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耳光丝毫没收力,余克远被扇的脸都有点肿了。
商墨却捂着太阳穴,像是酒劲儿上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对不起。”他娇弱的道歉,微微喘息着,一掌推开余克远,眼睛里仿佛带了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太舒服。”
余克远刚要发火就被他眼神勾的又有些受不了,按捺住怒气,想要上前又怕挨揍,“小墨你把衣服脱了,可能就舒服点了。”
“是吗?”商墨摇晃了一下脑袋,低头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白皙的胸膛,还有肌肤上一眼就看出的新鲜的情欲痕迹。
余克远操了一句,到底是谁他妈的捷足先登,把这个美味给吃干抹净了。
上次这具身上的痕迹就深浅不一,这么几天,居然还有新鲜的。
商墨解开两颗纽扣手又停下来,呼吸稍微重了一点。
这家伙下药还真是往猛的来,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小墨,继续啊,衣服脱了就舒服了。”余克远没敢太上前,还是担心醉酒的商墨再动手。
两个人隔着有点远,商墨双手撑在桌边,摘下眼镜,睁着情欲绯红的眼看他,“余少,我身体没劲了,你能不能帮我。”
咕噜……
余克远吞了吞口水,他一直都没见过摘下眼镜后的商墨,可如今看到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戴着一副眼镜。
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此时因为酒精和药力的影响白皙透粉,那双桃花眼看人时水波粼粼,勾魂夺魄,微微轻启的红唇在喘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住唇舌。
余克远疾步上前,已经等不及把人弄走,想就这么在这里把人给办了。
商墨就在他上前的瞬间,一脚踹过去。
余克远根本没有防备,肚子被踹的仿佛内脏要移位。
“我操!”两次都没得手,疼的冷汗直流的余公子暴跳如雷,再不复刚才的温润和煦,“你给我玩欲擒故纵是吗!”
商墨比他还委屈的闪烁着泪光,“我……”
他都还没有表演完,就听大门“嘭”地一声巨响。
余克远吓得浑身一抖,猛地扭头看过去,就见会议室的大门被撞开,两个西装革履的高个男人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陆延铭一眼就看到靠在桌边的商墨。
他脸颊不正常的红晕和迷离的眼神,无不是在说着他的情况不太好。
陆延铭瞳孔一紧,心脏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商墨本来还想着等余克远再次过来就先把人弄残再说,可没想到陆延铭来了,他也不能再动手。
他浑身一软,双手仿佛不能再支撑身体。
陆延铭大步走过去,一把架住几乎跌倒的商墨,将他的眼镜重新戴上,又单手扣上纽扣,“还好吗?”
“还好。”商墨接近陆延铭后,身体的热度就在急速上升,但理智还在。
他扭头看着桌上的两份协议,伸手撕毁。
陆延铭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手搭在他腰间,看向凌景曜,“我先把人带出去。”
“嗯。”凌景曜瞥了一眼商墨,又懒洋洋地看向余克远,缓缓挽起袖子。
“操!凌景曜你你你要干嘛!”余克远被凌景曜这架势吓懵了,站都没站起来,就赶紧往后退。
凌景曜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一拳砸下去,“揍你。”
商墨走出去,听见会议室里杀猪一般的惨叫,他嘶哑道:“不会出事吧。”
“小凌子心里有数。”陆延铭眉头紧蹙,“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在楼上开了房间,催情药起了作用,洗个澡我发泄出来就好。”商墨觉得自己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所以你知道酒里被下药还喝?你想做什么?借着酒劲和药力想弄残余克远?”陆延铭嘴上训着,还是带商墨上电梯。
熟悉到能让身体兴奋的气息让商墨的理智一点点瓦解,他身体一转,双手挂在陆延铭身上,埋首在他的颈窝处轻蹭,呼出的气都滚烫,“我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那你怎么不再想想我别的心思呢。”
电梯顶上的监控正闪烁着红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清晰拍下来,可在这一刻,陆延铭却没有推开怀里的人。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秒停下,该多好。
叮!
电梯到了。
“我腿软。”商墨头晕目眩,在陆延铭的耳边呢喃。
陆延铭微微弯腰,双手抄过商墨的两条腿将他正着抱起来,商墨就像一只大型又清瘦的树懒挂在他身上。
进了房间,商墨的药力已经彻底上来,合体的西装裤也不成样子。
他扶着墙壁,无声咒骂了一句,站都站不住了。
余克远那家伙到底给他下了多重的药。
“你身上太烫了。”陆延铭也发现他不对劲,“还是要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商墨低吟了一声,扔下眼镜,借着最后的一点力气猛地扑向陆延铭,毫无章法地在他脸上亲吻,“我讨厌医院。你帮帮我,延铭你帮帮我。”
他伸手想解开自己的裤链,却因为乏力怎么也做不到,难受的在陆延铭身上呜咽。
绯红的桃花眼里滚落一滴眼泪,直直滴在陆延铭的唇上,却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
陆延铭心脏一颤,翻身将商墨压在地毯上,一手轻抚着商墨的发丝,低头封住呜咽不止的唇舌,另一只手温柔安抚。
“唔!”商墨颤栗地睁开被情欲浸染的双眸,所有的感官都被唯一的一个男人牵引着。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欢爱早已经有无数次,可对陆延铭来说,触碰却是第一次。
药力之下,商墨大脑一片空白,双目失神,很快。
陆延铭亲了亲他红肿的唇,抱着他进了浴室。
可温热的水流一刺激,商墨再次有了反应,难受的弓身。
陆延铭眸色微沉。
“别!”商墨震惊的低头想要阻止。
然而陆延铭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没事的,别担心。”
从两个人纠缠至今,商墨从未想过要陆延铭为他做这个。
他目光复杂,既然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