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你出去,我自己换!”季清窈有些恼怒地驱赶脸皮巨厚的男人。
蔺执炎义正辞严地拒绝:“不可以,我不看着,万一某个小傻子又把脑袋套住怎么办?”
“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是意外!”季清窈红着耳朵,凶巴巴地瞪着他。
蔺执炎忍笑,“那我也要在一边看着才行,以防万一。”
季清窈:“……”
她心知某人就是想耍流氓而已,以及故意想逗她,就是想看她羞恼的反应。
哼,她偏不让他如愿,身上哪哪都坦诚相见过了,在他面前换个衣服而已,有什么?
她快速做好心理建设,不赶他了,自顾自就开始换衣服。
身后却突然贴上一个热烫坚硬的胸膛,手里的衣服被拿了过去,男人的呼吸粗重而克制,嗓音沙哑。
亲了下她耳朵,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帮你换,宝贝,别故意折磨我了。”
季清窈痒得躲了一下,“我哪里故意折磨你了?别乱冤枉人。”
“故意慢吞吞的,不是在折磨我?”他在她颈侧咬了一下。
“啊!”季清窈惊呼一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就要跑。
却被拦腰拖回来,“跑什么跑,别动,我给你换!”
季清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他无奈,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燥热,“乖,我不做什么,说好要带你出去玩的。”
季清窈勉勉强强地相信了他。
不过这次男人倒是守信用,当真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做,动作十分迅速地给她换好了衣服,接着低头亲了她一下,“好了。”
准备好之后,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出了酒店。
还没出发,他就连着接了几个电话,季清窈听了一耳朵,他似乎很忙,还有事情没处理。
没忍住说道:“要不我自己去好了,你让人陪着我就好了。”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摸摸她脑袋,“我陪你。”
他哪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不亲自陪着,派再多人在她身边,他也放心不下。
蔺执炎对着电话安排了一通,将事情简略地安排了一下,空出了接下来两个小时的时间。
收起手机,他抓起少女白皙馨香的手亲吻了一下,问她:“想去哪里?”
……
季清窈现在很容易犯困,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她在车上就睡着了。
被男人抱在怀里,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她睡得很安心。
不过到下车,却被他叫醒了。
“乖,别睡了,白天睡太多,晚上你又睡不着了。”他语气无奈。
她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
头顶传来两声轻笑,他捏住她鼻子,“小猪。”
不能通气,季清窈睁开了眼睛,打开他的手,睡眼惺忪,“你干什么嘛。”
“不干什么,只是提醒你要下车了。”
季清窈摇摇晃晃地下车,被他抱住。
她索性直接扒在他身上,耍赖道:“你背我,或者抱我。”
换个时候,蔺执炎必定很乐意,但是现在,他硬下心肠,“不行,自己走,清醒一下。”
季清窈还想耍赖,他直接使出杀手锏:“不想动弹的话,我只能换个方法让你清醒了。”
一边说,一边低头,作势要吻她。
季清窈瞬间睁大了眼睛,清醒得不得了,飞快退开了他的怀抱。
蔺执炎唇边扬起笑意。
“……好了,我自己走!”
走进酒店。
“老大。”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季清窈扭头一望,“——娜塔!”
她瞬间收起幼稚的模样,轻咳一声,丢下蔺执炎,“你自己先上楼吧,我待会儿再上去。”
蔺执炎拉了她一下,“慢点,别摔了。”
又指派身边的人:“好好跟着小姐。”
几个下属领命。
季清窈嘀咕了句“你好啰嗦”,走路的速度却是放慢了。
“你怎么过来了?”走到娜塔跟前,“是要回去训练了吗?”
她记得娜塔说只和教官请了三天假。
娜塔点头,“是要走了,走之前想来见见老大。”
季清窈想了想道:“我之前让你们训练,只是一个想法,也不必强制执行,大家……”
“老大,我们都是自愿的。”娜塔摇头,打断她。
看着面前美得夺人心魄的少女,娜塔的目光专注而认真,眼底藏着谁也察觉不到的一缕温柔,“蔺先生指派的教官亲自教导我们,这是别人求还求不来的殊荣。训练虽然很苦,但是我们都很快乐,是心甘情愿想要借这个机会变强。”
季清窈心中动容,又忍不住笑:“乔伊斯和玉儿能受得了这苦吗?”
娜塔也忍不住笑起来,“老大说得很准,他们两个时常跟不上进度,一边训练一边哭。”
季清窈刚露出担忧的表情,就听娜塔说道:“但是他们都坚持下来了,并且从没有想过要放弃。”
季清窈微微一怔。
两人说了一会儿训练营的事,季清窈眸光温柔下来。
突然想到些什么:“凯瑟琳做了些事,米切尔家族可能会遭到报复。”
“的确是如此。”娜塔坦然道,“我这次出来,用的理由,就是来求情的。不过老大并不用在蔺先生面前帮我说什么话,实话实说的话,蔺先生的这次报复,让我很开心。”
红发少女又恢复了没有笑容的样子。
季清窈突然想到她的身世。
娜塔是米切尔家主原配夫人唯一的孩子,而凯瑟琳的母亲原本只是一个情妇。
当初的米切尔家主也是个名声远扬的好男人,可谁能想到,这个好男人,早在刚结婚的时候,就在外面养了女人。
凯瑟琳甚至只比娜塔小一个月。
后来情妇逼宫,娜塔的母亲被栽赃陷害,说是与外人通奸,谋夺米切尔家族的家产,身败名裂,被驱逐出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靠着强硬的外租家的庇护,这十多年来,娜塔得以安全长大,并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但是现在,米切尔家主似乎动了换继承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