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上来的时候,谢东泽刚进去没多久,门还在开着,所以他猛不丁看到穿着暴露的余悦抱着谢东泽大腿哭泣,像看到了洪水猛兽般,迅速的闭上了眼睛。
这可是老板的女人,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大门,取出房卡,楚原尽职尽责的守着门口,阻止无关人等靠近。
自己可是这件事的导火线,他拍了拍噗通乱跳的小心脏,提前联系了律师早做准备,并且叫了保镖随时待命。
内心疯狂祈祷,希望老板下手轻点,顾清的小身板能结实些,赔点医药费就算了,反正谢总别的没有,钱要多少有多少。
真要是出了人命可不好收场,不管是对老板还是对集团,永远是颗随时引爆的定时炸弹,就算暂时把舆论压下去了,也经不起竞争对手的深挖。
酒店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楚原在门口站的腿都酸了,隔着门缝只能听到女人轻微的哭泣声,和几不可闻呼唤顾清名字的声音。
看来奸夫被揍的不轻啊。
他犹豫了好长时间,还是抵不过心里最后一点良心发作,以及担心谢总气上心头一时刹不住手,造成严重后果,所以还是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谢总,需要我进来吗?”楚原尽量维持着公事公办的平静语气问道。
“楚助理?楚助理救命,帮帮我”女人尖锐的声音经过房间的隔离,已经变得很微弱,即使这样,依旧能听出对方的仓惶不安。
楚原充耳不闻,没有听到老板的回答,他一时无法断定里面发展到什么情况,又过了两分钟,再次问道:“谢总,是否需要我现在进来?”
‘叮铃铃’
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着‘老板’。
楚原有瞬间没反应过来,这么近的距离,开口说句话怎么了?
还需要电话联系?
“不用,”谢东泽沙哑的声音慢吞吞的从手机里传出来,像是吞了过于刺激的辣椒,说话都有点艰难,一字一句的放缓速度:“马上张经理过来,除她之外,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好的,老板”语气还算镇定,没有失去理智,楚原看着挂断的手机,寻思着,老板看来是真伤心了,理解。
不过,业务部的张芸经理吗?他就说对方怎么能活着,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张芸也是老板的人。
算了,不管了,反正大家都是打工人,干什么都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张芸一身职业女强人套装,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疾步如飞的走了过来。
楚原友好的打招呼:“张经理,谢总在里面等着。”
“楚助”张芸礼貌的点点头,轻轻敲了房门,不等里面回答,直接接过楚原手里的备用房卡开门进去。
然后利索的关门上锁。
转身,恭敬的对着沙发上顾清弯腰行礼:“boss,我来了。”
————
‘顾青’吐出刀割一般恶毒的话:“余悦小姐,你还弄错了一件事,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和狗抢饭吃。”
不管是狼狈不堪的余悦,还是地上跪着的谢东泽,全都瞬间白了脸,这句虽然着是在说余悦不配,可另一层意思也是在敲打他。
当‘顾青’这句话说出口,余悦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毁了,一切全都毁了,她的爱情,未来,前途,事业,曾经努力争取的所有,都在今晚分崩离析,甚至连小命都可能交代在这里。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有多远跑多远,离开这里,找到记者,或者开直播,把事情闹大。
哪怕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也比悄无声息的消失来的要好。
求生的本能拉高了她的抗压能力,就算身体颤抖的再厉害,脑子却开始缓慢转动,偷偷看向大门的位置。
(很近,或许可以。)
于是矛头直指曾经的金主,哆哆嗦嗦的开始挑拨离间:“那他呢?虽然这场关系是我主动的,可是包养协议是他拟定的,我和谢总半斤八两,有什么区别,就是因为我被他上了吗?可是这样他不是也算被我上了?”
(金钱名誉都不重要,先逃出去再想办法。)
听了这话,谢东泽身体僵硬,哑口无言。
‘顾青’低头与身下的人四眼对视,对方胆怯的移开视线,他嘴角勾起冷漠的残酷笑容:“我养的东西,做错了事,自然会亲自教育。”
瞬间,‘顾青’感觉到手里把玩的皮肤发紧。
就在这时,看准两人被分散了注意力,趴在地上的余悦积攒了些许力气,迅速的爬起来,把赤身裸体的形象置身事外,不顾一切的往大门冲去。
(近了,更近了)
眼看就要摸到门把手,她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
‘蹬’的风声响起,银色光芒疾如雷电般闪过,没等看清是什么东西,飞速的贴着她的刘海、眼皮、鼻根直愣愣的插进身边的墙里,停止后还带着‘嗡嗡’的回震声。
余悦的身体定在原地,两眼如斗鸡眼似的盯着面前深陷墙体约二十厘米的的银色餐具,两腿发软,抖的跟筛子似的跌坐在地上。
她意识到,如果刚才再往前跑快一步,这根叉子会直接穿过她的太阳穴,如喝奶茶插吸管那般简单的,穿过她的皮肤组织,直接深入脑浆。
卧槽,这准头,顾清惊呼,他明明没有感觉到自己有要杀人的想法,谁知电光火石般就发生了这种差点要命的事。
顾清受惊道:你悠着点,别来真的,吓吓她就好了 。
‘顾青’漫不经心的回答: 死了只能代表她运气不好。
顾清有些一言难尽: 别啊,她是不安好心,但也罪不至死。
‘顾青’ 玩味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放心,我有分寸。
希望吧,还是随时做好打断他行动的准备,顾清看向腿边过于乖巧的谢东泽和不断求饶的余悦,感觉自己在犯罪,更为严重的是,他这会儿居然不合时宜的升起了欲望的火苗。
我果然是个变态,顾清捂脸。
‘顾青’: 清清,不要对情欲感到羞耻,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顾清:……哪里正常啦。
他感到羞耻的才不是什么情欲,而是引起这些反应的理由。
‘顾青’:想要探索让你更为舒服的方式吗?
顾清嘴硬反驳:不想,什么让我舒服的方式,明明是一个身体。
‘顾青’:好吧,我错了,是让我们都快乐的方式。
顾清:别说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楚原的声音响起:“谢总,需要我进来吗?”
余悦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刚才的害怕直接握住门把手左右拧动,可是大门怎么都打不开,她贴着门虚弱的求救,害怕导致声音越发尖锐:“楚助理?楚助理救命,帮帮我。”
(报警,找我的助理,什么都可以,救救我。)
可惜她找错了人,门外的人对他的呼唤视若无睹。
“啊,不小心失手了”再次被拒绝的‘顾青’也不生气,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对余悦愚蠢的行为嗤之以鼻,他问道:“要继续吗?”
楚原站在门外,因为没人回答,过了片刻,再次问道:“谢总,是否需要我现在进来?”
同时,‘顾青’拿起剩下的水果刀,手指慢慢摸着刀刃:“下一次,会是这个。”
“不,不了”余悦连滚带爬的远离大门,想露出讨好的笑,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都是混蛋,魔鬼)
“真让人失望,”‘顾青’垂下眼眸,掐住谢东泽的下巴:“来,张嘴”
他把刀柄递过去,对方乖乖的咬住。
‘顾青’:清清,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的关系,你情我愿的……他低头想了一下,确定的说:发情交配?
虽然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可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
顾清无力的吐槽:我已经看出来了,不需要再解释一遍,还有,能不能用词委婉一点,会让我想起动物世界,分分钟出戏。
从一开始顾清就觉察到‘顾青’的情绪反应,从之前的兴致勃勃,到现在都无聊失望,明显对于这场闹剧已经有点厌倦了,也没有兴趣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对于‘顾青’来说,不能引起征服欲的猎物简直就跟路边的野草一样无趣,让人提不起半点精神,所以顾清才会如此放心的把身体交给对方。
放纵的结果导致事态的扩散,可是事已至此,总得让人闭上嘴,闹到如此地步是顾清没想到的。
以免余悦以后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必须要有个结果,他是无所谓,现在素人一个,根本没人认识,可是谢东泽就不同了,身上自带各种光环,本来就容易招惹是非,这么大的把柄,简直能把一个人毁掉。
这一刻的顾清显露的极为自私,在不熟的余悦和熟悉的谢东泽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迟疑。
感到他的想法,‘顾青’无所顾忌的在顾清面前暴露自己的残忍,用冷漠无比的语调给出了意见: 毁了她那张人人认识的脸,割掉舌头,挑断手筋。
顾清摇头,一点也不惊讶对方的提议: 你这样还不如杀了她呢。
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从始至终毫不抵触的接受‘顾青’的本性,好像从很久以前两人就已经磨合过多年,才会如此的顺其自然。
顾清冷静的说道:找蝮蛇吧,她知道怎么解决。
女人的事还是找个女人来解决,就像男人知道如何迅速的拿捏男人的弱点是一样的道理。
看着这样的清清,‘顾青’隐晦的笑了。
从谢东泽口袋里拿出手机,‘顾青’拨通了业务部经理李芸的电话:“蝮蛇,我在某某宾馆某号房,现在过来。”
面前的场景顾清看到就头疼,要不是自己好奇两人的关系,怎么会弄成这样。
‘顾青’拿着手机沉思,好像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弧度,再次拨通了楚原的电话,放在谢东泽咬着刀柄的嘴边:“好了,现在告诉楚助理,要不要让他进来,你来决定。”
看着已经接通的电话,谢东泽对另一头的楚原说道:“不用,”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刀柄占据着口腔的一半空间,无法闭合的嘴导致说话有些困难,一不小心唾液就会顺着嘴角往下流。
“马上张经理过来,”谢东泽对着手机,说的又慢、又困难:“除她之外,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手机挂断,‘顾青’再次把手伸进谢东泽衣服里,在对方温热的皮肤是揉捏,像在玩一块韧性极好的橡皮泥。
‘顾青’:手感很好,要摸摸吗?
不用。顾清有片刻意动,反应过来后开始唾弃自己。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张芸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自觉的用身体遮住门外楚原的视线,在余悦惊喜后失望的眼神中关门,上锁。
看到面前的混乱场景后,她眼神一缩,随后镇定下来,迅速的认清自身定位,恭敬的对着沙发上顾清弯腰行礼:“boss,我来了。”
‘顾青’扬了扬下巴,无所谓的说道:“这个女人交给你,我不希望从另外的人口中听到今天发生的事。”
“用你们的方式。”
不是杀人的活,张芸秒懂:“是,我这就解决。”
说完,她把人连拉带拽的拖进卫生间。
“那么,该你的问题了”‘顾青’说道,他伸个懒腰,站起来走进卧室。
顾清惊讶:你还想做什么?
‘顾青’说道:解决我们的问题。
顾清:?
虽然‘顾青’也不知甚解,可是对于折磨人,仿佛无师自通般熟练。
谢东泽嘴里依旧咬着刀柄没敢松,唾液顺着下巴滴在光滑的地板上,以这样的姿势跟在‘顾青’身后。
指着那两米多宽的情趣大床,‘顾青’命令道:“上去。”
随着谢东泽张开腿坐靠在床上,‘顾青’用红绳把人的双手固定在上方。
然后伸手,谢东泽艰难的弯腰,把嘴里的水果刀吐出,放在对方的手里。
摸着黏腻的刀柄,‘顾青’皱眉,手上动作不带一丝停顿,‘哗啦’一声,布料的撕裂声响起。
“顾清”谢东泽的声音颤抖,瞳孔紧张的放大,想张口求饶,可是对上‘顾青’嫌弃的视线,怎么也张不开嘴了。
(顾清,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裤子被他一路衔过来的锋利刀刃沿着缝合线竖着划开,‘顾青’挑起里面薄薄的面料,冰冷的刀金属贴着隐秘的器官。
顾清再也忍不住,惊呼跳起: 尼玛住手。
‘顾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来,清清。
啊,顾清傻眼了。
‘顾青’看似民主的说道: 两个选择,我来,肯定要见血,或者你来,给个小小的惩罚。
顾清这会儿已经忘了,其实可以两个都不选择,因为他才是身体真正的主导者。
或许是被‘顾青’的气势引导,或许是本身滋生的隐秘黑暗,顾清小心的问道: 什么惩罚?
嘴角勾起隐蔽的笑意,‘顾青’慢慢退出身体掌控,握住他的手,水果刀一点一点的挑开床上人不敢动弹的下身: 来,看看,是不是有点脏。
‘顾青’语气带着引诱,仿佛魔鬼在蛊惑无知的孩童堕落: 刮干净。
等到两人走出房门,顾清还有些恍惚,自己干了什么?他偷偷看了眼身边的谢东泽,又赶紧脸红的收回视线。
而谢东泽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威严模样,除了西装有些皱褶外,看起来还是气势凛然。
只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对方走路时,双腿紧紧的夹着,大腿互相摩擦前行。
谢东泽明显感觉得到,开叉西装裤的裆部冷嗖嗖的,有凉风灌进去,已经光滑一片的皮肤瞬间受了刺激,兴致勃勃的想顺着缝隙抬头挺胸。
楚原诧异的看向完好无损的顾清,又看了看自家老板气到僵硬的五官,有些搞不清状况。
难道没打起来?那他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总不会被揍的是余悦吧?
这事是有些不地道,可是只打情人不揍奸夫是不是哪里奇怪?
谢总这么爷们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让自己带绿帽的人,尤其这人还是他的朋友。
谢东泽觉察到助理的视线,紧张的偷偷捏住西装往下拉,可惜衣服就这么大,再怎么使劲都不可能有丝毫变动。
他内心湍湍不安,外表依旧保持着冷静自持,低沉的语气说道:“你在这里待命,等会儿把张经理送回去。”
“好的,谢总”楚原弯腰鞠躬应道。
直到谢东泽和顾清一前一后进入了电梯,他才直起腰,纳闷的自言自语:“张经理好像是开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