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钥手指一点,一圈,“都说了退,你还追什么追,讲点规矩行不行。”
“按住,摄政王一万两黄金,拿银子。”宓钥看着对面的大将军。
大将军头疼,有气无力的挥手,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毫无道理可讲。
刍议清点好金子,冲宓钥点头。
“放人,不然还得管饭。散。”
摄政王突然暴起,直冲宓钥而去。
一眨眼就近了宓钥的身,捏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操,占我便宜。”宓钥一巴掌过去,一脚就把他踹回了南苑大军,撞到一片才停下。
宓钥怒火中烧。
她附近立马清出了一大片范围。
宓钥一步步走向南苑,走向拓跋翼“跪下给我道歉。”香味暴起而出。
拓跋翼,有瞬间的眩晕,自己站起来,对上她愤怒的目光“我愿意送上三城,聘你做我的王后。”
“绞杀。”她周围倒下一片。
“跪下像我道歉。”
拓跋翼看着死去的士兵,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女人。
所有士兵像是被人定了身,不知道反抗。
拓跋翼毫不怀疑,剩下的这些,就是她最后一次的绞杀对象。
单膝下跪“对不起,不该冒犯你。”
宓钥弯腰和他对齐“拓跋翼,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大钥的皇,宓钥,永远不是谁的附属品。
我不是统一不了这块版图,而是谨守自己最后的底线,不愿造成更多杀戮。散。”
站直身子,往回走,所过之处,南苑的士兵吓得连连后退。
宓钥坐稳后“回城。”毫不拖泥带水。
“王爷。”大将军有些担心的看着拓跋翼。
拓跋翼站起了身,望着那坐在车辇上的背影“派人把义乌城,齐鲁城,闽语城,所有人,撤出城,安顿在安岳城。”
“真要送给大钥?”大将军不舍,这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土地,割舍给大钥。
“还有打的必要吗?”拓跋翼看着周边死了的将士,狠狠闭上眼。
大将军也沉默了,“我亲自去办。”
“王爷,查到了。”
“说。”
“大钥如今的皇帝,其实只是一名伯府的姑娘,后来伯府被抄家,她被人献给了上一任皇帝。
一年,就从妃位,晋升到皇后,用了五个月执政,皇帝死后,传位给这位新皇。
朝中居然异常平静,她执政以来,似乎也没什么,出色的政绩。
唯一的一次,就是剥夺了长公主的私兵,封号,食邑,只保留长公主之名。
私兵被辰王接手,带去了北疆,前不久去了趟草原,刚回来不久,开始建学院,如今上京的人非常的多。
不过,听说朝中出了新例,子承父业,朝堂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年轻一辈。
去追击原大将军的那些将士,都是一招致命,统一葬在一处山林,立了无字碑。
原大将军也醒了,属下偷偷去看了一眼,大概是失血过多所致。
这次钥皇带了十万兵马,三日就到达了战场,用了两日。夺回两城,三日前,叫阵,打了一个时辰,在没有其他的动作。”
“粮草呢?”
“粮草,军需物资更快到达,很多,属下回来时,还遇到了一批,押送物资的车队,由现任太傅,博弈,亲自负责。可以说绰绰有余,源源不断。”
“果然积威甚重,没人敢动心思。老皇帝,倒是给大钥找了个好皇。”
“原来大钥是叫大越的,这位登基后,直接改成了大钥,以自己名字命名。”
“可有什么亲人?”
“有父亲,继母,继妹,还有一个亲弟弟,一个亲姑姑。上一任皇帝唯一的子嗣,就是这位亲姑姑所生。如今居太后位。”
“她都是皇帝了,她家里没有承爵?”
“没有,听说父女关系并不好,弟弟倒是被她一手带大,也没有任何封赏。”
拓跋翼沉思,“有她在,大钥百年昌盛稳当了。这么一位厉害的人,在大钥默默无闻十余年。”叹息一声。
“订百年和平文书。”
“是。”
“原大将军,你将军已有快二十年了吧,身旁居然没有得用之人,是怕帝王猜忌?还是你无心此事?”宓钥端坐高位,看着恢复正常的大将军。
“臣有罪。”
“确实有罪,你这一倒,底下得人,连个城都守不住,这算什么保家卫国的将士,一盘散沙差不多。
有人隆就是精兵,没人指点,就成了残兵败将,要来何用,我差的是无名小兵吗?我差的是将相之才。
就说吧,你这一身将才,准备子承父业?还是扩展将才。”
原大将军又怎么不想子承父业,只是他儿并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他也没办法强求。
“臣愿扩展将才。”
宓钥点头“人选自己定。”
站起身看着下面的兵士。“将士们,这里是一展你们才能的地方,有本事的人,封王拜相都不是问题。我不怕你们功高盖主,就怕你们功不够高。
每个人的才能不一样,你不一定是一名好的前锋,但你骑马好,你可以成为一名骑兵,你成为不了骑兵,你眼睛好使,可以成为弓弩手,投弹手,千里眼。
扬自身所长,你们可以用一技之长,成为最出色的那一个,不用否定自己,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最勇敢无畏的人,值得很多人敬佩。”
“陛下,摄政王送来了百年友好文书。”刍议把一张帛金双手奉上。
宓钥打开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嗯,告诉他,我应了。”盖上玉印。
“这边的事,收尾就交给大将军了。明日我们就回去了。大将军要是这里呆腻了,就回上京吧。不用把自己逼太紧。”宓钥叹息一声。
“谢陛下。”
宓钥点头,这才带着人离开。
送走宓钥后,大将军出神的看着她们的背影“大钥出了位厉害的帝王。”
将军签约文书的时候,拓跋翼没看到宓钥。
“你们陛下回京了?”
狄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
“你入了她的皇帐?”
“怎么说?”
“你身上有她同样的香味。她的勾人,而你的,只是标记。”拓跋翼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