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的家离现在这个街区并不远,姜楠仔细的想了想,向着家里走去。
姜楠养父母的家位于s市郊区的一个老小区里,不要小看这是个老小区,在寸土寸金的s市里,郊区的一套房子就已经价值不菲了。
走了差不多有20分钟,姜楠回到了自家门口,看着老旧的防盗木门,姜楠犹豫了一下,还是摁响了门铃。
现在是半夜12点,门铃响了一段时间后,便有一道尖锐的女声骂骂咧咧的传了出来。
“吱——”,木门打开,一个穿着睡衣,满脸刻薄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摁人家门铃,有没有公德心啊?”
尖锐的声音仿佛如刺耳的小提琴曲,直直的传入姜楠的耳朵里。
由于是半夜刚睡醒的原因,中年女人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一时间竟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正准备继续说教。
“陈姨,是我。”姜楠突然说道。
“谁?”陈雪莉听得声音耳熟,仔细睁大了眼睛,当看见眼前的人突然吓得惊叫一声。
“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中年女人的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音,一道身影从防盗门挤了出来,来人正是姜楠的养父,姜国欣。
“她…她…”陈雪莉脸色煞白,说的话也断断续续。
姜国欣见到妻子吓成这样,不由得眉头紧皱,当他出门看到那道身影时,整个人也不由得愣住了。
“小…小楠?”
“是我,姜叔。”姜楠淡淡的回了一句。
姜国欣强咽口水,冷汗也从脑门处流下,他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嗓子干的出奇。
“那…那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姜国欣强颜欢笑,露出一副很关心她的表情问道。
“哦?”姜楠淡淡的瞟了姜国欣一眼,有些诧异的回了一句。
“我以为姜叔你知道呢。”
“是…是吗?”姜国欣冷汗爆出,当即让开了躲在防盗门前的身位。
“快进来吧,小楠。”姜国欣虚伪的笑道,不再问刚才的话题。
姜楠点头,自顾自的走进了家里。
“怎么回事?”陈雪莉那张瘦长的马脸此时拉的更长,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姜国欣虚伪的笑脸收了起来,此刻脸色也阴沉了不少。
“她现在回来了,要是明天…那个找上门,怎么办?”
“你先别说话。”姜国欣烦躁的打断了陈雪莉,“一会我先去探探口风,实在不行……”
姜国欣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不再言语。
陈雪莉看丈夫有应对方式,也不再继续言语,合拢了一下睡衣,向着房间走去。
这个小区的老房子其实面积并不是很大,其中的客厅更是可以用迷你来形容。
小客厅中,姜楠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姜国欣来到客厅,脸上再次挂起了虚伪的笑容。
“小楠啊,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呢?”姜国欣看似关心的问道。
姜楠诧异的看了自己的养父一眼,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了之前中年胖子说过的话。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今天晚上的局就是你父亲亲自给你设的,为的就是还上欠我的赌债。”
记忆涌现,姜楠看着自己养父的眼神也越发复杂起来。
见到姜楠不吱声,姜国欣有些着急起来。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我……”姜楠顿了一下,缓缓说道:“那个叔叔让我早走了。”
“哦…”姜国欣应了一声,也不再言语。
小小的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去休息了。”姜楠淡淡说了一句,随后走向自己的小房间,留下一脸阴晴不定的姜国欣独自在客厅。
此时的酒店房间里,数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围在床前。
不久,床上的俊美男子幽幽转醒。
“唔!”男子起身时,突的感觉身体某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禁发出一声痛呼。
“封总,您的身体先不要剧烈运动。”一旁的医生急忙提醒道。
男子不再动弹,躺在床上,发出低沉磁性的嗓音。
“我身体怎么样了?”
“封总,您的身体并无大碍,休息几个小时便可以活动了。”医生看了看手中的册子,缓缓道。
“嗯。”男子点了点头。
这时,酒店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男子的样子,不由得没忍住笑了出来。
“封夜,你也有今天啊?”
听见嘲笑声,封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调到非洲去?”封夜黑着脸威胁道。
听见非洲二字,白色西服男子的脸色都变了。
“你是不是玩不起?说不过我就调非洲!”
“是,我玩不起,不过总秘王泽被调去非洲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王泽嘴角疯狂抽搐,狠狠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封夜,“你赢了。”
“切。”封夜不屑一顾。
王泽撇了撇嘴,来到封夜床头旁,看着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封夜,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次是怎么个说法?可很少见你吃过这种亏。”
“主要是苏雪那个女人给我下了药。”封夜脸色阴沉。
“嗯,然后呢?”王泽满不在乎的说道。
封夜有些意外的看了王泽一眼,“你知道她给我下药?”
“知道啊,我还……”王泽下意识就说了出来,但中途就一脸惊悚的捂住了嘴巴。
“还是怎么样?”封夜微笑的看着王泽。
“那个…我能不说吗?”王泽强颜欢笑。
“不能,你不说我就把你调到非洲去。”封夜一脸核善。
“哈哈…哈。”王泽干笑两声,随后,迫不得已说出了实情。
听王泽说完整个过程,封夜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对,对了。”王泽见状连忙转移话题:“不只只是因为药吧,你不是还受伤了吗?”
“这个……”封夜脸色一变,这次连说话都开始变得咬牙切齿起来:“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王泽不可置信。
“没错,就是一个女人。”
封夜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发现当时的记忆已经略微模糊起来,不过那道痛入心扉的疼痛还是令人记忆深刻。
“王泽,你的事我先不处置你。”封夜突然道:“给我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王泽见到事情有转机,不由得十分惊喜。
“去查监控,昨天晚上11点到12点,从这个房间离开的那个女人,我要知道她的全部资料。”
“明白了。”王泽掏出小本记了几下,然后看向封夜:“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
封夜斜眼嘌了一下晕死在地上的中年胖子:“处理了,看着恶心。”
“行。”王泽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封夜躺在床上,尽全力的想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女人的相貌,但由于当时受药力影响,记忆十分模糊。
可是,每当回想起那道模糊的身影,为什么有一种熟悉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