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兔戴冠为冤,确实不祥,此为天降之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依老臣所见,还是再将大理寺所有犯人再审一遍得好,免得真的出了什么冤案。”
“陛下,国柱说得有道理,老臣附议。”刑部尚书铁中堂也站了出来。
“臣附议重审大理寺所有犯人。”
以京兆府尹为首,不少大臣纷纷附议。
一旁的大理寺卿冯太厄浑身一颤,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扭头偷偷瞟了一眼徐桧。
徐桧还想反对,可李玄直接一挥衣袖,指着杜雷之就骂,“就你事儿多,真是丑人多作怪,你这么能、这么闲,这事儿朕就交给你来办。”
杜雷之借坡下驴。
“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一旁的徐桧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这、这就定性了?
“陛下,这会不会太儿戏了一些,仅凭一个雷和几只兔子,就要对大理寺诸多犯人淘神费力?”
“诶……”
李玄摆摆手,“太师此言差矣,想当初太师不也是凭着一块石头非要定萧才人的罪吗,朕不也没拦着,怎么今天又是雷又是兔子的就不行了。”
“太师该不是……双标吧?”
一句双标,怼得徐桧哑口无言。
“那就这么定了,那个魔兽,你可别让朕失望哈!”李玄指着杜雷之道。
杜雷之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叫他魔兽,但听得有个魔字,那就证明自己有过人之处。
魔兽就魔兽。
“微臣领旨。”
刑部左侍郎褚承嗣、还有谏议大夫魏巍,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玄坐在龙椅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气,“还有事吗,没事就准备退朝吧。”
“陛下,臣想问陛下,昨夜去了哪里?”徐桧冷哼一声,再次站了出来。
李玄眉头一皱。
又来了。
魏巍此时站了出来,昂首挺立,脸上丝毫不带感情色彩。
“身为一国之君,九五之尊,竟然寻花问柳,真是千古丑闻!”
“什么?”
魏巍话音未落,金銮殿就炸开了锅。
“陛下寻花问柳了?”
“这等龌龊事儿,岂是一个明君该干的。”
“如果是真的,那陛下就太令人心寒了。”
“陛下,请您给天下臣民,一个合理的解释。”
满朝文武顿时你一眼、我一语,整个金銮殿都要被吵翻了。
徐桧暗暗得意,别看宫里的眼线被李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打得快差不多了,但想要知道李玄的动向,对于位高权重的太师来说,太简单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闹得也大,整个京城都在传有个富家公子与人斗诗,硬生生将风州小侯爷手中的万金全赢了,更是获得了美人的青睐。
随说当时李玄和楚千凡化了一下妆,但作为太师的眼线,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这回,看你如何为自己开脱?
刚刚干掉了清吏司,再一鼓作气,狠狠地打压一下李玄的气势,对于徐桧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不,是成就。
细数过往,有那个臣子能做到他这样,连皇帝都得看他脸色。
李玄先是愣了愣,然后“呵呵”一笑,“太师消息真灵通啊,要不是朕没遇到你,朕都以为你也去了春宵楼。”
“什么?”
满朝文武顿时瞠目结舌。
“陛下,您真的去了春宵楼?”
不用徐桧开口,金銮殿上几个老臣顿时痛心疾首,一个个捶胸顿足,仿佛随时都会气到一口气上不来。
本来李玄最近的风评渐渐好转,不少臣子以为陛下这是幡然醒悟的表现,以为这是先祖显灵,庇佑陛下励精图治,没想到陛下还是那个酒色之徒。
所有的惊喜瞬间被这个消息打得荡然无存,甚至是失望透顶,不由得纷纷摇头叹气。
甚至在想,与其李唐江山败在他手里,不如由太师牵头,另立贤能,也比社稷危亡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