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面回陇和南蜀怕大霁一家独大,生了惧怕的心,就有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史前巨大的联盟战役。”
说到这宋烈叹了一口气有些惭愧,大霁人都很平和,以德治国。
可惜自己身在回陇,立场不同,所谋的事情也不同。
“而那场歼灭羌族的战斗,我也参加了。”
宋烈默了默声“那个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小兵,被派去大霁剿灭羌族的队伍中。”
“我猜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会参加到了大霁剿灭羌族的战斗中。”
宋漫点头承认“既然是大霁剿灭的羌族,又怎么会跟祖父扯上关系?”
她也是在南蜀的时候,偶然间得知,宋烈曾经参加过羌族覆灭的那场战役,于是想问问祖父,看他是不是知道羌族还存于世间。
宋烈的眼眸突然幽深“因为当时羌族的总部落就在回陇的延州。”
“什么?”这下子宋漫是真的震惊了。
羌族的地点竟然就在延州?
此时宋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薛家,难道薛家就是羌族的线人?
薛家三十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家族,是后面渐渐壮大的,这其中会有羌族的原因吗?
宋烈接着说道“没错。世上很多人现在都已经不知道羌族的老巢了,就连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震惊不小。”
“现在想想,羌族善于伪装,把老巢设在世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倒也正常。”
“大霁出军要进入回陇的地盘,先皇派了队伍跟着大霁,一是为了监视,二是因为羌族这颗毒瘤长在自己的身上,先皇自然也得出一份力。”
“派出我在内的一支无关重要的队伍,说是去相助,但是基本上只有大霁的人在出力。”
“羌族的人很狡诈,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我们回来进攻他们的消息,我们得到了剧烈的反抗。”
“他们最擅长用毒用蛊,好在大霁勇者无数,若换做平常人,根本就抵挡不了。”
“最后大霁的人用的阵法才完成了这次恶清剿行动。”
说到这宋烈露出佩服的目光,大霁的阵法举世无双,世上无人可敌。
若是大霁还在的话,现在早就是三国之首了。
“虽然任务是完成了,但是大霁也损失惨重,其中不少人都中了一种名叫嗜血蛊的毒。”
“据我所知,当年确实是有几个羌族的人逃走了,还带着他们的至宝,逃走的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绝对是羌族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宋烈明白当时,能在那样重重的围剿中离开的人,绝对实力不低。
“那祖父,这嗜血蛊可有人解过?”宋漫面色微微凝重。
宋烈摇头。
“那一战之后,中了嗜血蛊的人,日日受着蛊虫钻心之痛,只有饮食人血,这个症状才会减轻。”
“可是一旦喝了人血,就会壮大那些嗜血蛊,喝了一定量之后,它们会由头发丝大小,变成筷子大小,直接冲破血管,整个人会爆体而亡。”
宋漫微微失落了一下,还以为会有幸存者……
“不过……”宋烈挠了挠头,接下来的话,给了宋漫希望。
“我记得,有一个人好像……”
宋烈欲言又止。
“祖父?你说给我听听。”
“哎呀,我也是好久之前得到的消息,据说有一个人为了活命求到了药王谷,听说……我也是听说啊。”
宋烈也怕宋漫会空欢喜一场,一直在强调着自己是听说,事实如何还需要求证。
“药王谷里面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药,据说有一个人因为诚心,在药王谷求到了药,后面虽然在两国围剿大霁的一战中战死了,但还是比其他人活的更久。”
“但是他也已经死了,已经得不到求证。”
宋漫听得却眼睛一亮,她怎么忘了还有药王谷啊。
药王谷是非常神秘的存在,说不定真的有治疗嗜血蛊的方法,想到宋漫的母亲就是药王谷的人,她的心定了定。
“小漫,刚刚这也是我道听途说的,你也不要太当真了,药王谷是隐世的存在,没人能找到的。”
“祖父,我知道的。我心里有数。”
宋烈恐怕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莫婉就是药王谷的后代。
宋漫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就又匆匆上马,赶脚程去了。
宋烈站在城墙之上,心里忧心不已,小漫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身中嗜血蛊的人?
已经快四年不见,小漫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了。
整个人成熟内敛,就像一把藏拙的剑,迟早有一天会现锋芒于人前。
或许是她母亲的死,给了她刺激,如此也好,至少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
宋漫和夏南两人快马加鞭地赶着大部队,而这时江辞带领的求和部队,现在已经被围剿的所剩无几。
“狗贼!”江辞如此儒雅的人,此时竟然爆了粗口。
一大片空地,两方势力正在厮杀,江辞不会武功被众人护在身后。
季璟带着人全部蒙着面,手拿刀剑,一刀一个,季璟的功夫是和崔凝媲美的存在,在这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伏击再加上刚刚叶琛这个暗鬼,让他们就像被人迎头一击之后再拦腰一斩,连反手之力都没有。
就算季璟蒙着面,江辞也还是认出来了,他就是在客栈的那个人。
这才让他一气之下怒骂。
林大和林二两人在季璟的攻击下,防守得异常艰难,身上已经挂了不少的彩。
虽然他们带的人都是一些军中的精英,但是因为刚刚受到的那一击,让他们提不起斗气。
作战的士兵,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势头,只会越来越竭。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你们南蜀竟然是这种宵小之辈!”
江辞双眼充血,身旁越来越多的人倒下,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的无力大于愤怒。
佩玲虽然会点功夫,但是只是一些花拳绣腿,面对铁血浴战中出来的对手,她也只能艰难地抵挡着。
就在刚刚,佩玲稍微体力不支,手臂就被劈伤。
“啊!”佩玲疼得面色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