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国夫人冷笑一声,她可算是知道苏意慈现在过来的目的了。
也不看看,就俞漫瑶那个身份,也配的上世子妃的位置。
“苏夫人打的好算盘,刚刚还说我儿是个登徒子,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女儿了。”璟国夫人毫不留情地指出苏意慈的如意算盘。
苏意慈被璟国夫人点明,她也不恼。
她理所当然道,“我女儿好歹也是俞府的大小姐,将来也是要嫁个王孙贵族的。如今盛世子玷污了漫瑶,理应对她负责。”
璟国夫人嗤笑苏意慈,“就你?一个奴婢出身,不过是爬上了主人的床才做的小妾,恰好白姝然因病去世,才有的你的夫人位置。还想嫁给王孙贵族,也不知道谁家会这么眼光低。”
璟国夫人怼起苏意慈也毫不留情,直击她的痛点。
不过苏意慈现在也不在意璟国夫人说了多难听的话。
“对啊璟国夫人,你既然知道我没脸没皮,那今日若是对我们漫瑶负不了责,你也怕我这块狗皮膏药会一直对你不放。”
反正她没脸没皮了,就看璟国夫人要不要脸了。
如果璟国夫人想要面子的话,最好现在同意了。
她有的是时间。
璟国夫人现在知道了,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的道理。
因为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璟国夫人咬牙切齿,艰难喘气。
璟国夫人心里堵的很,她今天就不该邀请俞如沁和俞漫瑶过来。
她是皇城的贵妇,怎么能惹上苏意慈这颗老鼠屎。
眼光瞥到不说话的俞如沁,“如沁,你也这么想的?亏我还在皇后面前夸你。”没想到你会放任你的母亲过来。
俞如沁被璟国夫人点中,低下头不敢看她。
她就说,她就不该跟着苏意慈过来。
现在好了吧!
要是因此,败坏了皇后的好印象,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俞如沁扯着苏意慈的衣袖,小声地说,“母亲,我们还是不要得罪璟国夫人了,将来喧和是要入朝的,若是因此让璟国夫人记恨我们,那岂不是也得罪了皇后。那以后喧和恐怕就难入朝了。”
俞喧和是苏意慈的心头肉,俞如沁想,因此,苏意慈应该会松口。
让俞漫瑶不做世子妃正妃,做侧妃也可以了。
苏意慈安抚着俞如沁,“你放心,喧和有能力和才华,皇上一定会赏识他的。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让漫瑶坐稳世子妃的位置。”
俞如沁心中诽诽,翻白眼,俞喧和那个样子,算是有才华?
城头念歌谣的孩童,识得字都比他多吧。
可是她不敢说。
璟国夫人退了一步,“俞漫瑶进璟国府可以,但是只能做侧妃,正妃想都不要想!”
苏意慈一听这话,这哪行。
她好不容易才做的上大夫人,自然知道大夫人的意味。
苏意慈,“这哪行!我女儿怎么能做妾?”
璟国夫人低眉撇着苏意慈,“呵!你女儿?你若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去找皇后,让她罢了你的大夫人的头衔。”
苏意慈听了璟国夫人的威胁,气焰消了不少。
她可不想再被皇城中的人看不起了。
俞漫瑶的婚事,哪有她的大夫人位置重要!
而且,她有的是手段,可以教俞漫瑶怎么上位,成为璟国公府的女主人。
反正盛千闻现在还没正妻,如果以后真的娶妻了,她一定让那个女人知道世子正妃不好做!
俞漫瑶看着苏意慈就要应了,心中很慌,“母亲不要啊,我不要做侧妃!”
侧妃说的好听,可也是妾啊。
她之前就想过,以后要穿正红色婚服出嫁。
苏意慈真的怕璟国夫人给皇后告状,毁了她在俞府这么多年心血得来的地位。
安慰着俞漫瑶,“瑶瑶,你别怕,现在盛世子还没有正妃,你就是璟国公府最大的,你放心。你以后好好表现,你也能像母亲一样成为真正的世子妃的。”
璟国夫人闻言,心中冷笑,这苏意慈想的可真美,且不说俞漫瑶未来能不能成世子妃。
就说,只要她没死,璟国公府的女主人只能是她!
俞漫瑶看着苏意慈已经下了决定,二姐姐一直低着头,也帮不了她,心中有些悲凉。
苏意慈还不想就这么放过,“漫瑶虽是正妻,可是婚嫁规格不能低,我们会给漫瑶准备丰厚的嫁妆,也望璟国夫人可以改日带着十里红妆,上俞府正式提亲。”
那样,光是璟国公府提亲的彩礼,她就发了。
以后还有如沁要嫁人,她也要更高的规格。
这样,喧和娶妻时,她就可以用这两个女儿的彩礼,当做未来喧和上门提亲的彩礼。
苏意慈心中盘算着。
女儿们是很贴心,可是两个女儿在她心中的重量也比不上俞喧和一个人。
若不是她的宝贝儿子,她怎么做的上大夫人的位置。
若不是她的宝贝儿子,俞景从怎么会一次次的放纵她的权力,还让她掌握了俞府内院的实权。
这一切可都是她宝贝儿子的功劳。
当然,苏意慈直接忽略了她那两个每次为她排忧解难,出谋划策的女儿。
璟国夫人没想到苏意慈还会狮子大开口,要十里红妆,也不看俞漫瑶配不配。
虽然这点小钱对璟国公府不算什么。
可是在璟国夫人心里还是有一些膈应,被苏意慈宰了一次,多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不过,不就是多给点钱吗?
等俞漫瑶真的嫁过来,她一定让俞府的人知道,世子妃不好做,侧妃更不好做!
事情差不多算是谈妥了,苏意慈带着俞如沁和俞漫瑶心满意足地离开。
璟国夫人重重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吩咐下人,“快,把世子给我叫过来!”
盛千闻已经被璟国公教训了一顿,虽然没挨打,但是让他禁闭在府里一个月,不许出门。
现在他心情正烦着呢,又被璟国夫人叫过去。
到了正厅之后,也不看正在生气的璟国夫人,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耐烦道,“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