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也就是嫉妒。
住在他们这片儿的大多数家里都欠了点债,日子紧巴巴的过着,手里没几个大钱。
当初这祁家和他们可都是差不多的,结果呢?
领养回来一个孩子,家里的债直接还完了,甚至手里还留了些。
他们这些人心里很不平衡,当初祁家两口子出意外死的时候,他们暗地里都没少幸灾乐祸。
至于剩下的俩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爸妈可不可怜,关他们什么事?
又不是自家的孩子,有什么可心疼的?
抱着这种看好戏的心态,王大妈和几家嫉妒祁家的人们都在暗地里看着祁温两人的好戏。
开始的时候,他们过得确实是惨,王大妈和那群人都高兴坏了。
可是没过多久,人家居然日子又好了起来。
听一个趴在他家门口听的人说,祁温那小子靠着画画能挣不少钱。
挣钱就算了,还乐呵呵的养着别人家的孩子,什么钱都舍得花。
祁桉一个亲爸妈据说都死了的孩子过得居然比自己的孩子都要好,凭什么??
这是凭什么?
王大妈面上扭曲了一瞬,说话越发的过分:
“要我说啊,你就得自己清楚点,早点离开,省的拖着人家小温。”
这话就差把你是个拖油瓶给说出来了。
祁桉的表情终于变了。
任何话,他都能够听下去。
但唯独,不要说他是祈温的拖累,也不要说让他离开的话。
他眼神变得阴鸷,杀意在黑漆漆的眸底疯狂的翻涌着。
视线瞄准面前喋喋不休到让人厌恶不已的女人,他空闲着的左手微微抬起了些。
这个人这么恶心,总是让人的心情跟吃了苍蝇一样,死了也是活该吧?
他们这个小区没有监控,现在也没有别人在场,把人推下楼,摔死了也跟他没有关系。
祁桉眼神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微微抬起的手正要猛地上前把人推下楼的瞬间,祁温冷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你说谁是拖累?”
祁桉脑子瞬间清醒,手也收了回来,转头看向楼梯。
站在下一层楼梯拐角处的祁温抬起头,脸上还是往常的温和笑容,只是眼神冰冷的让人忍不住胆寒。
尤其是,这种眼神直直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
王大妈浑身都僵在了原地,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背着人家现在的长辈说坏话还被发现了,这感觉……
祁温踩着楼梯上楼,瞟了傻站在原地的自家孩子一眼。
啧,怎么这么呆。
不进屋,也不会回嘴,真是个傻孩子。
“小桉,你先拿着东西进屋。”
接下来,就看他了。
祁桉回过神来,表情还是愣愣的。
呆呆的嗯了声,转身回了屋。
祁温看他进去,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了。
叫住打算偷溜的王大妈,祁温冷声开口:“我刚才问,你说谁是拖累?”
平日里,祁温看到谁脸上都很温和,以至于让这些没脸没皮的人都误解了,以为他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其实并不是。
他这样,只能说明和这些人都不熟。
“那…那就是随口说着玩的,当不了真。”
王大妈看到冷着脸的祁温,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有些没底,结巴的说着。
“当不了真?”
祁温慢慢地念着这几个字,似是在慢慢的品着其中的意思一般。
半晌,他才又开口说道。
“确实也是,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王大妈一口气瞬间松下来,心想,还以为这小子会跟她算账呢,原来也是个只会吓唬人的软脚虾。
不过,她这口气还是松的早了。
因为下一秒,祁温就似笑非笑的开口说着:“所以,王姨,他们说你又老又丑,心眼儿小,还没本事拴住男人的心是真的喽?”
他句句都往王大妈的心里捅刀子。
这附近,谁不知道王家的那些丑事儿。
没过几天就要闹上一闹,平常他不关注这些,但也并不是不知道。
他不是个喜欢说人坏话的,平常也不在背后说。
一般要是真的忍不住说了,基本都是被惹到了当面说的,为的就是故意看人难堪到恼羞成怒。
正如现在这样。
王大妈脸上的表情瞬间裂开,暴跳如雷,看着龇牙咧嘴的,配合着脸上的妆容像是活过来的纸扎人一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
祁温瞬间冷下脸,眼神嫌恶地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
他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开口:
“干什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老拖油瓶。”
“你…你!”
王大妈心里气得要死,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骨子里,或者说那些总想方设法要看祁家笑话的人,其实都是欺软怕硬的人。
之前从来没有见祁温和祁桉发过火,便以为可以随意地搓圆捏扁。
说白了就是贱,非要把老实人逼急。
王大妈现在一看祁温冷眼的样子这么吓人,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想法都淡了不少。
这件事本身就是她没理,再站在这儿,只能自找没脸。
王大妈咬牙就要转身上楼,祁家两兄弟个子都不低,如今气势也起来了,她可不敢惹。
看她慌乱逃走的样子,祁温冷笑一声,警告道: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下一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给我弟灌输些什么不好的想法,我就只能往你小儿子的学校里跑一趟了。”
这话既是说给王大妈听的,同时也在警告那些当暗中老鼠的人。
王大妈叫下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明知是威胁,她现在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祁温说完,抬腿进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整个楼道都响起了回音,然后彻底归于平静。
祁温关上门,看着站在客厅内呆呆傻乐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原剧情中没有说明这一点,他也就没有发现过有找事儿的人。
那些人专挑他不在的时候欺负祁桉,祁桉居然也能一声不吭。
上前直接揪住人的耳朵,他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祁桉,你吃了那么多的饭才长成这么高的个子,怎么?个子白长了?居然就站在那里听那老不要脸的那么说你。”
听祁桉被骂,比他自己被骂还让人生气。
“你为什么不骂她?她都来折磨你这个小辈了,你还要给她什么脸面?”
祁温是真的想不明白。
不痛快就骂啊,又不是熟人,居然还纵着对方骑到脖子上欺负。
耳朵被揪住,其实不怎么疼,因为那手根本就没使劲儿。
祁桉一点也不生气,乖乖的听着教训。
是他自己想岔了。
原来一言不发是怕给祁家惹麻烦,后面是怕给祁温惹麻烦。
他都忘了祈温是有多么的护着自己人了。
祈温,最怕别人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