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宫内,完全是另一番天地,云夫人搂着云飘飘的头喜滋滋地说:“飘飘,这会你可立了大功,你若真得顺利产下麟儿,我做主将你姨娘抬为平妻,让她也能进宫来瞧你。”
“母亲,飘飘会小心的。”云飘飘心里乐开了花。
“你这小日子迟了几天了?”云夫人问道。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好好,陛下那里可怎么说?”
“陛下让我好好养胎,其他的事什么都不要管,等胎像稳了再公开此事。”
“嗯,不过……”云夫人沉凝片刻说道,“你身体有没有反应?”
“这两天,女儿像是有些反胃,特别是闻到鱼腥味。”云飘飘蹙起眉头说道,“女儿以前最爱吃鱼。”
“那就对了,你这胎定是怀上了。既然怀上了,也不用藏着掖着,该让人知道还得让人知道,母亲教你一着。”云夫人握住庶女的手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她。
“母亲,女儿知晓了,女儿等母亲的通知。”云飘飘的眼睛瞬间亮了。
永德宫里,侯夫人给云卿卿行了一礼,温声说道:“娘娘,您不会怪臣妾骗了您吧,臣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夫人,您不必客气,我还没有多谢您对我的照顾呢。只是我一直想问,我占了侯府嫡女的名头,那妹妹可怎么办?”
“娘娘,您不用担心,臣妾的女儿其实早就被我们送出去了。她体弱多病,如今正在仙山修道,这样也好,了了尘缘,她的身子骨也好了不少。”侯夫人的眼里是满满的思念。
“那既这样,我就认夫人做娘亲了,也不知您认不认呢?”云卿卿宛然一笑,双手握住侯夫人的手臂。
侯夫人惊诧地望着她连连点头:“娘娘,这……这……陛下同意吗?”
云卿卿点点头。
“好好,臣妾真是太高兴了。”侯夫人眼露惊喜,连连称好。
“母亲,那就受女儿一拜,今后庆阳侯府就是女儿的娘家了。”云卿卿俯首跪下,朝着侯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侯夫人从善如流地扶住她,将她搂在怀中。
“岳母啊,以后你可得多来看看自家女儿。”门口传来顾锐低沉的声音。
“陛下!”侯夫人忙行礼道。
“我们家卿卿从小没有得到过母亲和家族的关爱,这回有了你这个母亲,她应该会很快乐。”顾锐望向一旁的云卿卿。
云卿卿的眼里有些潮湿,她眨眨眼睛,掩饰泪意,双手将侯夫人扶起来:“娘,您别理他,下回来给女儿带最好吃的肉骨棒,我们家做的最好吃,我这会子馋得紧。”
“哎哎!娘回去亲自做好,明日一早就给你带进来。那周世子,娘和他熟,让别人带,娘还不放心。”侯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她揉了揉云卿卿的发髻说道,“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
“别!岳母,任谁你也可不让他带。”顾锐闲闲说道。
“陛下这话怎么说?”侯夫人很诧异。
“岳母啊,他可恨死了朕,恨死了朕的林宠妃。”顾锐搂过云卿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啊!”侯夫人愣愣地张大嘴。
“谁叫他家夫人李三娘是我们卿卿的手帕交。听闻卿卿被赐毒酒没了,她可是哭了整整三天三夜,据说都要进宫来行刺朕了。你说让他带东西进来,他还不得下点泻药啥的?”顾锐难得高兴,对着侯夫人说了一大串话。
“对对!臣妾这是老糊涂了。不过啊,陛下,什么时候得给他们透个底啊,可怜的三娘。”侯夫人叹了口气。
“娘,女儿知道的,您放心,陛下就是怕三娘心直口快,藏不住事。”云卿卿边说边掐了一下顾锐腰间的软肉。
顾锐一呲牙,赶忙按住了她乱动的小手,等侯夫人一走,两个人又在榻间胡闹了一番,气得云卿卿在他脖颈处种了一颗草莓。
这人倒好,还觉得是荣耀了,明晃晃地在宫里头走来走去,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白日宣淫。气得云卿卿在心中暗骂,这老房子着火真是有够烈的。
第二日早朝,处理完一应紧急事项后,温国公向前站了一步沉声说道:“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后,后位已空悬半年,恳请陛下早日立后。”
“陛下,臣附议。”云海也进前一步说道,“不过臣认为陛下子嗣艰难,不如哪位娘娘,先怀上了陛下子嗣就立为皇后。”
“陛下,臣也以为是,后宫娘娘们都宽和大度,温柔贤淑,都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臣也赞同云尚书的提议,毕竟陛下的子嗣是重中之重。”与云家关系极好的李翰林也俯首提议。
“温国公你看……”顾锐用征询的眼光望向他的舅舅。
温国公很满意,自己这个侄儿这十年来在大事上都很听话,要不是这样自己早就将他做掉了。
谋朝篡位最怕的就是来硬的,以后就给了别人群起而攻之的把柄,所以这十年来他虽一直权倾朝野,也并未急功近利。
“好好,老臣也同意云尚书的提议,毕竟子嗣为大。”
他心里洋洋得意,陛下都已经绝嗣了,你们家姑娘再怎么妖精似的邀宠,没有种子还想开花结果,肤浅了。
他微微笑了笑,对着庆阳侯说道:“公平竞争,侯爷家姑娘努努力,也有机会。”
庆阳侯爽朗一笑拱手说道:“不敢,不敢,我们家那位怎比得上各位娘娘雍容大气。”
“既这样,朕就和母后说明,哪位后妃先怀上朕的子嗣就立她为后吧。”顾锐从善如流地说道。
朝中这一回无人敢反驳,可以说是大家意见一致,难得的一片祥和。
不过一日的时间,人人都知道了此事,太后也同意了这个提议。后宫里真是几人欢喜几人忧。
下午,景泰宫内,太后偷偷在内殿召见了温婉。
“婉儿,你可得抓紧,你这孩子就是人如其名,放不开,总以为做女人要贤良淑德,你啊你……错失了多少机会!”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压箱底找出来的几本书册。
温婉站在那头,脸上满是羞涩。
“喏,哀家也不要老脸了,这几本你带回去好好瞧瞧,你可别不信,当初哀家全靠这个拴住了先皇的心,连着生了两个皇儿……”太后两眼望着温婉絮絮叨叨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