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
季清窈感觉敏锐,吴钦盯着她看了几秒,她立即就发现了。
发现是吴钦,她厌恶地皱了皱眉,起身从露台上离开了。
这个吴钦看她的眼神可真让人恶心,他最好不要自己送上来找死,不然她不介意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下面,吴钦发现季清窈从视线里消失,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
“哥,你在看什么呢?走了!”吴燕燕情绪不好,有些不耐地喊道。
吴钦恋恋不舍地跟上,笑容有些猥琐地道:“那个季清窈,可真是个尤物……”
吴燕燕是他亲妹妹,一看他这样子就猜到了些,她目光一动,“怎么,你想对她下手?”
吴钦以前也不是没有看上过其他女孩,但凡看上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弄到嘴里尝尝,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吴钦淫邪地笑了两声,意思不言而喻。
吴燕燕幸灾乐祸道:“想要就动手喽,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吴钦想对季清窈下手,她可是赞同极了,想到季清窈被其他男人碰了,蔺执炎可能就不要她了,她不由得十分期待,甚至催促起吴钦来。
两人谋算间完全没想过会遭到蔺执炎报复的问题,只因在国外那短暂的接触里,蔺执炎一直都十分低调,吴家人也没见识过他的真面目,因此并不怕他。
即便现在知道他是蔺家的掌权人,听到一些和他相关的传言,但是因为先入为主,谁都没有把回国后的所见所闻放在心上。
……
第二天,学校。
季清窈正上体育课,突然有个隔壁班的学生过来找她,说:“季清窈,外面有人找你。”
季清窈疑惑:“谁?”
那学生目光微微躲闪,说:“我也不知道。”
季清窈正低头系鞋带,没注意到对方的异常,她对蓝果儿说:“我出去瞧瞧。”
她起身离开体育馆。
那学生见她没怀疑什么,直接去了,悄悄松了口气,看了眼手机里的大笔转账,他得意地悄悄离开。
可才走进无人的出口通道里,面前突然冒出个人,没等他看清对方是谁,一只冰凉的手就猛地扼住了他的脖子,“砰”一声将他碰在了墙上!
他想要惨叫,声音却被锁在喉咙里,他惊惧地瞪大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一个长得无比好看的少年,他正微笑着看着他,眼底却是让人颤抖的黑暗,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你刚刚,骗了她?嗯?”银辞雪出声。
“我、我……”学生目光躲闪,下意识想要辩解,“我没……啊!”
话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脖子上的那只手猛然用力,像是要捏碎他的喉咙一般!
学生惊惧的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他察觉到,对方可能真的会杀了他!这是一个恶魔!
他飞快改口,将自己收了钱,帮人骗季清窈出去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
银辞雪眼底闪过杀意,他不能容忍,竟然有人敢算计季清窈,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弄死这个人。
——即便这人不是主谋,他也不想放过。参与的人,都该死!
但是在手上即将用力的时候,他突然犹豫了。
这里不是D国,弄死这个学生将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麻烦,到时候可能会影响他接近季清窈。
于是最终他只能遗憾的松了手。
“管好你的嘴巴,敢说出去,我不敢保证下次还会放过你。”他浅浅地微笑着,恶魔一般警告道。
学生顺着墙滑下来,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银辞雪不疾不徐地迈着长腿离开。
现在,去看看那个胆大包天敢对季清窈下手的蝼蚁。
……
季清窈出了校门,发现有个酒店的服务生等在外面,一见她就急忙上前来,“请问您是季小姐吗?那位先生正在酒店等您。”
说着给了季清窈一张房卡,指了指方向,他们酒店就在校门外不远的地方,走两分钟就能到。
季清窈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正好体育课无聊,她就去瞧瞧。
到了酒店,利用房卡开了房间,季清窈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清窈,你来了?”吴钦脸上带着自认风流的笑容。
“是你?”季清窈眯了眯眼睛,唇边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去。
吴钦急不可耐地跑过来,怕季清窈跑了似的,飞快将门关上。
季清窈却一点都不慌,她活动了下纤细的脖子,“你想做什么?”
吴钦淫邪地盯着季清窈,“当然是做快乐的事……”
季清窈冷冷地勾唇一笑,她将手腕掰出“咔嚓”一声利落的轻响,回身,勾了勾手指,“快乐的事?正好我也很有兴趣,来啊。”
正想收拾这个猥琐男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个机会要是放过简直对不起他的贴心!
吴钦却精虫上脑,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妙,他狂喜地冲了过去。
十分钟后,季清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酒店。
想到半死不活只剩两口气的吴钦,季清窈想,要是让人就这么死了可不好,于是她淡定地打了个120。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离开之后,有道清隽挺拔的身影,不疾不徐进了酒店。
季清窈回到学校,恰好就放学了,她换了身上的运动装,拎起书包,离开了学校。
吴钦的事情还没完,这人竟然胆大包天敢对她下手,不给他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说不过去。
她回去就想告个状,然而,见到蔺执炎,她还没开口,蔺执炎先说道:“吴钦出事了,乖宝,你做的?”
季清窈一愣,接着她无语,“我只是打了他一顿而已,他竟然还敢告状?”
他知道事情闹开后蔺执炎会怎么收拾他吗?换了别人恐怕遮掩都来不及,他这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蔺执炎却说道:“吴钦被人割了生/殖/器,失血过多,现在在抢救。”
季清窈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是我做的!”
蔺执炎简短的一句话,将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明明只是把人打了一顿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