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平原原本是匈奴领地。
匈奴统治时期,除了匈奴王庭之外,这里没有一个像样城市,大多是追逐水草而行的牧民部落,大夏攻陷获得此地后,迫于北方的大元,只铸造了酒泉关城,并没有迁徙民众过来。
除了重兵把守的酒泉,这里只设置了皇家养马场,圈地养马,是大夏最重要的战马来源地。
霍去病和朱棣提百万精兵而来,都撒在酒泉附近的马场,并吩咐大军昼伏夜出,斥候扮成养马人四处巡查,防止大元前来探查出虚实。
朱棣和霍去病二人协同,没有上下级之分,但二人都是战场老将,知道如何协同,平日里,朱霍二人都会错开,王不见王,一人出城则一人入城,保持着酒泉关有大将把守的状态。
又轮到霍去病值守的酒泉关的时日。
他领着公孙敖和大虎入城,巡视过一圈城墙后,就入了府中。
“侯爷,这大元到底会不会来啊,这鬼地方除了肉夹馍就是馍夹肉,我都快吃吐了!”
公孙敖在亲卫的帮助下卸下甲胄,口中抱怨。
霍去病也很无奈,留在城中还好,有士卒开垦的菜地,但出城巡视时,那真是十天半月见不到蔬果。
“听说倭寇已经被打跑了,只要高句丽之祸除去,咱们就能回京了。”
霍去病卸下甲胄,活动了下筋骨。
“走吧,本侯爷带你们去吃些好东西。”
大虎当先朝外走去。
刚跨出门,只听见砰的一声,他又被撞了回来。
“哎哟,那么着急干嘛,赶着投胎啊!不知道这里是府衙啊!”
揉着酸痛胸膛,大虎骂骂咧咧。
霍去病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想看看是谁冲撞大虎。
刚踏出大门,他眉头一拧,看向跌坐在地上风尘仆仆的全甲士卒。
“怎么回事!”
霍去病感觉到事情有些不简单。
“侯爷!”
士卒看见霍去病,赶忙站起来,对着霍去病慌忙道:“一名京商给咱们递了信,说是咱大夏有数千商人被突厥宰了,对方想跟咱们撕破脸!”
“什么!”
霍去病捡起落在地上的信纸,撕开看了两眼,顿时心中光火。
“这群该死的蛮夷,竟敢如此大胆!”
他攥着信纸,额头爆出青筋来。
“来人!聚将!”
“是!”
“侯爷,怎么回事?”
大虎站起身,跟公孙敖一起来到霍去病身后。
霍去病将信纸扔给两人,同时又喝令道。
“去给燕王发信,让他立刻回城,商议军机大事!”
“这群狗日的,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数千夏商被抢就算了,就连性命也不留,这不是挑衅,这是明目张胆站在大夏头上拉屎!必须出重拳!
公孙敖气得满脸通红,想要仰天长啸。
一旁大虎也是不断践踏地面,发泄着心中火气。
片刻,众将到来。
他们还不知怎么回事,只看见霍去病坐在主位上,面沉似水。
燕王留在城中的心腹将领张辅左右看看,只得到一片茫然脸。
他抱拳拱手,小心问道。
“侯爷,您怎么了?为何聚将?”
“你们看吧!”
霍去病对大虎一甩头,后者将信纸递了上去。
众将传递看过,终于明白了霍去病为何如此,虽没人说话,可拳头紧攥和牙齿紧咬的咔吧声却不绝于耳。
“诸位有何看法!”
霍去病问道。
“侯爷!此事决不能罢休!”
张辅沉喝。
“对,决不能罢休,必须灭其国!”
张辅的话,收获一片应喝声。
霍去病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
“诸位,我比你们更想灭突厥蛮夷,但我收到的皇命,是固守河套,谨防大元。”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有脾气火爆的将领起身,红着一双眼道。
“自然不能!”
霍去病猛然起身,直视那名老将。
“我霍去病打仗如何不说,但绝不会忍受屈辱,咽下苦果,他突厥敢杀我大夏那些手无寸铁的商人,他杀一人,我便屠他百人!”
“这是血债!决不罢休!”
霍去病的气势,引得一片共通。
“不愧是霍侯爷!”
老将眼中敌意尽去,对霍去病心悦诚服。
“侯爷何时去突厥,务必叫上我,我也要去讨这笔血债!”
“还有我!”
“还有王某!”
“侯爷,我这就给王爷发信!”
张辅起身道。
“不必了,燕王离去不久,我拿到信的第一时间,就命人去追了,等到晚间应该能回。”
“负责城防和斥候的将军,这两日加强戒备!”
“匈奴既然敢杀人,必有后手,可能还有大元撑腰,说不得会借道攻我河套,谁敢疏忽,我拿他是问!”
“是!”
有两名将军回应。
众将散去,霍去病命人将消息加急送回京城。
晚间,朱棣回城,同霍去病密谈片刻,以自己的名义给京城发信,想要率兵出征。
同日,易城刘基和公孙贺,同样收到了京商传回的信息。
“刘大人,易城险要难守,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孤城,咱们要不要后撤?”
公孙贺神情紧张问道。
这里是跟突厥接壤的最前站,城中甚至还有不少突厥人,他担心守不住。
刘基盯着烛火,片刻回神。
“城中有多少夏商,有多少军卒粮草?”
“城中商贾大半都去参加突厥塔木大会,想要大赚一笔,留下的大多是一些掌柜,数量不少,军卒有三万多,至于粮草,若是征收哪些商贾的存粮,至少够吃一年!可他们不一定会给。”
公孙贺道。
“你领兵布置城防,我去召集商贾!”
刘基出了房间。
公孙贺看着他的背影,心知这位是想要守城。
他叹了口气,只得应命。
片刻,城中一部分商贾代表来到刘基面前。
他们还不知自家的商号在塔木大会受了损失,不光财货,就连人也没了,还在高高兴兴打招呼,都以为能趁着塔木大会赚一笔。
“诸位,可认识我?”
刘基坐在主座,目光扫过一众商贾。
“刘大人,哪儿能不认识啊。”
“刘大人可是咱们父母官,我就是不认识东家,也得认识您啊。”
商人们轻松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