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让人去买了药来,动作十分温柔地将药膏给她涂抹了一遍,然后煞气凛然地说道:“乖乖坐着,等我回来。”
季清窈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他安抚地摸摸她脑袋,寒声道:“没事,我只是去和你爸爸说两句话。”
说完,不等季清窈说什么,阔步走了。
十分钟后,他回来了。
没有提去找里斯特说了什么话,他看了下她的脸,心疼地问:“疼不疼?”
季清窈摇头,说:“不怎么疼。”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疼,但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
蔺执炎却恨不得杀人。
季清窈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她拽着他衣袖晃了晃,“我饿。”
蔺执炎立即没心思说其他了,“好,我们吃饭。”
维纳尔庄园。
里斯特回来后,一个人在书房待了许久。
出来后,管家小心地禀报道:“先生,素素小姐想要见您。”
自从事发,秦素素的住处就被搬到了另一边,里斯特几乎不见她。
一开始秦素素心里还有气,态度比里斯特还冷,想等着他服软,主动去哄她。
然而,等来等去发现里斯特竟然是一副冷硬心肠后,秦素素就有些慌了。
她一边怨恨他竟然把一个贱种看得比她重要,一边主动过来找他,想要和好,然而里斯特并不给她机会。
已经将她冷落至今。
这两天,里斯特一直在想秦素素该如何处置,却总是狠不下心肠。
直到今天。
沉默了片刻,他道:“让她进来吧。”
两分钟后,秦素素进来了。
她神色苍白而憔悴,眼睛微微泛红,显然这几天过得并不好。
她难过地看着里斯特,“你是不打算理我了吗?如果你觉得我错了,可以,那我认错——”
“明天,我让人送你离开。”里斯特突然开口,打断她。
秦素素猛然愣住,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里斯特看着她,眼神很平静,再没有之前的温柔和爱恋,他道:“回你本来的家,或者去其他地方,我让人送你离开。”
“你是要赶我走?!”秦素素感到难以置信,又愤怒又难道,“就因为一程贱种,而且她还没有事,你竟然就要赶我走?!”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听着她恶毒不堪的话,里斯特的眼神越来越冷淡,等秦素素骂够了,他才再次开口,有些怅惘地说道:“素素,你已经不是我等的那个人了。”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完全足够改变一个人,秦素素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模样。
秦素素怔怔又无措地看着他。
里斯特心里却再不起一丝波澜。
……
季清窈在蔺执炎的小心护持下登上私人飞机,踏上了回国的路。
回国的消息提前告知给了她大哥二哥,还有季凡雅。
因此落地之后,才从机场的特殊通道里出来,就看见了早早等候在那里的三人。
季清窈是被蔺执炎扶着走出来的,她现在肚子大得并不夸张,但在人多的地方,他还是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走,怕她磕到碰到。
三人一见这阵仗,都急忙迎上来,陆寒亭兄弟俩看着妹妹的肚子,有些手足无措,“产检都是按时做的吧?没什么问题吧?”
蔺执炎温声道:“检查一次没漏过,宝宝健康得很,窈窈的身体也没有问题,都不用担心。”
季凡雅走到季清窈另一边,小心地扶着,有些责怪地对儿子道:“窈窈现在这情况,就该送她回来,好好待在家里,你总带着她在外面跑,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陆寒亭也忍不住怀疑地盯了蔺执炎一眼,问妹妹:“窈窈,蔺执炎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不是人非要怀疑,男人大多粗心大意,蔺执炎又忙,谁知道他有分多少注意力在季清窈身上?
蔺执炎无奈至极,怎么这才一回来,就个个看他不顺眼。
季清窈看他一眼,抿着唇角偷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为他说了句公道话:“大哥,你们不用那么担心啦,他很会照顾人的,平时也没有忽略我,没有时间的时候,也没忘了安排人跟着我。”
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道:“连吃什么玩什么都要管,睡觉的时候也要盯着,走开三分钟他就要到处找我,我跟在他身边,一点自由都没有啦!”
听她这么说,即便是想找蔺执炎麻烦,陆寒亭还是不得不承认,照顾得的确到位。
回去的时候,蔺执炎想带季清窈一起上车,但无奈陆寒亭跟陆寒州一起抢人,季清窈最终还是上了两个哥哥那辆车。
季凡雅眼馋得很,很想亲近亲近准儿媳妇和还在肚子里的宝宝,但是不好意思跟人家两个亲哥抢,只能上车后埋怨儿子没用:“你是窈窈男朋友,她又那么依赖你,你但凡哄她两句,她肯定就过来了!”
蔺执炎:“……”
当天晚上,季清窈三兄妹一起去了熙园,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在那过了一夜,第二天,就一起回陆家去了。
季凡雅很想开口让她留下,她盼了那么久,就想和肚子里的孙子亲近亲近呢,但是她还没开口,季清窈先说想哥哥了,想回家,季凡雅哪里还好意思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人走了。
蔺执炎将人送上车,看着后座上的陆寒州得意地将车门关上,实在很想将人抢回来,没有老婆在身边,他接下来可怎么过?
但看着两个警惕又防备的大舅子,只能暂时压下这心思。
算了,窈窈和他离开的确够久的了,可怜可怜他们吧。
只是还是舍不得,在车子启动前,他走到另一边,越过打开的车窗,在女孩唇上亲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脸,“宝贝,记得接我的电话。”
然后在陆寒州这个守护神兽生气前,飞快退开。
“艹,蔺执炎这个不要脸的!”陆寒州骂道。
又扭头将火力对准季清窈,“你躲一下会死?就这么给他亲?”
季清窈无辜地扭头,忍笑道:“可是,他是我老公啊,为什么不能亲?”
陆寒州的脸霎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