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摇摇头,“公子救了我,在我看来你就是好人,都要走了,不如我给公子践个行吧?”
韦忠义看了看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心头微微荡漾,拒绝的话竟然无法说得出口。
很快,几个小菜上桌,曹姑娘倒了两杯酒,举到了韦忠义面前,“预祝公子平安归来。”
说完一饮而尽。
盛情难却,又是自己钦慕的人敬酒,韦忠义根本无法拒绝。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奶妈知道自家公子的事情,带着丫丫早回房了,把空间都留给了自家公子。
面对美人美酒,岂有不醉之理。
最惨的是,韦忠义连自己什么时候醉倒的都不知道了。
更不知道他醉酒之后,他所钦慕的曹姑娘不仅套光了他所有的话,还看了那个锦囊的内容。
韦忠义醒过来的时候,天光以亮,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曹姑娘,心疼的取来一件衣服搭在了曹姑娘身上,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韦忠义前脚刚走,曹姑娘便睁开了眼睛,满脸都是惊骇之色。
他要谋害那个冤家?
“既然让我遇着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算计,只是希望时间上来得及。”
曹姑娘立刻取来纸笔,开始写信。
然而纸上的文字,看起来却是稀奇古怪,有的像汉字,有的又不像,还有的更离谱,只有汉字的半边。
写好之后,放进信封又烫了火漆,信封上地址写着“老笔斋”。
随即又亲自将信送去了镖局,这才回到了小院,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往着东方的夜空发呆。
如果李玄在,一定会惊呼出声。
这个曹姑娘,既然就是和他有个一夕之欢的东瀛皇女朝日姬。
……
话说徐桧跟随李玄去了一趟饶州府,回来已经两天了,这要是换作以前,门槛都能被踩烂。
可如今倒好,整整两天时间,过府的人寥寥无几,从曾经的门庭若市变成了现在的门可罗雀。
徐桧面若寒霜般的在书房之中,几个还算有良心的心腹小心翼翼的陪坐在一旁。
掏李玄老底的计划失败,徐桧彻底陷入绝境。
本来要召集部下一齐商议怎么亡羊补牢,可消息传出去大半天了,就来了这么几个老人。
“混账、混账!”
徐方气得恨不得冲进这些人家里,直接一刀砍了这些只认银子不认人的狗东西。
“爹,孩儿这就召集影卫,将这些没良心的家伙脑袋剁下来。”
徐桧摇摇头,虽然他也很气愤,但他知道,人心就是如此。
追名逐利。
自己都一穷二白了,别人没有落井下石就算是有良心了,还能强迫人怎么样吗?
一回到太师府,徐桧便将目前的困境写信告知了远在风州的次子徐慎。
如今这情况,就全指望着徐慎那边了。
“太师稍安勿躁,二公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一名心腹道。
“是啊太师,您尽管放心,我等与太师,休戚与共,绝不会因为这点儿小利而妄生异心。”
听到这里,徐桧多少有些感动,苦笑道:“那就再等等,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然而徐桧的话音一落,一名心腹气匆匆的站了起来,怒道:“太师,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这一句抱怨的话,突兀在众人耳边炸响,整个书房的气温骤然下降!
徐桧惊异的望着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
换作以前,别说还只是等一等,就算要他等到死,他也只能是乖乖的往死里等。
可今天,世道变了。
自己的核心力量竟然都开始抱怨自己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没有了银子,他徐桧的声望全无。
徐桧“呵呵”一笑,“还真是讽刺啊,这就觉得本太师不行了?人还没走,茶就开始凉了?”
徐桧狰狞的笑着,五官越来越扭曲,浑身散发出一股渗人的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