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瞪了他一眼“胡说!”
“不是江公子不好,而是我孙女已经有苗头了。”宋烈转而一脸笑意。
唐力挠了挠头,已经有了苗头。莫不是宣王?
将军的孙女这等才能,能入她青眼的绝非等闲之辈,而在这一行中也只有宣王,能够与之相配了。
然后他一脸恍然“原来如此。”
……
半天之后,赶路的几人暂时在河边歇脚,江辞过去打水,留下宋漫跟影哨在原地。
宋漫的表情冷淡,似乎在想事情,影哨从马车里面拿了点干粮,递给她。
“没想到,薛意娥费尽心机偷到的紫虹战戟,最后还是落到了你的手里。”
宋漫接过影哨递过来的干粮,勾唇一笑。
“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本来就是你的?”
宋漫咬了一口饼,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你身上的蚰蜒有没有办法解?”宋漫问。
在路上,宋漫跟影哨聊了很多,了解到了他身上的蚰蜒就是薛意娥用来控制他的东西。
这蚰蜒身体是筷子粗细,有百足,每一条足比发丝还要细,以啃噬腐肉为生,据影哨所知,自己的身体会时不时地腐烂,就是在他成为影哨的时候,被薛意娥用百毒腐蚀。
只有定时吃她给的药物,身上的肉才不会腐烂,因为蚰蜒只会啃噬腐肉,所以自己吃了薛意娥给的药之后,就不会有被啃噬的痛苦,但是这蚰蜒会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
会在那些你看不到的地方,感觉不到的地方,繁衍生息。
在影哨身上怕是有了蚰蜒的几代子孙了。
影哨略微沉思“不知道,薛意娥对这些东西一向都是避讳着我,生怕我生了反抗之心。”
“也是,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这样惨了。”
“那我问你,老毒妇在我那偷的那个玄铁盒子,你知道在哪吗?”
“不知道。”
宋漫不满地看他“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我……”
看着影哨慢慢地低下头,宋漫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对不起,我只知道,那个盒子她得到之后,就很宝贵,一直贴身带着。”
“那她有没有打开过?”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隔着黑布,宋漫都能看到他的窘迫。
“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回答,宋漫摆摆手,不再指望他知道很多的事。
看来这个盒子只有薛意娥才知道了。
“想不想报仇?”
影哨抬头“当然想,这是我唯一的念想。”
想想这些年受到的不人的虐待,影哨就恨不得掐着薛意娥,让她也试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既然这样,我们下一站便去延州吧。”
影哨的眼睛里突然星星点点“真的?”
“正好帮你看看,有没有解除你蚰蜒的办法。”
薛意娥狡猾得像条泥鳅一样,几次三番的从自己手中溜走,这次她的老巢在那,可不能再放过她了。
觉得饼有些干,拿起一旁的水囊袋,咕咕喝了几口,喝得有些急,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宋漫下意识地从怀里拿出手帕擦脸。
结果一拿出就是司徒复给她的那块丝巾,她的动作停住。
宋漫顿时觉得手中的饼索然无味。
她到底还是对司徒复的不告而别有些耿耿于怀。
宋漫把饼一口塞进嘴里,不去想那些,拍拍手“走吧,起程。”
江辞刚把水打回来,还没休息够呢,就看到宋漫沉着脸色上了马。
“她怎么了?”江辞扭头问影哨。
“不知道。”
两人只能跟上宋漫的步伐。
鸾城。
一座巨大的城墙外,是一片数百米森林,它们一草一木都是组成保护鸾城的诡异阵法,森林最里便是曾经大霁的都城——鸾城。
这里曾经被回陇和南蜀的军队,围困了整整半年,里面的人被活生生的饿死。
当萧誉和楚明轩确定里面没有人迹之后,才慢慢撤兵,虽然他们进不去,但是里面的人也别想出来。
三国中最盛极一世的鸾城,从那之后就变成廖无人迹的死城。
一直到司徒复归来,慢慢的培养自己的势力,回了鸾城。
他作为大霁唯一的后人,那难倒世人的障林阵法,对于他来说如履平地。
刚回鸾城的那个时候,城里到处都是尸骨,灰败苍凉的现状和他印象中的那个繁华都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忍住了心中滔天的恨意,慢慢地把那座死城尽量恢复成以往的模样。
得到何清语消息的司徒复,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开过笑脸。
勤政殿的龙案上,摆着一幅两国的地势图,司徒复捻着手指,目光落在南蜀的华安都城。
宋漫真的是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