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闫埠贵下班回家。
闫大妈兴冲冲的问他,“老闫,你定了几级?”
闫埠贵表情低落,看上去萎靡不振。他把手里的公文包顺手放下后,叹气道:“本来应该是 5 级的,但是因为我的成分不好,他们把我往下降了一级。最后给我定了 6 级。”
闫大妈到现在才知道,原来 5 级比 6 级高。
“那是多少工资?”她好奇的问闫埠贵。
“47 万。”闫埠贵垂头丧气的说道。
闫大妈咧着嘴笑道:“这不是给你涨了六七块钱嘛!行了,别愁眉苦脸了。”
“你懂什么?!如果是五级的话我每个月有 53 万。”
闫埠贵瞪大了眼睛,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是个走路没有捡到钱,都觉得吃亏的人。这样硬生生的每个月少了 6 万块钱,他哪里承受的了。
“啊!差这么多?”
易大妈马上算了起来,一个月少 6 万,一年就是 72 万。算到这里,她有些胸闷的喘不上气来。
夫妻二人隔着饭桌面对面坐着唉声叹气。
过了一会儿,闫大妈对他说:“老闫,行了,别难受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还不如你呢?他们一个才 8 级,另一个才 7 级。也就傻柱好些,跟你一样是 6 级。”
闫埠贵听后更加生气,“你这傻娘们哦!他们是工人,评级跟我不一样。他们是 8 级最高,1 级最低。我们教员是 1 级最高,11 级最低。”
闫埠贵不愧是算盘精,这么快就将大家的工资评级体系了解的清清楚楚。
闫大妈没想到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工资等级这么高,她瞪大了双眼,问:“那他们工资有多少?”
“老易一个月怎么的也有 100 万吧,老刘每个月最少也有 90 万。”
“这么多!”闫大妈眼睛睁的更加大了起来,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那傻柱只比刘海中低 1 级,那他每个月不是有 80 万。”
“炊事员的定级跟我们教员差不多,1 级最高,10 级最低。傻柱的工资应该跟我差不多,在 50 万左右。”
闫埠贵不解释还好,她这一解释,闫大妈的 CPU 都快被干烧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政府要把这个工资评级设计的这么复杂。
闫埠贵向闫大妈询问四合院里大家的工资等级,发现自己在院里能排第四,心情好了一些。他让张大妈不要出去声张,别人如果问起来,就说是 9 级教员,只有 32 万。
闫大妈困惑的问他:“老闫,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这你又不懂了,恨人有,笑人无,这是人的劣根性。咱们家定的成分是整个院里最差的,咱们低调一点,能省去很多是非。”
闫大妈说知道了,不就是装穷嘛,谁还不会!
晚上,何家兄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要 8 点了。
兄妹两人经过前院,闫埠贵家的灯还亮着。
闫埠贵看到何雨柱兄妹回来,急忙从屋子里出来。他从闫大妈那里听说何雨柱晚上加班,就一直等着他。
他知道,今天是定级的日子,工厂晚上并没有开工。所以何雨柱只可能是给领导烧小灶去了。
正所谓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他琢磨着何雨柱多少会带一些菜回来。
他就一直等着,准备打秋风。
“傻柱,你这是加班才回来?”闫埠贵笑脸如花,眼珠子在何家兄妹和自行车上扫描起来。
“是啊。闫老师,您这个点了,还没休息啊!”何雨柱停下脚步。
闫埠贵一通扫描之后,没有看到饭盒,心里失望,随口解释道:“休息什么呀,中院的贾东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易这进进出出的,让人不得安静。”
贾家的事情,何雨柱又不关心。他跟闫埠贵道了别,就带着妹妹进了三道门。
来到中院,贾家和易家的灯确实还亮着。
何雨柱给自行车上锁的时候,听到何雨水的一声惊呼。他抬头冲着房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这是一条黑狗,特别瘦,而且因为身上很脏,看起来也不可爱。
“雨水,你有没有事情?”何雨柱来到妹妹身边,关心的询问起来。
何雨水摇摇头,“哥,我没事儿,就是被吓了一跳。”
见妹妹没有事情,何雨柱放下心来。他打开灯发现,放在桌子上的鸡肉有被狗吃过的痕迹。
何雨柱笑骂了一句,“这小畜生,鼻子可真灵,闻着味儿进来了。”
何雨水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她心疼的看着那锅鸡汤。
“哥,鸡肉被那条黑狗吃过了。”
“没事,哥明天再给你做。”
何雨柱揉了揉妹妹的头,让她去把炉子的火生起来。他自己却是去找了个破碗,把剩下的鸡肉装了进去,然后把碗放到门口。
何雨柱刚想关门,易中海从东厢房脚步匆匆地过来。
“柱子,你晚上是厂子加班?”
“是啊,易大爷。”
“那你有没有在厂子里看到东旭。”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今天晚上,厂里也没有开工啊。”
今晚厂里没有开工,易中海哪能不知道。他只是找个由头跟何雨柱搭话。
“柱子,东旭人也不知道去哪儿啦,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现在治安这么乱,我怕他遇到什么意外,要不骑上车陪我出去找找看。”易中海跟何雨柱商量道。
“易大爷,我又不是他老子。这事我管得着吗?不去!”何雨柱拒绝的十分干脆。
易中海脸涨得通红,“柱子不能光想着自己,也要多去想想别人。大家都是邻居,只有你帮我,我帮你,明天才能更好。”
“说不去就不去。我劝你也别操这个心,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怕他走丢不成。”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讲话,你毕竟也是跟贾东旭一起长大的呀。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呢?”
“行了,易大爷,您就别费口舌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何雨柱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易中海见何雨柱油盐不进,只能无奈独自走出四合院。
贾东旭是他培养的养老对象,别人不在意,他又怎么能放的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