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荃把厉索道推到上首的位置,随即退下来,和秦婧灵,站在末尾,地位等级一下就显现出来了。
厉索道看了看宓钥,给她示意了一下上首另一个位置。
这是平起平坐的意思?她不会折寿吧?宓钥不确定的想着。
但脸上一丝不露,身上的气度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沉稳向前,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稳稳的坐了下去。
那姿态,很从容,很优雅,很有气势。
厉索道挑了挑眉,他这夫人有些东西,就冲这两下子,这家主夫人的位置,怕是无人敢明面上,找她麻烦了。
“家主夫人。”众人就算再多意见,如今也只能憋着,喊人。
“坐吧。”厉索道开口,这些人这才落座。
“家主夫人日后该怎么安排?”大族老,率先开口询问道。
“宓钥由我亲自教导,其他人不可过问。”厉索道沉声说道。
其他人心里一紧,紧跟着应“是。”
随后,厉索道缓和了语气“她以后的一应日常,同我一样。厉贵,带人把副卧收拾一下,给夫人做一个衣帽间,一应事务,赶晚上前,整理好。”
“是。”厉贵,就是那个管家,领了命令,转身出去办事去了。
宓钥挑了挑眉,没搭话,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有点涩,不喜欢,不动声色的放下。
茶是优雅人士的必备,但她似乎缺乏这种东西,她还是喜欢奶茶,果汁什么的,做个俗人挺好。
“家主,厉珂要求把私生子带回厉家,并上族谱。”三族老辈这人也是烦的不行,自认是家主父亲,各种离谱要求。
“夫人觉得该如何处理?”厉索道看向宓钥。
宓钥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开始骂骂咧咧,忍住瞪死厉索道的冲动,这才开口。
“不过一个私生子,有什么可劳师动众的,不过一个姓氏,这么大厉家,还容不下吗?好好培养,创造更大的价值即可。
至于族谱之事,有所得必有所失,想来,对方应该还没有脸皮厚到,想白嫖吧。”
厉索道勾起唇角,是他小看宓钥了“族老们觉得如何?”
众人互相看看,沉默了一瞬,由大族老带头“夫人说的有理。”
“夫人说的有理。”
“那就到此结束吧。”厉索道也不想听其他的废话,招手让厉海荃过来推轮椅。
宓钥站起来,冲其他人点了下头,这才从容的跟了上去,脚疼,脚底肯定破了。
刚进到卧室,宓钥就不顾形象的踢掉鞋子,瘫在沙发上。
“医药箱在床头柜底下。”厉索道一眼就看到了,她脚底的水泡。
宓钥闭目养神“你忙你的去吧,我一会弄。”这种情况,幸亏只有一次,不然她觉得自己会有心理阴影的。
厉索道点头,从另一头,打开电梯,人就走了,至于去哪儿,宓钥也没问。
缓了好一会,这才坐了起来,脚放在茶几上,缓解一下疼痛,从手包里拿出手机。
禁.香:小炮仗,你那边什么情况?
冲天炮:别提了,我差点坏了大事,正罚跪呢。
禁.香:说说。吃瓜的表情。
冲天炮:我们被带出庄园的时候,遇到了两个人,秦家和厉家的人,冯宝珠眼见,没办法成为上面六位的小夫人,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两人身上,直接摔倒在厉家人身上。
本来这和我没关系,谁知道,那货直接冤枉我,是我推的,这我能忍?差点扑上去揍她,被二二拉住了。
没想到这货没完了,回来后就告状,这不,我爸妈就让我罚跪,这笔账我记住了。
禁.香:同情你三秒,你刚说厉家的?谁?
冲天炮:不认识,据说还算有些话语权,所以我爸妈才特别重视。
二二:是厉承续,据可靠消息来源,这货的母亲是厉珂的小初恋,所以很得厉珂的宠,听说已经准备入厉家族谱了。
哎吆,这名字熟啊!
禁.香:厉珂是?
冲天炮:佩服你,连他都不知道,厉家现任家主,厉索道的亲生父亲。
哦豁,有意思。
突然来了敲门声。
“谁啊?”宓钥没动。
“夫人打扰了,我是厉贵,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因为没有您的联系方式,所以家主让我上来一趟。”厉贵解释道。
“我需要一双拖鞋。”宓钥提出自己的诉求。
“好的,夫人请稍等。”
禁.香:我要吃饭去了,稍后聊。
二二:你在哪儿吃饭?和我一起出去吃?
冲天炮:我也想一起。哭
禁.香:厉家。
二二:你在厉家,你不会被选中成为小夫人了吧?
冲天炮:不会吧?
二二:不会吧?
冲天炮:不可能吧?
二二:不可能吧?
“夫人,拖鞋准备好了,需要我进来吗?”厉贵询问道。
“进来吧。”宓钥放下手机,她有些饿了,先吃饭要紧。
厉贵准备单膝跪地给她穿鞋。
“别,我有手。”宓钥从鞋盒里拿出拖鞋,自己穿上。“走吧。”至于脚上的水泡,还能忍忍。
厉贵看宓钥走路有些不稳,主动伸出胳膊,给她当支撑。
宓钥也没有客气“谢谢。”
两人到了餐厅,厉索道,厉海荃,秦婧灵都已经在等着了。
宓钥入座后,看到桌上的牛排,黑线“我喜欢中餐。”
“这里目前只有西餐师傅,你如果要饿着肚子等的话,可以现在调人过来。”厉索道率先动刀叉。
“那明天吧,顺便来两个甜点师傅。”宓钥毫不客气。
厉索道点头。
厉贵站在旁边,把这件事记下来,一会让人去办。
宓钥这才拿起刀叉吃了起来,有点腻,不过还是吃完了,不能浪费。
厉索道又发现宓钥一个优点,姿态端庄大气,优雅,整套动作下来,看起来随意,却很优美。
宓钥再次拿到手机,机身都有些烫,满屏的“啊~”表情,直接刷到了999+
疯了这两人?也懒得爬楼,扔下手机,瘫在床上,睡了过去。
厉索道夜晚回屋,就看到了宓钥豪放的睡姿,他沉默了片刻,拿起自己的东西,去洗澡,出来后选了一个空位,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