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兰儿丝毫不怪罪俞如沁的话,俞如沁坐正了身子。
询问道,“你是怎么拿过来的,俞纸屿那个丑八怪知道吗?”
兰儿想着,这就是二小姐的真面目。
在外人看来,俞如沁对大小姐很好,还经常被大小姐欺负。
实际上,每次都是二小姐在别人面前挑唆,刻意营造大小姐的粗鲁形象。
而且之前的大小姐一直都很没脑子,也很容易着二小姐的道。
兰儿道,“大小姐今天下午在院子里看这些书,看完之后,就把书放在了院子里,没有收起来。”
俞如沁听到了不对劲的话,“俞纸屿看完这些书了?”
她要是看完了,抢先去给太后医治怎么办。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大小姐今天下午在院子里看它们…”
她们当时在打扫院子,俞纸屿在看这些书。
而且她知道俞纸屿有这些医书的时候,第一时间汇报给俞如沁。
俞如沁想着,她感觉,即使俞纸屿知道怎么治疗,可是她又不认识那些药材。
如果俞纸屿真的去给太后医治,那她偷偷换药不就好了。
等俞纸屿治不好的时候,再让太后罚她。
而且这样下来,太后一定更讨厌俞纸屿。
等她为太后治好了,太后一定会越来越喜欢她。
俞如沁看着兰儿,“会写字吗?”
“会的,二小姐!”
她从小在宫里,那些嬷嬷教过她,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她会写。
“那行,你今晚在侧屋,把这些医书都抄下来。”
“都…抄下来,全部吗?”这可是三大本医书,她要抄到什么时候。
“对,字写的还要工整整齐,你可别写的让我看不清楚,不然你还得重写。”
谁能想到,长相甜美的俞如沁的嘴里,竟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也不一定非得今晚写完,但这三本书你总归是要写完的,你如果一直写不完,那你每天晚上都要来。”
“是…”兰儿她根本不能拒绝。
她也没有资格拒绝,自从她选择跟了俞如沁。
之前,俞如沁向她示好,而那时候的的俞纸屿,脾气本就暴躁不稳定,还经常拿着棍子打秋月居的她们几个丫环。
所以当俞如沁向她示好时,她当然要投奔俞如沁的阵营了。
只是那时候的她,真的以为俞如沁是心疼她,可怜她才对她这么好的。
实际上的俞如沁,隐藏的非常深。
“对了兰儿,我之前让你在俞纸屿饭里下药,你下了吗,为什么到了现在,俞纸屿还能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
一想到这些天俞纸屿变得越来越聪明,她还被别人看笑话,俞如沁心里很不爽。
兰儿心头一惊,这段时间,都是语儿去给俞纸屿带饭,而且建了小厨房之后,很多时候是语儿做饭,或是俞纸屿做饭,她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
而且现在,俞纸屿和她们一起吃饭,如果她下药,那所有人,包括她在内,岂不是都会中毒。
可是,兰儿又害怕得罪俞如沁。
“下了,每天我都在大小姐的吃食中,加入二小姐给我的药粉。”
俞如沁看着兰儿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可是这就奇了怪了,那药粉已经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俞纸屿吃了一年了,她怎么还没死。
她要是不死,太子妃的位置,怎么能从俞纸屿身上到她身上。
不过,如果她治好了太后,又太后的助力,应该也能成为太子妃。
但是现在的俞纸屿真的很讨厌。
她不再听她的话,而且就是聪明了许多。
和原来的俞纸屿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俞如沁心头一惊,这个俞纸屿真的变了很多,怎么会这样,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俞如沁抬手挥了两下,夏儿懂俞如沁的意思。
带兰儿去侧房,让她开始抄书。
随后,又端来了热水,叫上俞如沁的其他丫环,在一旁侍候着俞如沁洗漱。
俞如沁在木桶里泡着,水面上浮满了花瓣。
夏儿把香膏抹在俞如沁的身上,俞如沁闭着眼,享受着一众下人们的伺候。
俞如沁越想越不对劲,这俞纸屿绝对有问题。
先是把脸上的毒痂解了,然后体重也减了,不再是之前那个死肥猪形象。
而且最关键的是,俞纸屿的性格和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只要她稍微一挑唆,俞纸屿就能当场爆炸,然后做出许多粗鲁无礼的事情来,让大家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而且之前的时候,俞纸屿每天都在讨好她,为了能让她在太子面前多给俞纸屿说两句好话,俞纸屿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她那些华丽漂亮的衣服,不就都是俞纸屿“心甘情愿”送给她的吗?
可是现在的俞纸屿小气的很,连那次秋葵节晚宴,一同进皇宫的马车,都不愿意给她分享。
俞如沁,“国师在哪里,他什么时候回来?”
夏儿,“国师府里的人说国师大人出去游历了,他们也不知道国师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俞如沁想到之前她让夏儿传消息到国师府,“之前我让你传的,说我被俞纸屿欺负的事,你传到国师府了吗?”
夏儿点点头,“说了,那时候国师还在商黎国。…我知道了,小姐,国师为了给你报仇,一定是去寻找一些毒药,然后给大小姐下毒。”
因为上次大小姐脸上的黑痂,那就是国师大人整的毒药。
俞如沁听了夏儿的话,一想,也很在理。
她当然知道沐祁烨有多喜欢她,有多舔她。
那他出门这么久,一定是为了给她报仇!
可是俞如沁不知道的是,沐祁烨知道俞纸屿欺负俞如沁之后,一刻也不能忍,当晚就来到了俞府,想要杀死俞纸屿。
可惜,不仅没有杀死俞纸屿,还被俞纸屿下了毒。
而且在沐祁烨心里,这个毒无人能解,就连号称四海八荒第一神医的沐祁淮,他三弟都治不好。
他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他能怎么办,没有人能解了这个毒,或许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沐祁烨曾这样的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