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套被人粗暴的扯下,苏娇娇的头发看起来凌|乱不堪。
视野里突然有了亮光,她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然后惊慌失措的睁眼往前看去。
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头皮上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啊!”
苏娇娇疼的眼圈通红,泪水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流,头也被迫顺着力道扬起来。
“贱人!我儿子对你那么好,处处顺着你,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的钱。”
“你就是图钱,糊弄他的感情,这些我也统统都认了。”
“谁让他自己识人不清,招惹到你这样一个恶心又虚伪的人呢。”
“可是,你为什么要害他?!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苏娇娇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揪的掉光了,泪止不住地流着,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夫人猛地松手,嫌弃的把手上抓着的那些断发丢在地上。
头发终于被松开,苏娇娇低头咳嗽了两声。
她浑身颤抖不止,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花了。
她小声抽泣着,道歉求饶:“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
“我当时就是太害怕了,对不起,饶了我……”
“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用我当挡箭牌?”
沙哑又干涩的声音响起,苏娇娇说话的声音直接顿住,呼吸都顿了一秒。
赵、赵铭?
她低着头,身体更抖了,迟迟不敢抬头去看。
“抬头,看着我。”
冷硬的话语紧接着响起,苏娇娇自知躲不过,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
下一秒,她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睁大。
站在她面前的赵铭头被纱布包住,露出一双有些阴郁的双眼,那双眼,正直直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盯着她。
苏娇娇脸色刷的变得惨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赵铭从刚才起就一直都在观察着她的表情,眼神深沉。
当看到她的眼底没有一丝愧疚与难过,充斥着害怕和厌恶,甚至还后退了些的时候,他突然就笑了。
笑的有些讽刺,眼里也彻底变得冰冷了起来。
他对自己之前还认为她有些良心的想法自嘲不已。
抬腿往前走了几步,他在苏娇娇眼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娇娇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哭着想要抓住他的裤腿:
“铭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不是故意那么对你的,真的是不小心。”
“是吗?”
赵铭手掐住她的下巴,似乎是真的在询问一般。
苏娇娇连连点头,哭得梨花带雨,试图让赵铭能够心软。
赵铭看着往日里只要一哭,自己就会立马心疼的人,突然觉得很恶心。
是忍不住想吐的恶心。
人真的可以虚伪成这个样子吗?
明明刚才才伤害过你,却还能厚着脸皮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他以前只觉得,这人温和柔美,怎么看怎么喜欢。
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只在乎她自己。
他不能否认自己偶尔会不满对方,但是这种一瞬间的想法,谁会没有呢?
抛开这些来说,他对苏娇娇真的不算好吗?
苏娇娇妈妈去世,后事是他操办的。
苏娇娇说自己没有安全感,自己就给她买了两套别墅。
包包,新衣服,钱,甚至还有爱,他能给的都给了。
更甚者,他还原谅了苏娇娇给他戴帽子的事情。
这些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
赵铭眼中的恨意蔓延,嘴角裂开,笑容阴森森的,看着很瘆人。
手上的力道收紧,直掐的苏娇娇下巴通红一片。
苏娇娇疼的要死,却没敢表露出来。
“可我听说,人在危急时刻,会下意识地遵循内心的想法。”
赵铭声音冷淡,平静。
苏娇娇身体僵了僵,紧接着连忙摇头,脸上的心虚却是藏都藏不住。
赵铭看在眼里,冷笑出声。
“爸,妈,给我在附近弄个小房子吧,再给我安排两个保镖。”
他说到这儿,看向苏娇娇,眼神中带着疯狂的笑意:
“那里,以后就是我和她的新家了。”
赵夫人看着自己儿子现在的状态,心里不由得担心。
刚要开口劝阻,身旁的赵父拉了拉她,然后摇了摇头。
赵夫人神色一僵,突然回想起了儿子面如死灰,没有一点人气的样子。
最终,她叹了口气,开口:“好。”
儿子现在毫无活着的念头,可能只有跟苏娇娇捆绑在一起,才能坚持着活下去吧。
苏娇娇看着眼前笑容冰冷又诡异的人,惊恐的不行。
让她跟这个样子的赵铭生活在一起,她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看出她抗拒的样子,赵铭心中极为的不满,直接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苏娇娇脸被打偏,突然呆住。
下一秒,头发再次被拽住。
她疼的尖叫一声。
赵铭全然不顾,拖着她走到了一个房间里。
……
祁温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早上临出发的时候突然耍赖不去了。
就算是昨天宋初忱跟他那样说了,他也还是很紧张。
他抓着卧室门,一脸抗拒:
“下次,下次我再去拜见伯父伯母,今天就算了吧,我还没有准备好。”
等明年,明年他一定去。
宋初忱站在门外,看他紧紧扒住门的样子,陷入了沉默。
这是他在面对阿温时,第一次产生出一种无奈的感觉。
他扶额,凑近一些轻声哄着:
“阿温听话,今天见完之后,以后就会习惯了。”
祁温:习惯什么?习惯经常见对象家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宋初忱看他闭上眼,拒绝沟通的样子,差点气笑了。
他卷起袖子,打算把人直接抱下楼去。
祁温睁眼,看出他的意图,慌了。
论力气,他是肯定要输的。
他今天真的不想见家长啊!!
“老宋!我今天不想去,晚上加一次还不行吗?”
祁温迫于无奈,只能出卖自己的腰,以此来谈条件。
受累就受累吧,能不去就行。
宋初忱眼冒精光,视线紧盯他,目光灼灼:“真的?”
还有这种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