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商墨的助手大惊,想要上前帮忙。
“别过来!”商墨阻止他,目光闪烁地盯着似笑非笑的陆延铭。
两天的时间,意气风发的陆家少爷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在胡茬的衬托下显得比过去狠厉。
陆延铭并没有太用力,他向来是个讲理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他也不想和商墨牵扯不清,但总是事与愿违。
“好玩吗,墨哥。”陆延铭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手上也不客气掐着命脉,可嘴上却叫着极为客气的称呼。
只是那话语中多少有些讽刺。
商墨轻声道:“你别这么叫我。我不知道这件事。”
“哦,是吗?那你安排的计划是什么?说来听听?”陆延铭掐着他的脖子,打开车门,把人扔进去,自己也随后坐了进去。
从小茉出现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那个女孩儿是故意被安排的。
那么刻意的气质和名字,谁会安排这么一个女孩儿在他常去的夜店,可想而知。
他就是想看看商墨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商墨被扔上车后,陆延铭也就不再动手了,但他皮肤白,被掐过的脖子上出现一圈红,看上去有点可怜,又意外色情。
阿力站在车外,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商墨摸了一下脖子,沉声道:“不管你信不信,你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陆延铭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可脸上却是冷淡地笑着,“这么体贴入微,不打算报复我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墨哥。”
商墨表情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他,“你查我?”
“你不是也在查我。你三番两次坏了我的好事,不让我跟女孩儿睡,怎么?想自荐枕席?”陆延铭讽刺笑了笑,“商墨,你找那么一个女孩儿来接近我是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己在我这儿还有利可图?还是证明我对你还有兴趣?”
自己的意图被拆穿,商墨眼神有些闪烁,又镇定下来,坦然地看着陆延铭,“难道不是吗?你敢说这些年你上床的女人不是因为像我?”
陆延铭低笑出声,“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而且你关于我的资料显然还不够多,我喜欢长头发腼腆一点的女孩不假,但这些不是必须选项,你猜,什么才是必须选项。”
商墨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因为那个答案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性别。
“你一而再地在我的地盘上越界,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云城。我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堪,但如果你还继续得寸进尺,我就只能让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永远也别想在踏入国内半步。”陆延铭冷冷地拍拍商墨铁青的脸蛋,“你说,警方对你在国外做的那些违法犯罪,有兴趣吗?”
他冷声警告完开门就要走。
商墨看着他冷淡的表情和即将要决绝离开的背影,突然就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还学不乖吗。”陆延铭都有些诧异,他话都说的这么绝了,还敢拦他。
不能松手!
如果让陆延铭就这么离开,他们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瓜葛。
什么恩怨什么计划都赶不上这一个直白的念头。
这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了。
商墨红唇轻抿,猛地按住陆延铭的肩膀就倾身过去,重重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舌舔舐吮吸,使出浑身解数要勾引到对方丢盔弃甲,因为激动和孤注一掷的行动,商墨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可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陆延铭瞳孔一震,抬手就要去薅商墨的头发将其拉开,可下一秒,微凉的手指就极其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裤扣。
陆延铭用力攥紧商墨的头发,狠狠拉开,翻身将他按在座椅上,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证明,你对我有欲望。”商墨呼吸急促,手指轻轻捻过。
陆延铭脸色发沉。
因为商墨的捣乱,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过荤了,现在这样被捏住不可能没有反应。
身下的人呼吸急促,波光流转的眸子里是被欲望吞噬的期待,如同十年前他最爱的那个时候。
陆延铭觉得自己的喉头发干,有一种不可控的东西从被捏住的地方冲上了大脑,即将烧毁他的理智。
“你想和我睡是吗?”陆延铭声音干哑,目光深幽。
商墨的呼吸都颤了颤,喉头滚动,“是。”
陆延铭勾起冷笑,松开他的头发坐直身体,叉开腿,“那就自己来。”
车外,阿力等了很久,全贴膜的车窗上什么都看不见,又不敢去前挡看。
他正想着,后车门突然打开,陆延铭淡定地下来,绕到了驾驶位。
“墨哥。”阿力担忧地朝后座看过去,心神却是一荡。
后座上,商墨靠在椅背上,呼吸很重,眼角处还挂着泪滴。
听到助手叫自己,商墨抬起慵懒又风情魅惑的眼睛,喉头一滚,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抹去嘴角的残余,“关门。”
娇软无力。
阿力连忙躲开他的视线,关上门。
车子朝着陆延铭包的酒店急驰而去。
踏进房间的一瞬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回想到了他们十年前最后的那个晚上。
不管要怎么去否认,在事情暴露前,他们深爱着彼此。
“去洗澡。”陆延铭脱去外套,踏进浴室。
这些年的经历,商墨早已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却在这一刻像极了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心如擂鼓,紧张、激动。
陆延铭站在洗漱台前清理,看着那具平坦的身躯从自己的身后走过,身材修长,白皙如玉,精瘦的肌肉遍布四肢和腹部。
与细腻柔软的女人截然不同。
但,不恶心。
陆延铭余光瞥见站在淋浴下冲洗的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微微挑眉。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能接受一点。
他不确定自己这样算弯还是不弯,可如果这是商墨想要的,他不介意达成他的心愿,然后两清。
他脱下衣服,踏进了淋浴间,将商墨按在了玻璃隔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