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雾茗叹气。
这都是第二回了……
“所以你为什么老是在内阁那边搞那么大的动静?”
“掀了纤云宗不够,你还要把天法道给掀了是吧?”
兰舟脸上的汗水如雨,这能怪她吗?谁叫那个老祖棋品那么差,打不赢就发脾气。
她严重怀疑,如果不是自家师尊在,自己可能已经被扣留在那儿接受《前辈的教导》了。
久莘靠在道路一旁的石柱上幸灾乐祸:“哈哈哈,能在天法道的内阁天天闹那么大动静的也就是你了。”
兰舟转头横了一眼那个傻子:“你还是担心你的小比去吧!输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万年老二吧!”
久莘骄傲地扬起自己精致的下巴:“哼,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炫酷的剑法!”
。。。
。。。
现场热闹非凡,因为本场比试,是两位炼气巅峰期的弟子对决。
“天法道廖侃,对阵,纤云宗久莘!”
对面的弟子沉稳内敛,双手一直放于胸前持礼,垂眸站于台前。
久莘则是往常那般潇洒自在的模样站在台前。
“兄弟,你先出招我先出招?”
“道友先吧,在下不急。”
久莘咧开嘴角,脸上是张扬肆意的笑容。
他单手撩开剑鞘,一阵雷光闪过。
场上传来一声刺耳的雷鸣,紧接着才是全场炫酷的闪电。
剑光闪烁,闪瞎了兰舟的卡姿兰钛合金大眼。
“雷声大,雨点小。”
久莘仿佛那个顺风耳,咬紧的牙关愣是挤出一句“切”。
还真被兰舟说中了。
现场的哗然消退以后,留在场上的,只有苦苦坚持的久莘和那位低着头的符修少年。
说是符修不准确,说地再细一点,他应该是一个偏道修的符修。
因为符对于他来说,太局限了。
丝毫未动的少年,脚底是一个闪烁着光芒的八卦大阵。
台下的观众一片惊呼“这就是天法道最有名的奇门相术?!”
廖侃缓缓抬头:“兑字,水雷屯。”
不巧,兰舟最近正在学符。兑可震。
震为雷,兑为泽。
上兑下震为水雷屯卦象。
克雷啊~
这下轮到兰舟幸灾乐祸了:“哈哈~久莘可能得成为咱五个里面,唯一一个输的人了。”
赤焱也跟着嘲讽:“老大!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挤掉久老二?”
兰舟贼兮兮地笑着:“这场比试以后,他就是久老三了!”
神踏马久老三,久莘的眼睛都要被气出火星子了。
论武台上四处蔓延的水相生由不得久莘发愣。
雷光四射,久莘再次弹反回了原地。
不过此刻他不再敢站到台面上,而是御剑低空飞行。
兰舟此刻倒是开始好奇了:“诶,雾茗,久莘不是双灵根吗?他另外一个灵根啥元素的?”
雾茗也有些记不清了,她只是依稀见久莘用过几次:
“不太清楚,只看见过他将附在剑上过几次。”
兰舟有些疑惑:“能附在剑上的贼多,我哪里能猜出来。”
八卦阵不断翻转,看得出来,能以自己为中心开阵起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果然啊,话本里那种看起来潇洒悠闲的道修是不存在的。
看样子只能唤出水雷屯的卦象。
毕竟现在弟子顶多有心去修炼一种灵根。即使是双灵根,也没人有能力去修炼第二种。
哎……可惜啊。咱可是久莘!
站在仙剑上的久莘也看出来了这点,肆意的笑容再次绽开。
雷光萦绕在他的全身,啸凌剑呼啸而出,此时第二种元素已经浮现出来了。
淡淡的火焰包裹了整个剑身,直直插向地上的八卦阵。
“雷火丰,破!”
雷元素混合着火元素,雷电炸地噼里啪啦作响。
地面上萦绕的水相生将冲过来的久莘牢牢困住。
被水相生困住良久,刚才还在沉默的观众又开始热闹起来。
“这是……久莘输了?”
“不会吧?”
“裁判都没说话呢,你着什么急!”
说实话,裁判都想判久莘战败了。
可是……一阵灵力骚动,雷光突然从水相生中闪烁而出。
廖侃猛地睁开眼,他手诀试图变换:“乾,坎!水天需……咳咳!”
阵法突然中断,并不是他无力转换,而是剑光太快。
雷火丰一局破了水雷屯,给廖侃造成的伤害巨大,剑光可不是卦象。
七步之内,剑快。
一阵雷光闪过,站在原地掐诀的廖侃直接被久莘一剑命中,飞出论武台。
剑光如雷,即在一瞬之间。
正在观众们以为廖侃还能再次反击时,他早已经不在论武台上站着了……
就这?
“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他怎么破的卦象?”
裁判没有理会那些多余的声音:“纤云宗,久莘胜!”
久莘骄傲地抬起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廖侃:“哼哼,整得谁不会八卦似的。”
“不好意思,咱爹正好也是个符修。这些东西,都是小爷我玩腻了的。”
廖侃不气反笑:“确实,道友的父亲可是当年数一数二的符修。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
久莘得意洋洋地走下了论武台:“来!小爷拉你一把,这事就算过去了啊。”
廖侃伸出手,借力站了起来,然后顺口问道:
“那为何道友不学符,反倒是学剑?”
久莘笑意盈盈的脸上多了一丝裂纹:
“我想学什么不是学!都一样!”
说罢,他直接脸色来了个大转弯,转身离去了。
倒是站在原地的廖侃仍旧笑个不停。
哎……自家小子看来被调戏了呢……^_^
兰舟看着那个飞远的久莘,跟鹿爻调戏起他来:
“你看到没有,不坦诚的后果就是被人调侃。”
鹿爻涨红了脸蛋:“我、我可比他坦诚!”
这回倒是轮到雾茗不明白了:“到底怎么了?他都不来打声招呼就走了?”
赤焱如同恨铁不成钢的家长:“哎,那么多年了,还是不能原谅他爹啊。”
雾茗:???
兰舟凑过去跟她解释:“这事儿呢,我还是听掌门说的。”
“久莘他爹是白玉峰峰主,一心热爱画符。”
“久莘小时候也是学这玩意儿的,结果他爹一直都不鸟他儿子。”
“就久莘那种花孔雀能受得了?没过多久就改学剑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爹才偶尔说他两句。”
“换句话来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雾茗撇嘴:“真没出息。”
赤焱摆头:“没出息。”
兰舟:“没出息。”
鹿爻慌张地看向半道绕回来正好听见这场对话的久莘:“不、不是这样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本人:“你们懂什么啊?修剑是个人爱好!个人爱好!”
四人:“咦……”
面无表情的久莘:“算了,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兰舟和赤焱又贱兮兮地凑过来:
“哎呀,都是好兄弟。我也修剑,我懂你!”
“相信你迟早能获得你爹的青睐!”
久莘:论有一群不会安慰人的损友是一种什么体验。
说实话,久莘也不知道那个弟子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事。
他确实对那位弟子挺眼熟的……
兰舟搂着久莘的脖子向前走去,本打算带他们一同去用餐。
可是熟悉的身影从身旁略过。
兰舟看向路过的徐越天,此刻的他,身旁多了一位长老。
兰舟:乐,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