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啊,你就是你啊。”顾锐俯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卿卿,其实朕见过小时候的你,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女娃,寒冷的冬天,你抱着一只小小的流浪狗,祈求嫡母让你带小狗回家,你说你愿意将饭食分点给小狗吃。”
“陛下,哎,真的呀,您怎会知道?”云卿卿搂住他的脖颈撑起身子好奇地问道。
“小心你的肚子。”顾锐腻腻歪歪地亲了亲她的小嘴,将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会儿,朕还是二皇子,先皇派朕出使南越国,出发前,朕特意去积香寺替母妃祈福,没想到就遇上了你们。”
“原来是这样啊,陛下啊,莫不是那会您就对臣妾情根深种?”云卿卿用手按压着顾锐的腹肌,好有弹性。
“哈哈哈哈,皇后这般说,倒像朕是个变态。”顾锐大声笑道,“那会你才六、七岁,朕可是已经十八岁了。”
“哦,陛下,您那会都这么大了,一定有喜欢的女孩子吧?”云卿卿又转过身趴着问他。
顾锐轻咳一声说道:“想什么呢?朕乏了,卿卿,我们早点睡。”
云卿卿见他不愿意再说,乖顺地应了一声,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
“卿卿啊,上次朕说过让你选小狗的事是朕没有做到,你现在还想养小狗吗?”顾锐有些歉疚地摸了摸她额前的散发,“是朕对不起你。”
“陛下,谢谢您,如今臣妾怀着孩子也不方便,再说宫里的后园子里养着好多小狗,臣妾闲了会去瞧瞧,这样挺好。”云卿卿睁开眼睛朝他笑了笑。
“卿卿啊,你呀,总是太小心翼翼,朕事多,有些没想到的,你可要提醒朕,我们两个夫妻一体。”顾锐郑重地点头说道。
“陛下,臣妾知晓了。”云卿卿抓住他的手。
“卿卿,你还没问过朕你家里的事。”顾锐看着她的眼睛。
云卿卿摇了摇他的手:“臣妾对云家早已没有什么念想,他们怎么样了,又与臣妾有什么相关。”
“那就好,卿卿,你父亲云琛因为私通北戎,在我们进京时就已经被处死了。至于你家中其他男丁,朕放了他们一马,将他们发配去了虎门关。你的嫡母、嫡姐等其他女眷,朕没有处置她们,毕竟你总归是云家人。”顾锐回握住她的手,“不过她们可过不了清贫的日子,前几天想要来见你,定是要你顾着母女、姐妹之情帮她们一把,朕没同意让她们进宫。”
“陛下您不用顾及臣妾的面子,臣妾也不想见她们。”云卿卿摇摇头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臣妾不踩她们一脚已经是很好了。想当初云飘飘还来旧府邸嘲笑臣妾,还将府里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那会她可有顾及姐妹之情,她们是想要臣妾死。”
“还有这事!”顾锐勃然大怒,他坐起身骂道,“岂有此理,卿卿,你为何早不告诉朕?”
“陛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臣妾也不想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我们如今好好的在一起,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云卿卿柔声说道,“就让她们自生自灭吧,让她们也吃吃苦头。”
“皇后所言极是,明日朕就让她们自生自灭。”顾锐牵唇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不过几日的功夫,云卿卿就得知云夫人母女饥寒交迫,得了重病一命呜呼了。云卿卿托张妈妈出宫找人草草地将她们葬了,也算是她以德报怨了。
云卿卿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很安逸。
顾锐作为刚登基的新皇,国家社稷百废待兴。他每天都很忙,但再忙,他也会陪着云卿卿吃饭、歇息。
“吃这个,吃这个对身体好。”
“多穿一点,别冻着。”
“来,躺下,朕帮你揉揉腿。”
一旁的宫女见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的陛下见到娘娘就变了个样子,都掩着唇偷笑。
“陛下,您别这样,让人笑话。”云卿卿朝他使了个眼色。
“谁敢笑话,你们吗?”他回过头严肃地朝两旁的宫女看了看。
宫女们立即肃然地朝他俯了俯身:“陛下,婢子们不敢。”
“瞧瞧,谁会笑话疼夫人的男人。”顾锐神气地抬了抬下巴。
“皇后,朕陪你去园子里走走。”他牵着云卿卿的手说道。
如今云卿卿肚子里的娃娃已经快三个月了。她在顾锐亲自照顾下,如今肌肤微丰,明眸皓齿,完全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了。
“卿卿,你真好看。”顾锐越看自己的皇后越满意,“皇后是朕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陛下老是油嘴滑舌的。”她娇嗔道,心里甜滋滋的。
“朕就对皇后你一个人油嘴滑舌。”顾锐在她脸颊上偷了个香,“卿卿啊,朕可是憋的慌,不如我们 ”
“陛下,您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快去吧,臣妾一个人能行。”云卿卿红着脸阻止他再说下去,他这个夫君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陪朕自己的夫人也是正事啊。你今天想吃什么?我让御厨去安排。”
“别了,再下去,你那帮老臣又要说臣妾是祸国妖姬了。”云卿卿嘟了嘟嘴。
“哼!谁敢这么说,朕统共就一个皇后,难道还不能宠着惯着。”顾锐抱起她就走。
顾锐登基后,那些大臣都上奏要求他广开后宫,延绵子嗣,都被他否了。他说自己有一个皇后就足够了,人多反而会影响他的精力,大臣们也不敢多说。
不久之后,云卿卿的肚子开始显怀了。大臣们又开始叽叽咕咕,说是皇后娘娘有孕不能好好服侍陛下,请陛下选几个家世清白、相貌姣好的嫔妃扩充后宫。
这回连云卿卿的娘亲李夫人也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卿卿啊,你已经快三个月了,你不能好好服侍陛下,不如先替陛下找几个好的侍妾,这样你也能放心些。”
云卿卿想到顾锐每天晚上欲求不满的样子,心内也有惴惴不安,虽然她也旁敲侧击地问过顾锐,他总是轻飘飘的一句朕有你一个就够了,就将她打发了。可如今达官贵人哪个不纳妾,何况他正是年轻力壮之时。
云卿卿想了很久决定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日,皇帝陛下的舅母王夫人进宫拜见皇后,她身边还跟着个长相高挑、气质如兰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