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他吗？”
乔乔听着陆延铭问出口的问题，笑了一声，“爱啊，不爱的话为什么会分分合合三年，就因为舍不得。可只有爱有什么用？吃穿住行，家庭生活工作，双方父母不同意，我能怎么办？为了爱情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吗？”
她端着酒杯狠狠灌了一口酒，情人节和自己最爱的人分道扬镳，还跟自己的前男友聊心事，这大概是最糟糕的一个节日了。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还是殿堂需要靠你们自己的经营，你们的爱能不能坚持到白头偕老，别人说了不算。异性恋合情合理合法，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你们坚持，父母不会真的反对。”陆延铭拦下乔乔想要继续灌酒的手，让侍应生送一杯果汁。
乔乔只是震惊的打量陆延铭，都没在意“异性恋”三个字，“你居然和我谈论爱情和婚姻？”
陆延铭笑起来，“我为什么不能谈论？”
“因为你根本不爱别人啊。”
陆延铭一愣，随即无辜地一摊手，“乔乔，这么说我不公平吧，我们交往时，我可是真的喜欢你的，后来也是你提的分手。”
应该说，分手时大多数都是女孩子提的分手，他欣然接受，也不感到难过。
乔乔点点头，“对，你是喜欢我的，可你不爱我。”
说到自己短暂的三个月恋爱，她看着陆延铭，早已经释怀，“你知道我和你的几个前女友是见过面的吗？”
陆延铭顿时有一种自己成为八卦中心的感受，哭笑不得，“有骂我？”
“那倒没有，毕竟交往时你对我们都挺好。”乔乔郁结的心也开解了一点，“女人其实很敏锐的，我们都感觉得出来，你的喜欢是真的，但你不爱我们也是真的。”
她笑着打趣道：“我们都在猜谁才是你的真命天女，毕竟你喜欢的好像都是同一类女生，会不会真有一个长头发很文静的女孩儿出现过。”
陆延铭晃动着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轻轻飘荡，喝了一口，“曾经是有这么一个人。”
乔乔原本是在调侃，可突然听见他这么说，惊得目瞪口呆，“你真的有个白月光？”
陆延铭歉意地对她举杯，“很抱歉，伤害了你们。”
“不，那个，没，关系。”乔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几秒，她才问，“那她去哪儿了？”
“不在了。”
网络上曾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说白月光的杀伤力很强，不在了的白月光杀伤力就更无敌。
乔乔以为这只是一个段子，可没想到她们所有人都是替代品。
尽管早已经释然，可如今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尴尬。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乔乔又笑话他，“那你惨了。”
陆延铭自己都笑了。
他还不惨吗？好好的一个打桩机，现在机器不启动了。
吃了饭，陆延铭送乔乔出去。
“今天谢谢你。”乔乔心情好了一些，也想清楚了接下去的路。
“既然还相爱，那就和他一起想想以后的路，怎么选都会后悔，那就选一个现在不会后悔的。”陆延铭陪在她身边等车。
乔乔看着自己曾经也真心喜欢过的前男友，莞尔，“延铭，其实我这次看见你觉得你跟过去有点不一样了。”
陆延铭笑道：“长帅了还是长丑了？”
乔乔摇了摇头，“是沉稳了，看我的眼神也不那么恍惚。我觉得，你最爱的那个人肯定会唰的就出现在你面前。”
陆延铭笑的无奈，看到车子停在他们面前，帮她打开车门，“别说傻话。”
“你相信我嘛，我直觉很准的。”乔乔懊恼地瞪他，又倾身抱了他一下，“延铭，希望你能找到最爱的那个人，别再这么漫无目的地找替代品了。”
“照顾好自己。”陆延铭也安慰地摸摸她的头，“短头发很适合你。”
乔乔笑的温柔，她正要上车，突然发现街边上有人一直盯着她。
那双眼睛阴狠又凌厉，仿佛要杀了她。
乔乔吓了一跳，一下握紧陆延铭的手。
“怎么了？”陆延铭没有往后看，只看到乔乔脸色变得有些害怕。
乔乔立即小声说：“后面有一对小情侣，那个人一直死死盯着我，好吓人。”
陆延铭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转头看过去，眼神瞬敛。
商墨和之前新闻里的那个年轻男子走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过情人节，那男生手里还拿着一支玫瑰花。
两个人自那天晚上分开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在情人节这样的场景下。
他淡定地收回视线，安慰乔乔，“没事儿，那是一对GAY。早点回去休息。”
乔乔点点头，都不敢和盯着自己的男人对视，赶紧上了车。
等把人送走，陆延铭才准备找代驾，没有回头再去看身后的那两个男人。
商墨也没有上前，只是看了陆延铭一会儿，带着丛凛走了。
在这个情人节的夜晚，他们就像是两个互生怨怼的旧情人，谁也做不到和平的上前打招呼。
走到停车场，保镖正等在那里，看到商墨过来就道：“墨哥，机票订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半的。”
商墨眼神幽暗，没吭声，过了几秒，他道：“送丛凛回他自己家。”
他给陆延铭发了一条信息，打了辆车离开。
“先生，你叫的代驾吗？”酒店门口，陆延铭叫的代驾到了。
陆延铭一直在走神，直到代驾叫他，他才回过神。
“朝花别墅小区？”代驾确认目的地。
陆延铭坐在副驾驶，低头看着手机上商墨发的信息：文松酒店，我要见你。
他改了目的地，“不，去文松酒店。”
文松酒店是他专门用来打炮的地方，但和商墨上床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陆延铭绕过电梯拐角，就看见商墨低着头，正靠在他那间房门口，身形清瘦孤寂。
商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过来，茫然清冷的眼睛里渐渐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