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万一不是呢,之前太后派人来,不都是给俞纸屿送东西吗?”
“之前太后是给大小姐送东西,可是从来也没让高嬷嬷亲自来送啊。再说了,大小姐这几天一直在为进皇城的那些难民看病,且不说大小姐根本什么也不会,那些难民怎么能跟太后相比呢。所以啊,高嬷嬷一定是受太后之托,专门来找小姐的。”夏儿称赞着俞如沁,“小姐,高嬷嬷快到了,让夏儿为你梳妆吧。”
“哦,也是,夏儿,高嬷嬷来了,即使是来看俞纸屿的,我们也不能不礼貌,不去迎接高嬷嬷。”
“是啊,小姐这么看重太后,太后心中肯定有数,肯定会念着小姐的,说不定,太后还能像当初给大小姐和太子安排婚事一样,把小姐也和一位皇子之间安排上婚事。”
夏儿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之后,俞如沁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那个皇子能比得上太子?”
夏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认错,“是,小姐。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可是夏儿的话,并没有起太多的作用。
俞如沁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
太子妃这件事,在俞如沁心里,一直是一个疙瘩般的存在。
她就不明白了,俞纸屿那个丑女,何德何能可以配得上太子。
而且还是太后的侄女。
她无论做的多好,地位上还是和俞纸屿之间差了一些。
她就不明白了,俞纸屿那个废物到底有什么好的。
从俞如沁的屋子到俞府门口的一路上,俞如沁冷着脸,夏儿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她就不应该多嘴。
明明知道二小姐很在意这个,她干嘛还要提啊!
俞府门口,除了俞如沁来了,还有苏意慈也在。
看到赶过来的俞如沁,苏意慈一把拉住俞如沁的手,开心道,“沁儿,他们都说,高嬷嬷这次是亲自来俞府,给你封赏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母亲,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是吧。”不然高嬷嬷怎么会亲自过来。
苏意慈更加拉紧了俞如沁的双手,“沁儿,你可真是太争气了,不仅能治好太后,还能让宫里资深的老嬷嬷亲自来我们俞府。”
俞如沁心中也满是雀跃,可是她还是刻意地回绝道“母亲,或许高嬷嬷是来看姐姐的也说不定,毕竟,太后娘娘是姐姐的姨母。”
说到后来, 苏意慈察觉到自己女儿的低落,不屑道,“怎么可能。太后肯定是体恤你的,你为太后医治恶疾,,那俞纸屿什么也没做,每天就只知道往外面跑,和涌进京城的那些难民在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沾上什么病。”
苏意慈越说越嫌弃,仿佛那些难民做了无恶不作的坏事一样。
说着,高嬷嬷的马车越来越近了。
高嬷嬷远远抬开窗帘看了一眼,看到苏意慈和俞如沁早早就已经等着她了。
高嬷嬷自然知道,她们肯定以为这是太后给俞如沁的赏赐。
可实际上,是给纸屿小姐的。
在俞府众人的注视下,高嬷嬷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苏意慈带着众人上前。
高嬷嬷与苏意慈等人相互行过礼之后。
高嬷嬷上前一步扶起苏意慈,“苏夫人不必多礼了 。”
苏意慈看了一眼高嬷嬷马车后面拉的那车礼物,足足有两大箱子,苏意慈的脸上都要开满了花。
高嬷嬷瞥见苏意慈财奴的模样,嗤之以鼻。
苏夫人还真是没见识啊。
不过高嬷嬷也只是看了一眼。
她在皇宫里这么多年了,无论如何,那都是主子。
苏意慈脸上堆满了笑容,“不知道高嬷嬷今日来我俞府,是受了太后的旨意,来通知什么事情吗?”说完,苏意慈的眼光又不受控制地瞟向那两箱宝贝。
高嬷嬷的举止得体,回道,“今日老身受太后之托,来俞府,为纸屿小姐送些东西。”说完,高嬷嬷又往后看着自己带来的东西。
也在暗示苏意慈,这次东西并不是给俞如沁的,完全是她们多想了。
说罢,苏意慈的脸色变得很是尴尬。
身后的俞如沁的脸都要羞涩的滴出水来了。
她就没这么尴尬过!
俞如沁的指甲掐入手心里,她仿佛是感受不到痛觉一般。
一旁的夏儿也是一脸的无措,高嬷嬷来俞府,怎么是给大小姐送东西呢。
她刚刚可是还保证,这东西,是太后赏给二小姐。
夏儿感觉到俞如沁瞟向自己的目光,可是她完全不敢有回应,刚刚是她传递了错的消息,害得小姐那么欣喜。
俞如沁在外人面前表现地善良温婉,知书达理,可她身为从小就在俞如沁身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实际上的俞如沁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边和大小姐装着姐妹情深,一边又在背后算计大小姐。
如今,又因为老夫人没有把医书给她,就让兰儿在给送给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为的就是毒死老夫人,解了心中的气,顺便嫁祸给俞纸屿。
夏儿此刻头皮发麻,她是真的害怕了,早知道高嬷嬷是来给大小姐送东西的,她就不应该知道高嬷嬷出宫了。
这样,也不会扫了二小姐的兴致。
现在,还不知道回去之后,俞如沁要怎么惩罚她呢。
高嬷嬷看到俞如沁和苏意慈脸上掩盖不住的情绪,向前走了几步,嘴角扬起,露出弧度满满的笑意。
“太后她老人家,虽身居后宫,可是也是很在意滞留在皇城里的难民。纸屿小姐不辞辛劳,为难民们治病,太后知道之后,为抚恤纸屿小姐,特意让我为她来送些东西。”随后高嬷嬷又看向俞如沁。
“太后最是明赏罚了,二小姐为太后治好了顽疾,太后心中自也有二小姐的一番地位,至于赏赐,二小姐在府中静静等待就好。”
高嬷嬷虽然不知道太后会不会赏俞如沁,要赏多少,可是饼,她先给俞如沁画下了。
俞如沁一看高嬷嬷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脸色一红,忙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