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点点头,“袁督所言极是,朕目前还没有那个能力与太师抗衡,所以才提出选妃,到时候你多看看,哪些秀女能给朕带来实力?”
袁冲连连点头,“陛下能做此想,老奴甚感欣慰,老奴一定会把这些秀女的来历调查得清清楚楚。”
“这个刘定山,咱们也没必要与其硬磕,你先找到涉案的苦主,给他们银子,先拿下京城的舆论再说。”李玄随意便说出了处置刘定方的法子。
袁冲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奴这就去办。”
……
这几日,长安城上空乌云密布,大小官员皆是眉头紧锁。
朝堂上萧纵龙的建议,如同一把利剑悬在贪官污吏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斩了脑袋。
世袭候府。
刘定山捋在颌下胡须,尖声笑道,“区区一傻儿,能耐我何,去,挑翡翠一方,珍珠一箱,黄金千两,送去太师府。”
一旁的师爷摇晃着折扇,闻言拽着酸腐词文道:“候爷爷不可大意,传闻这段时间那个傻儿突然开了窍,太师已经吃了不少闷亏了。”
刘定山闻言呵呵之笑,“太师……也不过如此嘛。”
正得意,一名家奴跑了进来,“侯爷、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刘定方眼睛一瞪,“慌什么慌,天还塌不下来。”
师爷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仔细来。”
家奴一抹额头上的汗,“今日一早,整个长安城都在流传一些话,是关于候府的……”
见家奴支支吾吾,刘定山气不打一处来,“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家奴吓得浑身一哆嗦,从怀里掏出一张粗麻,双手呈上,“候爷,这上面都有。”
刘定山一把抓过粗麻,目光掠过,气得三五两下就撕成了粉碎。
“好大的狗胆,敢跟本候爷过不去,带上人,把这些说书艺人的人给我抓起来,本侯爷要点他的天灯。”
师爷急忙劝道:“侯爷,此举大为不妥,还是……”
刘定山忽然停下脚步,“师爷的顾虑,很有道理。”
……
乾明宫。
李玄喝着贡茶,一边欣赏着歌舞,日子好不惬意。
“袁督,京城都有什么反应?”李玄淡淡的道。
“回陛下,那个刘定山果然如陛下预料的那样,竟然能沉得住气,这就有些不太好办了。”袁冲叹了口气。
李玄摇摇头,“那是他不知道什么叫作人心险恶。”
李玄笑了。
笑得很邪恶,
上辈子身为间谍,什么无耻下作的手段没用过,嫁祸栽赃吗,小意思啦。
“袁督,他刘定山不做,你就找人替他做了呗,注意影响别太恶劣就好。”
袁冲闻言浑身一震。
陛下这手段……果然令人敬佩。
没过多久,一队身穿世袭候府家奴衣服的人便冲上了街头巷尾,先是对着那些说书艺人疯狂输出,甚至众目睽睽之下弄死了俩。
然后又满长安城搜寻曾经涉事的苦主,轻者致残,重者当街打死。
当然,这只是袁冲手下安排的一场场大戏。
为了逼真,受伤肯定是少不了,至于死人,无稽之谈。
一时之间,整个长安城被这群自称世袭候府家奴的人,搅了个天翻地覆。
消息自然传到了太师府中,徐桧气得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
“这个刘定山,真是愚蠢至极,什么叫棒打出头鸟,他难道不知道!”
徐桧气得跺脚,“备车,过府一趟!”
徐桧的车撵停在了世袭候府,随行的家奴一脚踹开了大门。
“咣”的一声,顿时惊来几个手持兵器的私兵。
来人一见是徐桧,吓得差点儿没尿裤子。
“太师……”
听见动静的刘定山也冲了出来,脸色铁青,“谁踏马吃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候府闹事?”
话音刚落,悠悠听一声厉喝,“刘定山,你这个蠢货,你找死,也别带上本太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