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就是秋日围猎,尽量把信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宋漫嘱咐江辞。
“好,我现在就去写信。”
江辞离开了屋子,只剩下宋漫和司徒复。
宋漫一瞬不瞬的看着司徒复。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司徒复也回看了过去。
“你似乎很想让两国开战。”宋漫没有藏着掖着,而是打直球。
司徒复挑眉“你才看出来?”
如果他想让萧誉同意回陇的和谈条件,根本就没有必要想现在这样僵持着,他有的是办法,但他不想。
“为什么?”
“两国开战,你有没有想过受苦的是哪些人?”宋漫言语间有些指责。
城门失火,殃及的是池鱼,是那些底层的百姓。
听到宋漫的话,司徒复眸子渐渐冷冽“你又怎知我不是受苦的人?”
大霁国破的时候,谁来可怜他?他父皇母后,皇兄被活活困死的时候,谁又来可怜他们?
“但你不能用你的遭遇来拉别人下水。”宋漫敛着眉。
“我没有从中作梗已经是很好的教养了,难道你还想让我脑神费心的为他们两国着想吗?”司徒复手指微微蜷缩,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仿佛刚刚冷冽是宋漫的错觉一般。
宋漫有些无言。
司徒复说的没有错,他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提出的建议。
她不应该这样质问。
宋漫的语气放软了些“对不起。”
“我希望你替别人想的时候,能为我想一想。”
他真正生气的是,宋漫会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质问他。
“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什么一样的人?”宋漫不解。
“对他们有恨的人。”司徒复盯着宋漫的眼睛。
见宋漫没有说话,司徒复接着说“难道不是吗?你眼里对萧誉的那种恨,一点也不比我的少。”
宋漫呼吸微滞,他看出来了。
“既然我们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不联手?”
宋漫在离开房间的时候,认真的考虑了司徒复的问题。
以自己的力量或许真的难以抗衡萧誉,如果能和司徒复联手,事情应该会容易很多。
可司徒复明显的大计不只是想要报仇,她要是进了他的贼船,还不一定能不能出来呢。
宋漫一离开,林赋就进来了。
“主人,你是想让她加入我们的行动吗?”林赋问。
“就怕她不愿意……”司徒复的黑眸幽深,她那样理智的人,怕是不会搅进这滩浑水。
收起心绪,看向林赋“何事。”
林赋低着身子“是齐山那边有异样。”
“哦?”
“齐云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南蜀,根据探子来报,他潜伏在暗处,一直在准备怎么对付齐山。”
司徒复婆娑着手指“齐云诺和齐山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齐云诺隐忍了这么多年,这次既然行动了,就有一击制胜的把握,齐山那边,不用去管了。”司徒复摆摆手。
“是。”
“那两国和谈之事怎么办?”林赋问。
“也不用去管,让他们斗去吧。”司徒复按了按鼻梁。
如果刚刚他还有插手的想法,经过宋漫的话,他决定不去搅合了。
自己出手只不过是加速这一场避免不了的大战,那他插不插手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可主人你的身体还坚持得住吗?”林赋有些担心。
“我自有分寸。”司徒复闭眸养神。
“是。”
林赋记挂着主人的身体,不知道清语姑娘的药制得怎么样了……
从她回鸾城已经快有半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林赋心里不由有些着急。
……
院门外的一处角落,薛意娥一身黑袍隐身在角落里面,正在偷窥宋漫的院子,身后还跟着影哨。
这个时候的影哨,身体似乎出现了问题,丹田空虚,气息开始有些不稳。
薛意娥也早就察觉到了,正因为察觉到了,她才会越来越急,这个紧急时候,影哨这个助力不在,她还怎么有自保之力。
现在华安的搜寻是越来越严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拿到紫虹战戟顺利出城。
反正已经暴露,她必须在这十天之内,解决掉宋漫,顺便把她练成影哨!让她匍匐在自己的脚下,生不如死!
薛意娥表情狠戾。
“宫里什么情况?”
“里面的人递出来一张纸条,据说今天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整个宫里都提升了三倍的戒备不止,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传信了。”影哨说着,递过去一张纸条。
现在连皇宫里的眼线也断掉了,薛意娥愤愤地接过纸条,摊开。
看清里面的信息之后,她眼中突然闪过算计。
后日秋猎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