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确认了一下,霍去病确定自己的位置应该在建安城和安市城中央。
他站起身来,示意大虎收起地图。
“报!外围出现了高句丽探子!”
有斥候道。
公孙敖闻言,精神顿时提振起来。
高句丽国小民寡,却有大元支持,民少而兵不少,足有数十万,其中骑兵的比例,甚至能跟大夏媲美。
他们这一部只五千人,若是被缠上,恐有覆灭风险。
“侯爷……”
公孙敖郑重看向霍去病,却发现后者一抬手,脸上没有紧张,唯有笑意。
“无妨,卧龙先生曾给予我锦囊,想必内藏妙计,容我一观。”
听见这话,公孙敖心中大定。
卧龙先生那是什么人?
那是陛下都仰仗的谋士。
霍去病不紧不慢伸手入怀,摸出锦囊。
实际上,他对诸葛亮的计策并不看重,后方定计到底不比前线,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若是诸葛亮随军征战,他还会敬重对方谋算。
在京城就给他制定了计策,那还是算了吧。
想是这么想的,可当霍去病打开锦囊,摸出记录诸葛亮妙计的纸张,还是忍不住一愣。
纸张上没有什么精妙的连环计,只有白纸一张。
“侯爷,卧龙先生出了什么妙计?”
大虎说着,脑袋向霍去病面前凑来。
霍去病赶忙攥紧白纸,一手推开大虎脑袋。
“咳咳,卧龙先生的智慧名不虚传,本侯很是赞同。”
霍去病说着话,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整军,列阵!”
他猛地抬手,正在休息的骑卒,环绕在身边的将领,面容皆是一肃,快步回到马上。
霍去病翻身上马,同来报的斥候问道。
“高句丽的探子在哪!”
原本霍去病以为,陛下让自己下高句丽一城,会给他一个边城做为目标,而他现在的位置,不论去往建安城还是安市城,都轻而易举。
但既然没有目标,他就自己选择目标了。
霍去病的目标,便是高句丽首都,位于江南道上的平壤王城!
“侯爷,咱们去哪!”
一名将领问道。
“让人去抓几个探子,咱们去平壤!”
平壤?!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
平壤深在高句丽腹地,不光是高句丽的政治中心,还是文化和经济中心,高句丽所谓王族和贵族,基本都定居在此处。
他们现在已经被高句丽的斥候盯上,往后行踪都会泄露。
这不是给高句丽包围自己的机会嘛!
众将皆惊,唯有公孙敖恍然未觉。
“原来这就是跟侯爷作战的滋味吗?真刺激!”公孙敖暗道。
他想他已经领悟了,刚才那名将领话中的意思。
当日,霍去病大军深入高句丽腹地,高句丽斥候但凡靠近,便会被大夏骑卒游猎,而高句丽的大批人马,早已调驻两边,没办法对霍去病形成合围之势。
当夜,高句丽数百名骑卒在一名将领的率领下,小心靠近霍去病部,却被霍去病轻易绞杀,此后,高句丽斥候不敢靠近,很快失去了霍去病一部的踪影。
……
平壤城内。
随着霍去病的消失,韩王和一众高句丽贵族,都感觉到了紧张,无他,大夏的实力太过强大,让高句丽畏惧,哪怕有大元撑腰,也无济于事。
特别是大夏灭女真后,高句丽更是不敢再派人南下劫掠,只敢招惹相对贫弱的大隋。
“诸位爱卿,如今大隋攻我朝,大夏陈兵边境,山雨欲来,诸位打算怎么办?”
韩王年过三旬,一副笑脸看着下方。
两列红衣大臣跪坐在两侧,纷纷怒视对面。
韩王说完,立刻有一名红衣大臣站了起来,指着对面说道。
“王上,此事定是西人党惹来的祸患!若不是西人党当年坚持南下,趁着大夏孱弱劫掠,又怎么会惹来这般祸端!”
“依我看,应该将西人党这帮废物通通贬为草民!”
另一边的高句丽大臣也不甘示弱,起身同对方怒视。
“你放屁!你们东人党当年默不作声拿了多少好处,现在指责我等,莫非以为王上好骗?”
说完,起身的西人党官员转身向韩王施礼。
“王上,依我看应当将东人党的人通通杀掉!”
此话一出,东人党立刻炸开了锅。
“你想杀谁,你想造反不成!”
“依我看该将西人党通通干掉才是!”
“阿西吧……”
东西两党争论不休,韩王心中恼怒,猛地站起。
“够了!”
“你们平时党争,本王不想管,但现在大隋举兵来犯,大夏重兵陈列边境,更有骑兵入境,我们挡得住大隋,却挡不住大夏,你们想一起完蛋吗!”
韩王怒骂道。
已经准备上演全武行的东西两党官员,纷纷垂下脑袋。
“王上。”
东人党前端,一个头发花白的官员站了起来。
“左相,您有何见解?”
韩王眼睛一亮,立刻问道。
左相看了一眼属于西人党的右相,慢悠悠道。
“王上,臣有一计,或可化解忧患。”
“哦?左相快快说来!”
“如今大夏强盛,接连吞并女真,匈奴,以我高句丽的实力,或难跟大夏匹敌,为今之计,王上不妨上国书于夏帝,求一封号,求为属国。”
不大的朝堂内安静了一会儿,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左相你想投降!”
“左相,你这个卖国贼!”
“软骨头!”
西人党接连怒骂,东人党一边,却无人帮衬,只愣愣看着这位党内魁首。
韩王脸上闪过一丝惊色,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目光一转,看向东人党右相。
“李相,你觉得安相的计谋如何?”
西人党右相,是一个蓄着黑须的中年儒臣。
他缓缓起身,笑着道:“王上,臣认为不……”
“王上,不好了!”
他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叫喊声。
韩王面色一沉,沉喝道:“本王正在朝会,何人在外搅闹!”
殿门外,跌跌撞撞冲进来一名士卒。
刚一进门,就立刻跪在地上,急声道:“王上,城外出现大批大夏骑兵!”
“什么!”
韩王愣了,心中第一想法是不可能。
可在整个平壤城内,没有任何一个贵族敢跟他开这种玩笑,遑论高句丽的贵族,大半都在殿中坐着。
“该死!”
韩王顿了一下,立刻冲了出去。
东西两党官员立刻追出。