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争”还没正式开始,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季清窈还是没有回熙园。
也不让蔺执炎把宝宝带走。
蔺执炎头疼地捏捏眉心,拿她没办法,“你和宝宝想在这边住多久?”
季清窈趴在小床边逗弄宝宝,抬头看见他忍耐的神色,她眨眨眼睛,“又不是没有我和宝宝,你就不能过了。”
他惩罚性地在她饱满红润的唇上咬了一下,没舍得用力,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
以前就算了,现在有爱人有孩子了,还让他一个人过,怎么想都有点凄凉。
“又没说不许你过来看我们。”季清窈眼珠子转了一下,“而且你也可以住这边,不过这就要看大哥答不答应了。”
陆寒亭当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这次的事,季清窈虽然有惊无险,没出什么事,但他还是迁怒蔺执炎,看他不顺眼,怎么可能允许他留下?
蔺执炎自然也是知道这些,所以听季清窈说要留在这边的时候,脸色才会那么不美妙。
但想想,他道:“算了。”
季清窈正诧异他怎么这样平静就接受现实了,就听他说道:“准备一下,明天我带你出门。”
“去哪?”
“带你去看一个结果。”
Y省,某个四季如春的小城市。
在外逛了一天,好像忘记了一切烦恼,只感到惊喜又雀跃。
终于回到住的地方,凌落慢慢冷静下来,看着贺从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喜欢的是季清窈,我只是一个赝品不是吗?”
贺从临将她抱进怀中,眼中的温柔和爱意不似作假,叹息,“可我现在放不下的是你。”
他将她脑袋按在怀中,她一下就看不见他神色了,只听见他的声音。
“我喜欢的是她,真正相处过的却是你,我现在已经搞不明白,我心里的人是她还是你了。”
凌落不知为何,没有推开他,神色怔怔的,竟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他的怀抱,好像暌违已久的熟悉,好像她渴望期待已经许多年。
可她曾经作为季落,只是把贺从临当做哥哥而已,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一深想,脑袋就挣扎似的痛。
“今天开心吗?”贺从临问她。
凌落迟疑地点头:“……开心。”
“那我明天再带你出门好不好?”他温柔地摸摸她脑袋。
凌落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贺从临若无其事地笑了下,说:“早就听人说这里风景很不错,曾经我想过,有时间了一定要带喜欢的人一起来,现在愿望实现了。”
他笑容一闪而逝,很快收敛起来,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眼底滑过一丝感伤。
记忆里有一道灵动俏丽的身影,总是亮着眼睛,欢喜又期待地叫他——
“学长。”
季清窈和蔺执炎下了飞机,进了订好的酒店。
这个小城市风景不错,但除此之外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贺从临和凌落就在这里?
季清窈有些疑惑。
贺从临为什么不把人藏得远远的,而是带到这里来?
蔺执炎并不急着去找人,而是先带她去餐厅吃饭。
与此同时,一个身材火辣、漂亮妩媚的女人,出了机场。
她打着电话,“我到地方了。”
电话那边的小姐妹着急地劝她:“阿眉,你冷静啊,你是贺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去‘捉奸’?”
“贺少是宠你,但他宠过的情人多了去了,不喜欢了就换,从来不长情,对你根本不是特别的!你别不自量力了好吗?”
阿眉压根听不进去,“我为什么不是特别的?他身边有过那么多女人,只有我是跟他时间最长的。之前他想分手,我哭着一求,他就心软了,难道不是因为在意我吗?”
“我今天就去会会那个女人,看看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阿眉你——”
小姐妹急得要死,心说贺少对哪个情人不会心软呢?之所以留她那么久,不过是因为厌倦了这样风流的生活,不想找下一个罢了!
可阿眉似乎被宠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失去了自知之明。
没等她继续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餐厅。
蔺执炎偶遇熟人,和对方说话去了。
季清窈吃得差不多,没过去打扰,而是打算去下面走走,消消食。
刚一出餐厅大门,就被拦住了。
“你就是那个勾引阿临的女人?”
一个妩媚火辣的女人,不善地打量着她,眼神充满敌意。
阿临?
季清窈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认错人了。
以贺从临那风流的性格,这女人的身份不难猜。
她没兴趣应对这个和她无关的麻烦,正要开口否认身份,却听对方道:“你以为阿临真的喜欢你吗?你也不过一个替身罢了!”
替身?
季清窈眉梢一动。
她一直觉得疑惑,贺从临什么时候就喜欢她了?
现在听这女人的话音,对方似乎知道内情。
她不动声色,“你凭什么这么说?”
阿眉嘲讽一笑,有些可怜、又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吧,阿临心里一直有个人。”
“那个人是他当年的学妹,喜欢他很多年,在他大三做支教活动那年,在一场突发的泥石流里为救他失踪,从此那就成了他的心结,那个人也成了他放不下的人。”
“你是不是很疑惑阿临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因为这里是他那个学妹的家乡啊。”
季清窈神色淡然,“这也不能说明我是什么替身,他来这里,或许只是缅怀一下他的救命恩人。”
“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认识你?因为我早就看过你的照片!”阿眉打破她的“幻想”,“阿临一次酒醉后和我说的,你和他那个学妹背影特别像。”
她说着,拿出手机给季清窈看了一张照片。
季清窈目光微微一动。
照片是偷拍的,场景很熟悉,她回忆了一下,是蔺执炎的生日宴。
而上面的人,分明是凌落!
一道灵光,骤然划过脑海。
她陡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