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一场大雨过后,雨水打落在花上,惹得娇嫩的花瓣阵阵轻颤,愈发的娇艳欲滴。
精疲力竭的微喘,伴随着雨打芭蕉的声音,支零破碎的从屋内传来。
似是呢喃,又似是动情的呼唤。
……
明明什么也没做成,虞枝却累得动都不想动弹,就连抬个手指她都异常的疲倦,只能任由容玄抱着她去沐浴。
由于握笔舞刀弄枪,容玄的手指上早就生起了一层淡淡的薄茧。
他只是轻轻抚过她的身子,便会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红痕,惹得她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忽然一下。
虞枝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眸,她惊恐的按住了容玄的手,死死咬住粉嫩的下唇,眼尾通红。
“不……不要碰那里……”
她的声音轻颤不已,甚至还染着几分委屈。
但容玄并没有怜香惜玉,他重重一咬,虞枝眸中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拼命的咬住唇,才没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她死死抓住沐浴池的边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小手终于松开,软绵绵无力的垂落在温泉水中。
虞枝有气无力的倚在容玄的怀中,她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他摆弄。
迷迷糊糊她听到容玄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打在她早已红透的耳廓上。
“枝枝……你只能是我的人,无论是死还是活,你这辈子休想从我身边逃开,还有……”
他顿了一下,随即语气更加凶狠了几分,他甚至还在她白嫩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你最好和你那个未婚夫什么都没有,否则……我就杀了他!”
容玄不舍得伤害自己宝贵的枝枝,那只能杀了那个自以为是的未婚夫。
见虞枝半天没有回应,容玄有些着急的又问了一遍。
“枝枝你听到没有?”
虞枝有气无力的“嗯”了声,随后重重合上了眼。
太累了,今夜太累了……
容玄他简直就是个禽兽!!!
容玄也不舍得再折腾虞枝,他将她从温泉中抱出,一路走到床榻,随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
……
察觉到身侧的人均匀的呼吸,虞枝陡然睁开了双眸,一道肃杀的红光从她的眸底闪过。
她略施妖法,便将睡熟中的容玄移到了一旁。
虞枝面无表情的下了床,在站起身前她回头深深看了眼容玄,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出了督主府后,她淡漠的抬起手,一团红光从她的手心浮现,随后飞快的四散而开。
片刻之后,乌鸦嘲哳难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月亮被乌云遮住,天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乌云,而是黑沉沉的乌鸦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哇——哇——”
随着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一只漆黑的乌鸦落到了虞枝的肩头。
它低着头,臣服于她。
虞枝红唇微启,冰冷的声音从她的唇畔溢出。
“帮我找个人。”
乌鸦动了动。
虞枝继续道,“月锦烟。”
乌鸦似乎听懂了虞枝的话,它从她的肩头飞开,飞向了乌鸦群中,随着几声嘲哳后,密密麻麻的乌鸦群瞬间向四面八方散开。
虞枝也不急,她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自己的乌发,心里默数着时间。
五、四……二……
“哇——!”
一道乌鸦叫声划破天际,虞枝的红唇随之勾起。
她放下缠绕在指尖的头发,随后大步的朝发出信号的乌鸦走去。
她不喜欢血腥,看来今夜得轻点杀人了,免得像上次一样弄自己一身血。
实在是脏死了……
……
……
“师父!”
月锦烟眉心紧蹙,紧紧捏着传声玉简。
传音玉简那头片刻后传来了天阳仙师略微急切的声音。
“烟儿怎么样?那妖狐除了吗?”
月锦烟摇了摇头,“没有……”
“什么!?”
天阳仙师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起来。
“怎么可能没有把她除掉,不就是个小小妖狐,这你都做不好,为师要你有何用?”
月锦烟瞬间觉得委屈,她把一切都归咎在了虞枝的身上。
“那只妖狐实在离开,之前是我们低估了她,她那狐媚子劲把容玄师兄迷得五迷三窍的,不仅当众说出对仙门大逆不道的话,还剐了慕容莲的眼睛!”
天阳仙师在听到这句话后,气得低吼,就连月锦烟手中的传声玉简都在颤。
“你说什么!?容玄他这个逆子!!!”
过了良久,他才平复心情问道:“那烟儿你现在在哪里?”
月锦烟看向四周的破壁残垣,立马委屈起来。
要不是那只该死的妖狐,她现在有必要待在这破庙里吗,皇宫去不了外面的百姓见到她也是人人喊打。
最重要的是,这该死的地方竟然还有乌鸦!?
“师父徒儿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待在个破庙里……”
仙阳天师听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回来吧。”
月锦烟似有些不情愿,她问道:“那容玄师兄怎么办,总不能让他继续被那只妖狐给迷惑吧?”
玉简那段忽然传来了一阵恶毒的冷笑。
“烟儿你放心,只不过是区区人类罢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更何况他还有个致命的弱点在我手中。”
致命弱点?
月锦烟还想继续问下去,忽然之间,她背后传来一阵凉。
她不悦的蹙了蹙眉,低骂了一声,“冻死了,要不是那只死狐狸,我有必要在这里挨冷吗?下次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令月锦烟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忽然从她背后响起。
“你说,你要把谁碎尸万段?”
刹那间,杀气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