是跟我有关的?”
船员吞了吞口水,说:“余总说要查清船上哪个男人是你的相好。”
“呵。”商墨低笑出声,“那你查清了吗?”
“有眼睛的都知道,你跟陆……”船员说到一半停下来,“我不会说的。”
商墨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消失,手里把玩着那根钢针,“怎么办呢,我觉得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你不能杀我!你这是犯罪!”船员有些害怕了。
“那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商墨手指捻着长针,抵在他的头顶,“我数三声,一、二……”
“我有证据!余凯要杀你们的证据!”
过了好一会儿,商墨从里面出来,凌景曜瞥他一眼,“你把人给杀了?”
“我不在国内杀人的,凌少。”
凌景曜嘁了一声,“行,我可以回去陪老唐了。”迈着长腿就走。
“凌少。”商墨又叫住他,“我对唐郁没有想法。”
凌景曜头也不回地道:“你要和他在一起,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凌景曜虽然不知道陆延铭外公的那些事,但非常清楚陆妈妈对同性恋有多抵触。
和唐郁那种虽然排斥但咬牙能接触不同,陆妈妈是疏远,拒绝接受跟同性恋相关的所有事和人。
小时候那么疼他的伯母知道他是同性恋后连他都不再见面,就是最好的例子。
商墨回到房间,陆延铭还没有醒过来,他走到床前,发现陆延铭有点发烧。
陆延铭察觉到他回来,睁开眼睛,“事情办完了?”
“嗯,船员有个证据,我拿到了。”商墨喂他吃了退烧药,陪在他身边。
“小凌子说什么没有?”陆延铭闭上眼睛,止疼药的效果不算好,他还是能感觉到伤口在突突跳着发疼。
“他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商墨照实说,又靠在他怀里低语,“延铭,我可以就当地下情人,不让你父母知道。”
陆延铭睁开眼看他,他又道:“我不是在说气话,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无所谓。”
就连凌景曜都说要有心理准备,可见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