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鸢几乎崩溃。
她没想到李玄竟然会这么卑鄙无耻,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被他得逞了。
“放过你?”
李玄咬牙切齿。
“你给朕下毒时可有想过放过朕?!”
“说,你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按说徐鸢一直在宫中,没出过皇城一步,这毒药又是谁递给她的。
“皇宫如今都是朕的人,而且戒备森严,朕很是好奇,你是怎么和东瀛人搭上钩的?”
近乎咆哮式的逼问,徐鸢防线彻底被击垮,愣了愣,喃喃道:“什么……东瀛人?”
徐鸢的反问,把李玄也搞蒙了。
“还敢撒谎!”
李玄一张脸直接贴在了徐鸢颤动又温暖的胸口上,疯狂的来回蹭!
“放开……放开!”
徐鸢浑身颤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被陛下欺负之后想不通……然后有人告诉我,有办法惩治陛下……”
“我当时……也没多想,也试过了那药……确实不致命,所以我才……我才做的,谁叫你老是欺负我!”
李玄闻言眉头紧蹙。
不是东瀛人干的,那会是谁?
看徐鸢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
这事……
“求求你,放了我吧……”徐鸢哭得梨花带雨。
李玄达成了目的,冷哼一声松开双手,“姑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哼哼……”
说完,李玄扭身离开。
徐鸢浑身一软,双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蜷缩着身躯,不住的啜泣着。
路过门口,那个小宫女莲儿一脸焦急的朝着里面张望,见到李玄出来,赶紧将头缩了回去。
“还不快滚,看好你的主子!”李玄怒道。
“奴婢谢过陛下!”
莲儿急忙磕头,然后起身跑回了宫中,看见徐鸢的那一幕,瞬间惊呆了。
……
回到乾明宫,向来冷静的李玄第一次摔了东西。
吓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这也难怪,原本以为皇宫已经被彻底清洗,却没想到真正的黑手只不过是从明面转移到了地下。
可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又要下毒又不把人弄死,这不是明摆着打草惊蛇吗?
一时之间,李玄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
甘泉宫中,受尽屈辱的徐鸢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匆匆忙忙的出了皇宫,直奔太师府。
徐鸢坐在马车里,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像个市井泼妇一般,嘴里不停的骂着脏话。
“无耻!”
“下流!”
“昏君……我这就回府告诉我爹,我爹一定会为我出这一口气的。”
与此同时。
秦倾城已经追着秦城回了国公府,却发现秦城根本就没有回到府中。
秦倾城浑身一颤,无力的摇了摇头。
此时的秦城,出现在了另一座别院。
这是别院没有记在国公府名下,而是记在了一个无足轻重之人的名下。
别院之大,令人瞠目结舌,而且里面人来人往,都是靖国公私养的门客谋士。
国公府隐藏实力不少,这只是所有势力的其中之一。
要换做往日,秦城还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别院里,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又多了一重身份。
白羊道长入室弟子!
就算有人质疑,他完全可以说这是白羊道长给他寻的修行之地。
一进别院,一名侍卫便迎了上来,“公爷,雾隐雷藏来了,正等着见公爷。”
偏厅中,一身黑衣的雾隐雷藏正在等候。
见到秦城,雾隐雷藏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礼,“恭喜国公爷重获自由”
秦城打心里对这些东瀛人不喜欢,冷声道:“说吧,见我有什么事儿?”
秦城的这个态度,顿时引起了雾隐雷藏的不满,“怎么,国公爷刚刚脱离虎口,就开始摆脸了?”
“若是没有我们尊贵的裕仁亲王殿下运筹帷幄,你还在给那个傻子看城墙呢!”
秦城冷笑了一声,“你来,就是向我邀功的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本国公可没功夫陪你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